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弢眸光闪了闪,而后重重摇头:“无需,不用见了,那便麻烦父亲母亲,让媒婆为我前去提亲。等亲事定下,我再约她亲自见面。”

&ep;&ep;他并不在乎她脸上是否破相,也不在乎她身上是否留下了大片丑陋疤痕,只要她还是她,没有另嫁,他就如约娶她。

&ep;&ep;沈崴眸色一松:“为父知晓了,明日.你可等我消息。”

&ep;&ep;“多谢父亲。”

&ep;&ep;是夜,沈弢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间,翻过来覆过去都睡不着。

&ep;&ep;他捏着怀中离别那年的七夕,由卢静姝送给他的那枚荷包,心绪复杂难辨。

&ep;&ep;即便前一天晚上睡下得太晚,次日一大早,沈弢还是按照约定时间醒来。

&ep;&ep;他头脑纷乱,心绪纷杂。

&ep;&ep;早晨按照习惯练完武,就去中和院请安,然后就在沈母的面前发着呆。

&ep;&ep;沈母瞧着他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笑骂道:“这小子,一看就是想媳妇了。不用担心,媒婆都找的是最好的。按照时下提亲的规矩,一次不一定能成,那咱们就多去几次。”

&ep;&ep;沈弢嗯嗯了两声,然后有些扭捏得看向沈母:“祖母,这可是您说的,万一最后没成,您再帮孙儿去说说。”

&ep;&ep;沈弢最近几年个头长得快,身材也健壮了不少。

&ep;&ep;现在这样一副大块头就这样委委屈屈地坐在那里,莫名让人心生出不少喜感。

&ep;&ep;他这模样又将沈母逗得一阵笑骂:“给说给说,我孙儿小小年纪前途明亮,这亲事怎么地也要给你说下来。”

&ep;&ep;沈家的第三代男丁中,迄今为止,只有沈弢自己习武。

&ep;&ep;剩下小豆丁们的选择还暂无定向,如无意外,以后沈崇在边关的势力,就将会由沈弢接手。

&ep;&ep;平心而论,走到如今这样的位置,即便沈弢在身份上依旧是一个庶子身份,已经不算差。

&ep;&ep;这亮出去,比那些现在还是白身的文人更好说亲。

&ep;&ep;但是这小子死心眼,拼出一身伤也要回来娶人,她们这些做亲人的,自然会竭尽全力,为他筹谋。

&ep;&ep;当天中午,前往卢府提亲的媒婆便回了沈府复命。

&ep;&ep;“初次提亲,卢家那边说要考虑考虑,具体对方什么意思,老身一时也说不准。只不过,对方提出想要让这位小公子,过府一叙。”

&ep;&ep;沈大夫人坐在沈母下首,闻言看向沈弢,见他眉眼晶亮,不由跟着笑了起来:“那也行,弢哥儿,你便往卢府去递一张拜帖,待得到准信后,再让花娘子去走一趟。”

&ep;&ep;“哎,好嘞母亲。”

&ep;&ep;沈弢当天就向卢府递上了拜帖,随后便接到了卢府的请帖,确定他们明日有时间,可以让他上门拜访。

&ep;&ep;沈弢为此,特意取出曾经卢静姝为他抄写的那些书籍,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生怕明日卢府的一门文人,会问他一些早就遗忘的问题。

&ep;&ep;说实话,战场上混了三年,风里来雨里去,他三年前每日都需温习的功课,早就忘记得差不离了。

&ep;&ep;但是现在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硬着头皮给直接往脑子里塞,而且还一直塞了大半宿的那种。

&ep;&ep;次日,沈弢穿上了府上特意为他新制的衣裳,在临出门前,想起京中的审美风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现在古铜色的脸,跑到了沈弛的屋子,从他房内翻出一盒脂粉。

&ep;&ep;原想稍微遮掩一下脸上的肤色,但是,他夏季汗重,擦上没一会儿,那点子脂粉便和汗水混和到一起,黏糊糊成一片。

&ep;&ep;沈弢:……

&ep;&ep;沈弛心疼得看着自己的粉,无奈道:“二弟,你信我,你就这么黑着一张脸过去,肯定比白着一张脸过去,更能打同情牌。”

&ep;&ep;“当真?”

&ep;&ep;“真!比珍珠都真!”

&ep;&ep;沈弢无法,又将脸上的脂粉清洗干净,带上数年未见的小厮一起往卢府而去。

&ep;&ep;河州与河泽当年被沈弢留在了京城,这些年两人也没有闲着,一有空就经常出去打听打听卢府的消息。

&ep;&ep;此时在马车上,两人便将他们打探到的卢家主子的喜爱与脾性特点,都与沈弢好好掰扯了掰扯。

&ep;&ep;听得沈弢越发紧张。

&ep;&ep;原本他还拧着眉,有些烦躁,但是等到真正抵达卢府大门时,却发现,自己先前心头的那些紧张,都已仿似云烟般,全部消失一空。

&ep;&ep;这便是他在战场上时培养的心态,越是遇事时,便会越发沉稳。

&ep;&ep;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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