&ep;&ep;“为了这个该死的、我本不愿却不得不走的修仙路,我愿赌上我在凡尘间唯一的根基,此番若是不成,我宁可一死!”

&ep;&ep;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语气愈发清淡,“你呢?你敢吗?你也只敢舍弃在你眼中无关紧要的爱情罢了。”

&ep;&ep;“方家的家产,与我无关,我不能拿来与你赌斗,”方青月红着眼,脸色铁青,“但我向道之心,天地可鉴!”

&ep;&ep;秦树苗语带讥讽,“哦?说来说去,不过是个无胆无识的可怜虫,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竟为了你这种人而背弃亲人枉顾性命!”

&ep;&ep;“我方大富的儿子,自然可以支配我方家家产,青月,不必顾虑爹娘,大丈夫立世,当勇猛精进无所畏惧,切莫瞻前顾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秦树苗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矮胖老者正从楼上下来,一双三角眼一张嘴一个蒜头鼻,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是坏蛋了。

&ep;&ep;方大富下得楼来,在方青月身旁站定,目光却飘向门口,“侄女儿先莫说大话,我儿青月乃方家嫡子,自然有权继承方家家产,你一介女流赔钱货色,如何能够染指秦家家产?可莫要世人笑破大牙!”

&ep;&ep;“小女如何去做,不劳你方老狗费心,我秦家家产,小女可全权处置,”秦发财面带冷笑,走到秦树苗身旁,“我已将大荒商行刘管事请来,方老狗,请!”

&ep;&ep;自秦发财身后应声闪出一位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冷着脸取出两张已经写就,专用于盘口对赌的盘契,语气平淡,“盘口立定,概不撤销,双方画押,还请三思。”

&ep;&ep;方大富与秦发财各自拿过自家的盘契,就在当场观读起来,秦树苗瞄了一眼双方盘契末尾所记的中盘赔付倍数,发现自己的盘口足足比方青月的大上百倍。

&ep;&ep;也就是说,如果双方皆是押付一两银子,如果方青月夺魁,方家可得一两一钱赔付总额,秦家血本无归;反之若是秦树苗夺魁,则秦家可得一百一十两赔付总额,方家血本无归。

&ep;&ep;观读无误,方大富与秦发财双双填上各自押付的数额,签字画押。反正双方斗了一辈子,对互相的家产怕是比自己的还清楚,也无从抵赖。

&ep;&ep;待两人毕恭毕敬的将大荒商行刘管事送走,回转当场,秦树苗便“扑通”一声跪在秦发财面前,泪如雨下,“女儿不孝,请父亲责罚!”

&ep;&ep;秦发财面带笑容,扶起秦树苗,道:“有女如此,胜过世间多少男儿,家财万贯,皆不如我女会心一笑,老头子怎会责罚?”

&ep;&ep;第十一章差点被丹药噎死

&ep;&ep;秦树苗起身,柔声道:“父亲稍待,我有话与方伯父说。”

&ep;&ep;“树苗有一番话,藏在心底已有数年,今日时机正好说与伯父,”秦树苗面向满脸冷笑的方大富,一本正经的说道,“伯父你看看你这副尊容,再看看你的犬子与犬女,怕是头顶早已绿成草原了!真是可悲!可叹!”

&ep;&ep;方大富勃然大怒,刚要发作,便听到秦发财忍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方兄三思,这里可是京城,比不得咱们秦家镇,若是乱将起来惹恼了主考上仙,小女的情况你也清楚,反正怎样都不会在意,你家犬子的仙途可就堪忧了。”

&ep;&ep;说罢便忍笑拉着秦树苗转身离去,丢下方家父子三人在场中七窍生烟。

&ep;&ep;在秦树苗转过身的一瞬间,小翠就见到小姐的双眼陡然眯起,脸上也随即浮上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诡笑。

&ep;&ep;她却不知,秦树苗此刻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正忙着给自己方才的表现打分点赞。

&ep;&ep;初见方青月时的柔弱表情与犹豫眼神,成功勾起方红月的恶意,满分!

&ep;&ep;面对方青月的插手一副怨妇赌气口不择言逻辑混乱的样子,成功骗得方红月落井下石,满分!

&ep;&ep;成功揣摩并完美重现秦宝宝的心态表现,对方青月步步紧逼,最终成功引得方大富加入赌局,满分!

&ep;&ep;最后口出恶言恶心方大富为秦发财出气,就纯属本色演出,自然更是绝对满分!

&ep;&ep;“老爹啊,还有两个月,你这万贯家财可就要血本无归了,你心里慌不慌?”回到客栈,秦树苗殷勤的给秦发财按着肩膀,笑着问道。

&ep;&ep;“嗯,让我想想,”秦发财闭着双眼一脸享受,“不慌。”

&ep;&ep;“哈哈哈!”秦树苗得意大笑,“还是老爹眼光好,相信我能考个状元!”

&ep;&ep;秦发财一脸淡定,“你中考倒数第一,还是我花钱买的,能考个鬼的状元,我又不是老糊涂。”

&ep;&ep;“哎呀这话用得着说得这么直接?”秦树苗顿时累觉不爱,“你若不相信我,家产都要没了,你还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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