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悦容被小心地放在床榻上,眼皮沉重地耷拉着无法挣开。

&ep;&ep;朦胧间她看到有人提着医药箱走近,为她诊了脉。

&ep;&ep;忽远忽近间,不甚清晰地听见,似乎是邱戎在说些什么。

&ep;&ep;“……两三天……将军府……钟老……”

&ep;&ep;接着有人问了句什么,邱戎又回答了什么,她却是想听也听不清了。

&ep;&ep;后面的两三天时间,陆悦容就这么迷糊着和邱戎同骑一匹马向着绛贡而去。

&ep;&ep;一天里大半的时间都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中,只有在对方给她喂药喂食的时候,才会条件发射地张开嘴。

&ep;&ep;就这样,在迷糊的四月上旬,他们终于到达了绛贡。

&ep;&ep;到达了绛贡之后,邱戎让几名士卫遣送陆悦容进了绛贡城中的将军府。

&ep;&ep;而自己则是一头扎进军营里,连府邸都没回去。

&ep;&ep;生着病的陆悦容进了将军府,便躺在了病榻之上,整整躺了七天,病情才好转。

&ep;&ep;第7章秋千

&ep;&ep;陆悦容进了将军府之后,就卧病在床。神志模糊间,她能感觉到有一名女孩子一直在旁照顾自己。等到连续喝了七天汤药,她才终于清醒看见了对方。

&ep;&ep;那是一名标准的西北女孩儿,皮肤稍显干燥粗糙,但透露着健康的红晕。看见陆悦容醒过来,双瞳霎时发出光芒,“夫人醒啦!”

&ep;&ep;陆悦容支撑着身体稍稍坐起来,女孩儿眼疾手快地在她身后垫起一个枕头。

&ep;&ep;“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陆悦容笑着问道。

&ep;&ep;“是的夫人!”

&ep;&ep;“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ep;&ep;“我叫桑微,是将军雇我来照顾夫人的。”

&ep;&ep;“桑微你好,”陆悦容莞尔,自我介绍道,“我叫陆悦容。”

&ep;&ep;陆悦容很少会认识到陌生人,即时在陆府她并没有受到太多约束,她也更喜欢选择一个人沉浸书海。

&ep;&ep;如今看着桑微充满友好的双眸,她觉得,认识新朋友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ep;&ep;又过了一两天,陆悦容基本上痊愈,也能下床散散步了。

&ep;&ep;桑微扶着她在将军府里四处走走。

&ep;&ep;“病了这么久,这些天辛苦你照顾了。”陆悦容表示歉意。

&ep;&ep;桑微摇摇头,“没关系的,夫人不用抱歉,绛贡和泽安两地气候天差地别,第一次从泽安过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因为水土不服而不舒服的。就连将军,初到绛贡都生病了一两天呢!”

&ep;&ep;这倒是陆悦容没想到的事情,“是吗?”

&ep;&ep;桑微点点头,“是的呢,我是听我阿爹说的。”

&ep;&ep;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走着。

&ep;&ep;陆悦容打量着将军府里的陈设与布局,虽然当初在泽安的将军府她没有看到全局,但还是能察觉到,这座将军府比泽安的要大上许多。

&ep;&ep;“将军府府邸范围怎么如此大?”她问向桑微。

&ep;&ep;“因为这是前任镇北侯的府邸呀,太上皇在位时抄了家之后就一直荒废了。到将军来绛贡戍边后,今上才将宅子赏赐给了将军。不过将军总是住在军营,所以也是空闲着。到去年岁末,将军才差人打理了出来。”

&ep;&ep;陆悦容点点头,“原来是那位谋逆的前任国丈的府邸,怪不得这么大。”

&ep;&ep;桑微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兴奋地拉着陆悦容,“啊对了!我记得去年将军要打理宅子说是因为要成亲,后院里还特意为夫人准备了一件礼物!”

&ep;&ep;陆悦容愣了一下,无奈笑着跟在桑微向前走。

&ep;&ep;“到啦!就是这里,夫人请看!”女孩儿兴高采烈。

&ep;&ep;陆悦容哑然失笑,看向前方那个精致、结实、宽大的秋千。

&ep;&ep;果然是千里相隔消息滞后。

&ep;&ep;邱戎不知道,陆悦染从十二岁以后,就不再喜欢玩秋千了。

&ep;&ep;反倒是她,因为一点小时候求不得的执念,即使年岁渐长,也没能成功舍弃掉这一点喜爱。

&ep;&ep;她记得,自己七岁之前,母亲的院子里有一架秋千。闲来午后,她都会被母亲抱着,轻轻摇曳。

&ep;&ep;七岁之后,母亲去世,院子换了主人,秋千也换了主人。

&ep;&ep;小小的陆悦容,三番两次偷偷进院子,想再荡一次秋千,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赶了出来。

&ep;&ep;那时候,她不懂死亡,不懂人心易变。只是疑惑,母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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