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那个命能在贝勒府里站住,就算是造化了。”

&ep;&ep;“唉!你说的也是!”想着四阿哥的孤星命,钱嬷嬷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ep;&ep;如她们这种一辈子都在宫里熬着的人来说,什么阴私事没见过,心里面其实是不信什么鬼神的,但是关于四阿哥“克妻”的事,她们两倒是深信不疑,要说为什么,因为这是两人亲眼所见的。

&ep;&ep;就在差不多半年前,四阿哥的第三位福晋死了后,皇上其实是又指了一位格格的,那位格格也姓钮钴禄氏,是四品典仪官凌柱的女儿,她们两个就是在那时,奉命去教导她礼仪规矩,可谁想到,那位格格命薄,不知怎地受了寒,发过一场烧后,人便不中用了。

&ep;&ep;好嘛……

&ep;&ep;这四阿哥不仅能克死自己的老婆,现在连未过门的老婆也克死了。

&ep;&ep;当时京城中留言四起,若不是皇上以雷霆手段砍了好几个人的脑袋,四阿哥还不知道要被攻歼多久呢!

&ep;&ep;自己的儿子命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岂容它人放肆,于是皇上的震怒便降到了钮钴禄家以及她们这些曾伺候过格格的奴才们身上。

&ep;&ep;就在举家灭亡之际,也不知道谁给钮钴禄大人出了个主意,说是远房有个同枝女孩儿,曾被大觉寺的妙义法师批过命运,说是大富大贵、旺夫旺子、福寿双全的命格,若是把这女孩儿举荐给皇上,许是圣上一喜就能绕过他们呢!

&ep;&ep;谁想到就是这么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居然真成了!!!

&ep;&ep;钮钴禄大人保住了脑袋,没过多久又使了法子,寻了个远地,离开了京城。

&ep;&ep;而她们这些枉受鱼池之灾的人也平平安安的回了宫里。

&ep;&ep;因为是亲眼见着的那位挺文静的小格格是怎么在一夕之间就莫名其妙的没了的。所以柳、钱二人对于四阿哥的“克妻”论,那是深信不疑啊!

&ep;&ep;“唉!这人啊都是命。”钱嬷嬷深深地叹了口气。

&ep;&ep;“是啊,都是命。”摩挲了下手中的桃红色小荷包,看着上面扭扭曲曲的绿色小草,柳嬷嬷不经意的就想起了甜儿那张粉粉嫩嫩的小脸儿,还有那受了自己批评,在半夜里爬起来偷偷练习的行为。

&ep;&ep;“人是笨了点”柳嬷嬷想着:“可还挺有骨气的。

&ep;&ep;傻人有傻福,那孩子许就有那福运呢!

&ep;&ep;☆、第3章大婚

&ep;&ep;成亲的感觉。

&ep;&ep;成亲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呢?是兴奋、激动、还是不安、忐忑?

&ep;&ep;钮钴禄.甜儿可以一脸严肃的告诉你,成亲的感觉就是“忙叨!”

&ep;&ep;好像昨儿晚上她才刚刚合眼呢,没一会儿就被一身簇新打扮的娘亲从被窝里揪了出来,那时天还没有亮呢,迷迷糊糊中,她就被按在浴桶中洗白白了,又没一会儿,一个长得圆胖富态的老太太过来给她梳妆。细长的红线一遍遍的刮在她的面上,直到整张小脸红成了个大苹果,然后老太太开始给她梳头,一边梳还一边说着成套成套的吉祥话,听起来特别有意思。

&ep;&ep;稍微用了些鸡汤面后,甜儿就被紧着穿起了嫁衣。

&ep;&ep;皇子福晋的大婚礼服,是礼部专员按着她的身材量身定做的,所以穿起来非常合身,而且礼服高庄贵气,穿在又娇又小的她身上,看上去倒是平白大上了几岁。

&ep;&ep;当大红色的绣鸾盖头盖在她的小脑瓜上时,当院子里响起震天的爆竹声时、当哥哥弯下腰把她背起来时,当耳边传来娘亲不舍的坠泣声时,本来还迷迷糊糊地甜儿心脏忽然一紧,一种淡淡地恐惧自心中散发开来从今天起,她就要离开家,离开可以无限包容溺爱她的亲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ep;&ep;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ep;&ep;似乎感觉到妹妹的不安,背着他的文烨轻声说道:“别怕。”

&ep;&ep;“嗯!”大红的盖头下,传来甜儿哽咽的声音:“我不怕。”

&ep;&ep;她一定可以的。

&ep;&ep;四贝勒府前院。

&ep;&ep;直郡王胤褆微抿了下手中酒杯,嘴角划过一抹笑容。

&ep;&ep;见他这样九阿哥胤禟眼珠转动,上前几步道:“大哥今日心情似乎极好嘛!”

&ep;&ep;“哈哈哈”胤褆豪爽的笑道:“今儿是老四大喜的日子,我这做哥哥的当然为他高兴!”

&ep;&ep;你当然很高兴!胤禟看了眼冷冷清清、几乎没什么人的四周,心中冷笑的想道。

&ep;&ep;“大哥说的是”他执起手中酒壶亲自为胤褆斟了一杯酒,然后用着开玩笑的口吻道:“只是四哥娶妻的频率太高,再来几次,我府中怕是连贺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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