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屠鹰忽然收回手松开她,“我去看看厨房做好吃的没?”

&ep;&ep;绿璋的手落空,她趁机抓住他的衣袖,“我想要洗个澡。”

&ep;&ep;他点头,“好,这里刚装好的浴室,我去给你放水。”

&ep;&ep;他还是挣脱开,她的小手始终没得逞。

&ep;&ep;出了内室,屠鹰把手张开,在左手的掌心里有道深深的疤痕把生命线从中切为两段。

&ep;&ep;西式的搪瓷浴缸洁白闪光,绿璋把他给推出去,“我自己来。”

&ep;&ep;他倒是没坚持,只是把换洗的衣服跟雪白的毛巾递给她,“我这里都是男人,要是自己不会,可别忘了喊我。”

&ep;&ep;说着,他用左手握了下她暖暖的小手。

&ep;&ep;她感觉到了,也看到了左手平坦,并没有什么伤疤。

&ep;&ep;绿璋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不由得拍了拍额头,一定是自己水进了脑子,怎么能把他跟二叔联系在一起呢?

&ep;&ep;纵然俩个人有相似的地方,也只可能是巧合。一个督军没有必要扮成土匪,一个土匪也没必要这样讨好她一个不受宠的小姑娘。

&ep;&ep;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她勉强洗了头发,这才穿了衣服出去。

&ep;&ep;门口,男人一直在等着她。

&ep;&ep;他个子高,懒懒散散的倚在门口,简单的黑色布褂衣襟大开,跟假屠鹰一样露出胸膛。不过假屠鹰的让人看了呕吐,他的却让人流口水。

&ep;&ep;绿璋不由得捻了捻指尖,手指似乎还残留着那弹性十足的触感。

&ep;&ep;他看到她,吐出嘴里的青草杆儿,懒洋洋一笑。

&ep;&ep;“洗好了?”

&ep;&ep;绿璋擦着乱糟糟的头发,疑惑的问:“你这是替我守门吗?”

&ep;&ep;他接过毛巾替她擦头发,“怕你会摔跤,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自己洗澡?”

&ep;&ep;她瞪他,“笑话我呢?”

&ep;&ep;他粗粝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水珠,“哪有?你不用学,等我们成亲后我会多找几个人伺候你。”

&ep;&ep;虽然不知他说的话是真假,可她心头还是一层融融的暖,“那我岂不是要多謝你?”

&ep;&ep;“不用,你就给我管着家管着钱还管着我和孩子就好了。”

&ep;&ep;绿璋夸张的笑,“那我岂不是很累?”

&ep;&ep;他凑近闻着她头发里散发的清香,“逗你的,你就需要当我的小娇娇。”

&ep;&ep;绿璋抓住他的手,忽然转过身来,一双清澈的眸子静静看着他。

&ep;&ep;屠鹰愣怔片刻,跟着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

&ep;&ep;绿璋脸上可一点笑意都没有,“屠鹰,我从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一次次救我,为的是什么?”

&ep;&ep;那一刻,他有被看穿的狼狈,不由的转过头去。

&ep;&ep;“别逃避,你看着我。”

&ep;&ep;他嬉笑起来,“你看看你这可口的样子,我怕再看你会把你给吃掉。”

&ep;&ep;“屠鹰,你到底是谁?”

&ep;&ep;她平静的声音却把屠鹰吓了一跳,他差点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身上,是哪里出了纰漏吗?

&ep;&ep;不过很快他就听到绿璋说:“那天抓我的人自称屠鹰,我忽然就想明白,屠鹰不过是个称号而已,我也没见过他是黑是白是高是矮,你可以是屠鹰,我也可以是屠鹰。所以,你是谁,到底为什么要接近我?”

&ep;&ep;女孩的聪明让他欣慰,到底是一手调教出来的,看似柔软心里却强大,骄横的外表下有一颗玲珑心,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能让他割舍的下?

&ep;&ep;屠鹰——也就是津州督军顾扬骁,在几天前他还后悔一时冲动用屠鹰的面目跟她这样牵扯,可是真要把她送到任何一个男人手里,他都做不到。

&ep;&ep;哪怕是他自己的另外一层身份,他也嫉妒的要发狂。

&ep;&ep;收敛心神,他用手指给她梳理着长发,声音温柔的就像阳春三月的暖风拂面而过。“陶陶,我就是屠鹰,九盘山上的王,你的男人。”

&ep;&ep;“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她紧逼,纤细的手指卡在他喉咙上。

&ep;&ep;“陶陶,你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的事吗?”

&ep;&ep;顾绿璋眉头一皱,“你胡说什么,我十三岁的事多了去,我怎么能……”

&ep;&ep;“没事,我替你记着。你十三岁那年,九盘山上不过是一些逃亡而来的难民,却被当成了流寇让你哥哥带兵来平乱。”

&ep;&ep;绿璋一下想起来了,那次她偷偷跟着哥哥去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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