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意外骤变,只见那石头离地两三尺的时候,大力士突然泄了力。

&ep;&ep;于是一声更响的撞击声,石头掉在了表演台上,把木板砸出了一个大坑。

&ep;&ep;观众们都扫兴地发出了唏嘘声,就连杂耍团的人也走上台去谴责大力士。

&ep;&ep;但这位表演者却是抱住自己的右手臂,在地上不停地滚动。

&ep;&ep;陆悦容听不见对方在说些什么,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也能猜到,此时他必定是痛苦难当。

&ep;&ep;以她这些天跟着师父行医的经验来看,这位壮士显然是手臂脱臼了。

&ep;&ep;此时杂耍团的班主显然也是发现了壮士的异常,连忙向台下询问有没有会正骨的侠士,然而短时间里却没有一个人应答。

&ep;&ep;跟着钟磬这些天,她也看过许多次正骨的手法。

&ep;&ep;眼看着无人应答,陆悦容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决定走上前去试一试。

&ep;&ep;她穿过正在躁动的人群,正要走到表演台上。

&ep;&ep;恰在这时候,从人群之外传来一道声音:“莫要乱动伤患!”

&ep;&ep;有人来了,陆悦容立即停下了脚步。

&ep;&ep;只见来人挎着药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脚步飞快地走上表演台。

&ep;&ep;那位风尘仆仆的男子喘着气,站在台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

&ep;&ep;班主看向这位衣着有些狂放的男子,问道,“阁下会正骨?”

&ep;&ep;男子点点头,“我是位走方的郎中,刚刚在不远处听见这里有人在寻找会正骨的人,我便赶来了。”

&ep;&ep;班主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不确定地说道,“阁下这身,实在是不像是个郎中的模样。”

&ep;&ep;男子显然听惯了这样的说辞,班主如此话语甚至激不起对方的怒气,他摆摆手道:“像你这样的话,我听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最后怎么着,还不是折服在我的医术之下。”

&ep;&ep;男子语气中透露着一股自信满满,班主又要说话:“你……”

&ep;&ep;对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你啊你的,这位伤员可经不起你的耽搁。”

&ep;&ep;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蹲下身,双手覆在那位脱臼了的壮士的手肘处,轻轻摸索着关节的情况。

&ep;&ep;“他这不是第一次脱臼了吧。”男子问道。

&ep;&ep;班主没想到这位狂放的郎中倒也有些本事,“没错,以前有过一次,只是很久没有再次犯过了。”

&ep;&ep;“已经脱臼过的伤患,关节都是很脆弱的,你不知道保护他,竟然还让他又做这些危险的活计,钻钱眼了吗?”

&ep;&ep;说话间,谁也没有察觉到,男子一个动作,只听得“咯嘚”一声,同时传来壮汉痛苦的吼叫。

&ep;&ep;脱臼了的手肘正位了。

&ep;&ep;做完之后,男子站起身来,说道:“正骨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复位。我给你留几副药膏,记得给伤患敷上。”

&ep;&ep;台下的陆悦容第一次见到这样风格的大夫,一时间全神贯注地看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ep;&ep;许是陆悦容的目光过于炙热,台上的男子转过头来看向她,并且步伐向她走来。

&ep;&ep;他走到陆悦容正前方蹲下,低着头看向陆悦容,带着点痞气地问道:“丫头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可千万不要崇拜我哦~”

&ep;&ep;可怜陆悦容,十七年里打过交道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何况这种类型的人。

&ep;&ep;被对方的话语打趣得讪讪地转移了视线,答非所问道:“我已经有师父了。”

&ep;&ep;对方显然没想到陆悦容是这样的回答,闷闷地笑出声来。

&ep;&ep;她不再与对方搭话,转过身来就离开。

&ep;&ep;快步走出人群之后,陆悦容远远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表演台,刚刚的男子已经离开了。

&ep;&ep;我也可以像他这样自信吗?我的医术也能变得这么厉害吗?陆悦容在心里问自己。

&ep;&ep;原来倚仗自身本领的人,可以这么耀眼。

&ep;&ep;她突然感到羞愧,自己竟然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浪费了自己大好的学习时间。

&ep;&ep;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因为自己拥有了一位师父而高兴。今天就因为个人情绪而辜负了师父的教导。

&ep;&ep;陆悦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郁结在心好半天的伤心事荡然无存、

&ep;&ep;她似乎找到了人生真正的意义。

&ep;&ep;缓缓的,在她的脸上终于绽出了两天以来的第一个喜悦的笑容。

&ep;&ep;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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