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风临令是风临卫的最高权威,如今拥有了风临令,就等同于拥有了整个风临的风临卫。

&ep;&ep;如此,莫言想要真正的得到风临,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p;&ep;不过,前提还是需得守护好风临令,在合适的时机拿出来,否则,风临令若是落到莫言的手中,不过也是他登基为帝的台阶罢了。

&ep;&ep;割肉取令,华云思又为其消毒包扎了伤口,至少,再盖上被子,外人看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ep;&ep;风临皇缓了很久才缓过来,而后,文敬公主醒了。

&ep;&ep;当她看到华云思手中的风临令,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泪如雨下。

&ep;&ep;见到文敬公主这般,风临皇自是心疼,不过,眼下却并非心疼的时候,于是便道。

&ep;&ep;“你是朕的女儿,风临最尊贵的嫡公主,如今,风临万千百姓的性命皆系于你我一身,你,有什么资格哭?”

&ep;&ep;是啊,她是风临的嫡公主,她要守护的,不该只是父皇,更该是风临的万千百姓,父皇说的对,文敬公主止住了眼泪。

&ep;&ep;风临皇这才又道,“朕还有一样东西,要交予你们。”

&ep;&ep;“父皇……”文敬公主通红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风临皇。

&ep;&ep;风临皇又道,“此物,藏在乾圣殿的牌匾里,朕原以为,它会永远藏在那里,不被人知晓,然而却没想到……”

&ep;&ep;说到最后,风临皇叹了一声,文敬公主和华云思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ep;&ep;果然,下一秒,风临皇道,“那是一道朕的诏书,朕将皇位传给风临的嫡皇子,莫轩,至于,是否将风临交还给萧氏,便都由他决定吧……”

&ep;&ep;“父皇……”

&ep;&ep;不难听出,风临皇此言已经犹如遗言,文敬公主方才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一瞬又如洪水决堤般流淌出来。

&ep;&ep;这一次,风临皇没有责怪她,反而再次伸手为她擦去泪水,而后有些心疼的眼神看着她,“文敬,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的,朕对你的愧疚,终究是无法偿还了。”

&ep;&ep;“还有,一定要代朕告诉你的王兄,他是朕的儿子,朕爱他,一直都爱他。”

&ep;&ep;“太子他是做了太多的错事,但那都是因朕的宠溺,若非朕如此,太子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样子,都是朕的错,朕的错!”

&ep;&ep;“……”

&ep;&ep;接下来,风临皇又交代了许多,无非是要文敬公主和莫轩保重好自己,不要因为他而太过悲痛,还有他对这一双儿女无尽的愧疚。

&ep;&ep;还有,便是将莫言的一切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要他们不要恨他,至少,不能要了他的命,要他往后余生,一世无忧。

&ep;&ep;最后,便是他的最后一个儿子,莫风。

&ep;&ep;他知道,他做过太多的错事,但身为父亲,他何尝不想保护自己这个儿子?

&ep;&ep;只是,他这些日子喝的药,别人不清楚,他却是十分清楚,那都是以莫风的血为药引,其实,莫风也早已被莫言下毒了。

&ep;&ep;他知道,莫风活不了多久,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在莫风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善待他。

&ep;&ep;……

&ep;&ep;除此之外,他又说了太多太多愧疚自责的话,说完这些,他竟似就像解脱一般,陷入了昏睡。

&ep;&ep;文敬公主见状,歇斯底里的大哭。

&ep;&ep;华云思劝住她,风临皇只是昏睡,至少,得等那件事情过后,他才能真的放心离开吧。

&ep;&ep;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一昏睡,三日都过去了。

&ep;&ep;就在华云思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风临皇才终于醒了过来。

&ep;&ep;只是这一次,他的病情似比之前还要严重,他不仅口不能言,甚至连别人的话也听不到了。

&ep;&ep;之前,他还能和文敬公主用眼神做一些简单的交流,而现在,除了眼睛能睁开之外,他和一个死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ep;&ep;华云思知道,他大概是真的解脱了……

&ep;&ep;只是,她还记得,当日文敬公主被红儿打晕时,风临皇对她说的一句话。

&ep;&ep;那是一种祈求的口吻,他说,如果可以,他想见萧婉清,一眼就好。

&ep;&ep;如今,风临皇尚能醒来,靠的,便是对萧婉清心存愧疚的这一丝的执念吧……

&ep;&ep;可事实却是,萧婉清如今还在昏睡,萧镜尘此去凉州,也不过都是莫言的阴谋,想必,是没有找到解药的吧?

&ep;&ep;在这期间,莫言也有来过。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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