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不!不要!”

&ep;&ep;宁安澜反应过来,几近疯狂的将怀里雪白的猫儿推了出去。

&ep;&ep;但显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ep;&ep;雪团一动不动,安静的躺在那里,早已没了呼吸。

&ep;&ep;“苏曼舞!它不过是一只猫,你也已经做了皇后,为何却竟然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ep;&ep;宁安澜实在没有料到,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在她的衣服上做了手脚!

&ep;&ep;难怪,难怪她要让她穿上新衣,若非如此,以雪团的聪慧机灵,又怎会就这样被毒死?

&ep;&ep;不!不对!

&ep;&ep;雪团方才的眼神,分明是知道的!

&ep;&ep;雪团知道她的衣服上有毒,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扑到了她的怀里!

&ep;&ep;想到这里,宁安澜心如刀绞,多少年来,雪团陪她长大,她也始终将它当作亲人一般,没想到,如今竟然被人算计,死在了自己的怀中!

&ep;&ep;呵!可笑!可憎!

&ep;&ep;一只猫尚且通人性,可面前这个女人却是连一只猫都不如!宁安澜一双凤眸充满了恨意!

&ep;&ep;苏曼舞好笑的看着为了一只猫而哭泣的女人,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ep;&ep;这种蠢货,难怪,难怪不堪为一国之母呢,呵呵!

&ep;&ep;她冷笑着,走上前,一脚将那只死猫踢飞,阴阳怪气的语气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如果不是你,本宫和皇上还真是抓不到它呢!谁让它整日整夜的都搅扰的本宫和皇上不得安睡呢?”

&ep;&ep;说完,她还不忘让人把猫的尸体扔出去,喂了太液池的鱼。

&ep;&ep;整日整夜?

&ep;&ep;宁安澜忽然有些恍惚,仿佛这才想起,雪团应该一直都在将军府才对,怎会,到了宫中?

&ep;&ep;忽然,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袭遍全身。

&ep;&ep;“皇上驾到!”

&ep;&ep;就在这个时候,一身明黄龙袍的慕容信来了。

&ep;&ep;他一进来,便命身后的太监递过来一件披风,又关怀备至的亲手披到了苏曼舞的肩上,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宁安澜。

&ep;&ep;“皇后,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还穿的这么单薄,若是着凉了,朕可是会心疼的。”

&ep;&ep;他的声音依旧如从前一般,温润好听,但这样温柔的话语,如今,竟然是说给另外一个女人,宁安澜的神思有一瞬的恍惚。

&ep;&ep;不过,她的思绪很快就被苏曼舞娇媚如丝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ep;&ep;“皇上,舞儿知道皇上心疼舞儿,只是皇上,您真是来迟了一步啊!”

&ep;&ep;“皇后的意思是?”慕容信伸手,像从前揽着宁安澜一样,把苏曼舞温柔的揽在怀里。

&ep;&ep;“皇上有所不知,方才舞儿看到太子妃,啊,不对,是这个女人,她竟然为了一只死去的猫而流泪,舞儿十分好奇,若是这眼泪都为了猫流干了,那待会儿定北将军府的人被行了刑,她是不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啊?”

&ep;&ep;苏曼舞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笑着,就好像,刚才,她只是讲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似的。

&ep;&ep;宁安澜却是一瞬间,汗毛乍起!

&ep;&ep;定北将军府!

&ep;&ep;他竟然动了定北将军府!

&ep;&ep;她惊怒交加,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使尽了浑身力气,几乎歇斯底里的对着那个男人大吼,“慕容信!你把父亲怎么样了!?”

&ep;&ep;“父亲?”苏曼舞又一阵冷笑,“我说宁安澜啊,你是不是傻所以听不懂本宫的话啊?何止是你的父亲,你可知,定北将军谋逆,此时此刻,将军府的所有人,怕是都要到了刑场了吧?”

&ep;&ep;“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将军府的百十条人命,可都是皇上送给本宫的新婚礼物呢,本宫很是喜欢!宁安澜,你说,皇上对本宫,是不是十分的体贴呢?”

&ep;&ep;“不可能!造谣,诬陷!绝无可能!父亲绝无可能谋反!”

&ep;&ep;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宁安澜一瞬间几欲跳起来,双目猩红,咬牙切齿。

&ep;&ep;“呵呵,没想到都到了现在了,你还是这么愚蠢!宁老将军是否谋反,他说了可不算,而是本宫说了算,这样,你明白了吗?”苏曼舞仰天长笑。

&ep;&ep;“慕容信!你敢!”宁安澜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信。

&ep;&ep;他竟然就这样的宠着那个女人,宠到为了她的一句话,就灭了的自己满门么?

&ep;&ep;看着几乎发狂的宁安澜,慕容信眼眸微闪,他终于放开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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