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ep;&ep;他不停地大哭、大叫、拼命的喊着救命。

&ep;&ep;可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来过救他。

&ep;&ep;火势越来越大,他已经不能呼吸了,那个时候他想着,自己就要被烧死了啊,意识模糊间,他倒在地上,流着眼泪,喃喃地喊着:额娘。

&ep;&ep;放佛回应那绝望的呼唤,一道人影突然冲了进来。

&ep;&ep;“胤禛别怕、额娘在这,额娘带你出去啊!”

&ep;&ep;女人急切却坚定的声音,把自己紧紧搂入怀里的动作,让濒临死亡的他是多么多么的高兴。

&ep;&ep;额娘在这里,额娘来救他了……

&ep;&ep;额娘……

&ep;&ep;额娘……

&ep;&ep;额娘……

&ep;&ep;霍的一下,胤禛猛然坐起身子,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大汗淋漓,他剧烈的喘息着,一双黑眸中波动着深深的惊恐。

&ep;&ep;“爷…?”听见动静,苏培盛掀开毡帘走了进来。

&ep;&ep;胤禛却不理他,只直径下了榻,拿起一壶冷茶,对着壶嘴,仰头便喝。

&ep;&ep;片刻,在心绪平复下来后,他沉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ep;&ep;“回爷,才二更呢,您才睡了两个钟头。”

&ep;&ep;胤禛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坐了下去。

&ep;&ep;苏培盛看出主子不对劲儿的地方,却也不敢多问,只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件衣裳,给胤禛披了上去。

&ep;&ep;“交代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ep;&ep;知道主子意指何事,苏培盛赶紧把打听到的事说了一遍。

&ep;&ep;“……被十四爷混在仆役中,带过来的……奴才眼拙,还真没看出来,那是个姑娘……”

&ep;&ep;“这么说,他就是最近跟老十四闹得欢的女人?”

&ep;&ep;胤禛在京城布置了许多眼线,十四阿哥自然也在重点“监查”之列。所以关于弟弟的“风流韵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以往全都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ep;&ep;苏培盛看了眼,脸色阴的比锅底都黑的主子,小心翼翼的回道:“奴才已经通了暗信出去,想是天一亮,黏杆帮们就会查出那女子的来历。”

&ep;&ep;胤禛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而好上多少,他的思绪在剧烈的翻滚着。

&ep;&ep;他的养母孝仁义皇后去世的早,所以打他起,底下的弟弟们,基本上都没有见过额娘到底长什么样。

&ep;&ep;可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宫里面的那些娘娘,太子、大阿哥,还有早年伺候过的那些老人,无论谁,如果看见了那女子……

&ep;&ep;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哪一个人比他更知道康熙的心结所在,若是已经逝去的心爱之人,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ep;&ep;胤禛死死的捏住了拳头。

&ep;&ep;漫长而难熬的黑夜终于过去了,次日天明,晨曦微岚。

&ep;&ep;一夜都没有睡的年小蝶困倦的揉了揉双眼,经过一夜的思量,她在心里重新的为自己的未来做出了规划。

&ep;&ep;之所以千求万求的跟着来到热河,她为的就是接近胤禛,而从昨夜的接触来看,胤禛对她似乎也是有“感觉”的。年小蝶微微一笑,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眼前似乎已经闪现出了她与胤禛琴瑟相谐的画面

&ep;&ep;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ep;&ep;“来人啊,给我打盆水来。”她决定要换回女装,绝对要让胤禛惊艳到。

&ep;&ep;然而,让年小蝶没有想到的是,她等来的不是身边伺候的丫鬟,而是几个侍卫装束的男子。

&ep;&ep;看着突然冲进来的几人,年小蝶皱着眉头刚要质问,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霎时,惊恐爬满了她的整张小脸。

&ep;&ep;“呜、呜呜……农门呀租射么。”年小蝶不停的挣扎着,然而很快,在一记手刀下,她停止了所有动作,软软地倒了下去。几个侍卫们,手脚飞快的把年小蝶放进一口事先带进来的铁箱中,然后走出帐篷,骑马而去。几乎在片刻间,就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ep;&ep;而当十四阿哥醉酒醒来,察觉出人没了时,已经是当日的黄昏时分。

&ep;&ep;众人只见其脸色青紫,浑身怒意薄发,像是头被激怒的公牛,不管不顾的就冲进了四阿哥的帐篷里。兄弟两个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很显然,当十四阿哥出来时,整个人也依然是气急败坏的。

&ep;&ep;帐篷中,胤禛复手而立,急速起伏的胸膛证明了刚刚发脾气的,绝不只有十四阿哥一人。

&ep;&ep;“爷……”苏培盛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禀道:“人送出了河南地界,现在应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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