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飞机落地的时候,这个国度正在下雪。

&ep;&ep;雪下得不大,但风不小,呼呼刮着很有些冻脸。卿衣拉了拉围巾,把脸遮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才解除对系统的屏蔽,说:“今年见到的第一场雪。”

&ep;&ep;鉴于卿衣以往的丰功伟绩,哪怕系统发来的求救信疯狂刷了满屏,总局也愣是无视掉,死活没帮忙解除屏蔽。因此等了整整一天才终于等到解放,系统满心的卧槽早已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化为乌有,闻言只蔫蔫地应了声,没什么兴致。

&ep;&ep;卿衣问他怎么了。

&ep;&ep;“没怎么,”系统语气沧桑得很,仿佛这短短一天,他就已经看遍人生百态,活生生老了几十岁,“我只是在痛惜到手的积分全长翅膀飞了。”

&ep;&ep;卿衣说:“飞了?你看到了?”

&ep;&ep;系统说:“没。”

&ep;&ep;系统哪敢去看积分变动。

&ep;&ep;自从卿衣打出那个分手电话,和任务相关的内容他全都不敢看,生怕看了就心肌梗塞。

&ep;&ep;他痛心疾首地反省,他居然没能拦住卿衣,眼睁睁看着她踹了大佬,还特意飞这么远,美其名曰距离产生美,这样可以有效杜绝她听到大佬名字就觉得糟心的尴尬境况……

&ep;&ep;卿衣糟心不糟心,系统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想起大佬就忍不住要摇头。

&ep;&ep;唉。

&ep;&ep;老父亲长长叹了口气。

&ep;&ep;还能怎么办呢,自家闺女,难道他真能上手不成?

&ep;&ep;正当他进行着自我剖析,准备做个假如再一次遇到类似的情景,他应该怎样做才是最佳应对方式的相关预案,就听卿衣说:“积分没飞啊,还好好的。”说着又点开任务进度瞄了眼,“进度也涨了。”

&ep;&ep;系统闻言,一个没反应过来,只愣愣跟着重复道:“进度也涨了?”

&ep;&ep;等反应过来后,他满脑子都是不可能。

&ep;&ep;分手这种天大的转折,进度没掉到初始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涨?

&ep;&ep;卿衣说:“是啊。你自己看嘛,涨得还不少呢。”

&ep;&ep;系统半睁着眼看向任务进度。

&ep;&ep;果然那代表进程的蓝色刻度比起上次看的时候要前进了好大一截,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爬到最顶端。

&ep;&ep;“为什么会涨?”系统茫然道,“你踹了大佬,他居然不生气,还很高兴?”

&ep;&ep;——这会是正常人的反应?

&ep;&ep;系统百思不得其解。

&ep;&ep;卿衣却一脸很懂地说:“你都喊人家大佬了,还不能允许人家反应超常一点?”

&ep;&ep;系统:“这是一点?这根本不在我的运算范围内!”

&ep;&ep;卿衣:“这就不在了?那你这届系统不太行。”

&ep;&ep;系统:“什么不太行,我很行的……等等。”

&ep;&ep;系统陡然察觉他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

&ep;&ep;目前这情形,可不就和那次大佬说卿衣只是馋他身子时差不多吗?

&ep;&ep;所以那次大佬为着卿衣亲口说出不喜欢他而欣喜,这次大佬也是真的因为卿衣同他分手而感到高兴?

&ep;&ep;想通这点,系统却又开始纠结了。

&ep;&ep;好端端一个大佬,居然被卿衣祸害成这样,这已经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可怜就能概括得了的。

&ep;&ep;见系统隔着天涯海角还能满心惦记着大佬,敬业得不行,卿衣体贴支招:“你实在担心的话,让总局调出左知年接我电话之后的内容给你看看不就行了。”

&ep;&ep;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ep;&ep;系统屁颠屁颠地去给总局发信。

&ep;&ep;发完恍惚着回来,从此绝口不提大佬可怜。

&ep;&ep;因为在系统想象中理应悲痛欲绝、撕心裂肺,或者干脆阴郁黑化、病态暴走的左知年,他根本什么变化都没有。

&ep;&ep;大佬他正常吃饭正常睡觉,白天也神态自然地出入各个考场,专心致志地进行他的期末考试,完全没有被踹后应有的各种姿态。

&ep;&ep;系统感到极度的难以置信。

&ep;&ep;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

&ep;&ep;之前还甜甜蜜蜜地喊人家小卿卿,这才分手不到两天吧,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

&ep;&ep;无法理解这种诡异发展的系统不由更加沧桑,连在左知年考完试后,不知怎么的任务进度又往前涨了一截,都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ep;&ep;系统情绪日复一日的低落。

&ep;&ep;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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