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一番话说出来,前因后果,条理分明,惊的厅内的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

&ep;&ep;这,还是曾经相府那个任人揉捏的二姑娘吗?

&ep;&ep;如果是的话,十多年来,二姑娘何曾如此伶牙俐齿过?

&ep;&ep;便是用脚趾头想,他们也知道这郎中去的迟了一定是夫人特意吩咐过的,而如今,二姑娘竟然能借着此事将了夫人一军?

&ep;&ep;若是郎中承认了错误,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多少日不能下床。

&ep;&ep;但若是郎中说出实情的话,那便是坐实了夫人不爱护庶女的恶名!

&ep;&ep;如果这样的话,皇后娘娘初登后位,唯一剩下的嫡亲的姨母便唆使府中郎中针对庶女,传了出去,莫说是对相府,对皇后的名声也都是大大不利的。

&ep;&ep;不得不说,二姑娘这一招实在是高啊,竟能逼的夫人骑虎难下!

&ep;&ep;而那郎中在相府中浸淫多年,自也不是个傻的,这其中的些个道理自是不用想也能明白的。

&ep;&ep;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此刻也只能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不敢言语,毕竟,若是说错了一个字,那有可能便不是一顿板子的事儿了。

&ep;&ep;所以,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分纹不动的跪着,全凭苏氏发落。

&ep;&ep;苏氏紧绷着脸,一张平日里温和端庄的面孔此刻已经气的成了青紫色,也难怪她如此,毕竟十多年都过去了,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被这个被她踩在脚下都不敢言语一声的丫头给迫到这样的境地?

&ep;&ep;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郎中而已。

&ep;&ep;苏氏叹了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的神色,便问向那郎中,“二姑娘说的,可是实情?你确是去流云阁迟了,还谎称是本夫人吩咐的?”

&ep;&ep;郎中心中一沉,果然,是这个结果。

&ep;&ep;他把头垂的更低,认命似的开口,“是,小人之错。”

&ep;&ep;不过是打上几十板子,挨一挨也就过来了,或许,因为这件事,他日后会更得夫人的器重呢!

&ep;&ep;这般想着,他竟渐渐的也坦然了。

&ep;&ep;苏夫人的确也是这般想的,却见她微微颔首,便朝着身边的人递了个眼神,“来人啊……”

&ep;&ep;“慢!”

&ep;&ep;苏氏心中一惊,打断她的话的,竟然是华明德。

&ep;&ep;他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华云思,接着便面无表情的看向那郎中,“夫人仁善,怕是不肯重罚于你,可你却胆大妄为,栽赃到主子头上,此等行径,本相岂能容你?”

&ep;&ep;“老爷?”苏氏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华明德似是已然下定了决心。

&ep;&ep;“你既敢撒谎折辱夫人,那便割了你的舌头,如此,郎中你也不必做了,便在偏院里做一些洒扫的事情吧。”

&ep;&ep;郎中闻言,当场呆在原地,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拖出去老远,很快,一声惨叫便传了进来。

&ep;&ep;厅内众人心中皆惶惶然,无论谁都不曾想到,今日竟然是这个结果。

&ep;&ep;华云思心中却是了然,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华云思,所以,今日的结果是必然的。

&ep;&ep;况且,她早已料到,苏氏要面子需得惩治郎中,却焉知,华明德比她更重面子,所以,对于华明德来说,仅仅是打他一顿板子,效果明显是不够的。

&ep;&ep;这边,郎中的事情解决完了,华明德袖子一甩,便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沉声道。

&ep;&ep;“云思,凝儿,你们可知错?”

&ep;&ep;此言一出,华云思还好,华云凝却是惊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这个一向娇宠着自己的父亲。

&ep;&ep;什么情况?

&ep;&ep;父亲这个时候不是该替她狠狠的惩罚那个可恶的贱人吗?怎么居然还带上了自己?

&ep;&ep;刚才在外面的时候,父亲是顾及着在场的外人才没有偏向自己,可现在,哪儿还有一个外人?

&ep;&ep;华云凝想着,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看向华明德,却看到他愈发阴沉着的脸色,再联想到刚才他处置郎中的时候那森冷决然的气势,身子忽然便莫名的发抖。

&ep;&ep;“母亲,凝儿……”

&ep;&ep;眼见着,华云凝委屈的眼眶都红了,苏氏忍不住的心疼,“老爷,凝儿她只不过是不小心才弄破了云思的脸,你又何必如此吓唬她?反倒是云思,身为姐姐,竟当着众人的面让妹妹难堪,说来也是妾身的错,没能教好云思,老爷若是要怪,那便责怪妾身吧!”

&ep;&ep;说完,还不忘挡在华云思和华云凝前面,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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