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荒唐的一夜过去,陈绮醒来时头疼欲裂。私处的疼痛也清晰的传来,令她清楚的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ep;&ep;更可怕的事情是,她记得昨晚的一切,她说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ep;&ep;但是,她的意识却在那时全部消失,又或是说,昨晚的她,是她自己一样。

&ep;&ep;她都做了什么啊……

&ep;&ep;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清楚的和别的男人做了那种事情,可她如今又觉得糊里糊涂。

&ep;&ep;她忍不住落下泪水来,可是这般又觉得自己可笑,为了忍住泪水,她咬住了自己手背上的软肉。

&ep;&ep;想要用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手背上的肉被她咬出血来,眼角的泪水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ep;&ep;谢恪……

&ep;&ep;她不敢哭出声来,嘴里一片咸腥的味道也不知是泪还是血。

&ep;&ep;“对不起……”身后谢彧的声音传来,陈绮没有回头看他。

&ep;&ep;她觉得她应该恨他,但是她却越来越不明白了。

&ep;&ep;昨晚,丹朱,谢家的诅咒,这叁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ep;&ep;“你不必和我道歉……”陈绮强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这样也好。”

&ep;&ep;至少,她再也无法,也不用回头了。

&ep;&ep;“昨晚之事,你便当做没有发生过。”陈绮将谢彧的道袍披在身上,“我已经受够了你们谢家,一个个的,皆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谎言连着一个谎言。”

&ep;&ep;她记得昨晚的陈绮说的话。

&ep;&ep;她说,谢彧。

&ep;&ep;若是谢家的诅咒所导致的这一切,那这一切,其实本不该由她这个异世之人来承受。

&ep;&ep;说到底,这一切只是阴差阳错。

&ep;&ep;“什么叫你们谢家?”谢彧察觉到陈绮话语中的异样。

&ep;&ep;陈绮这才回头看向谢彧,好笑道:“我不是什么江嫣,我是陈绮,你兄长谢恪明媒正娶的妻子。”

&ep;&ep;“是你的嫂嫂。”

&ep;&ep;谢彧愣了愣,但却没有过多的惊讶,他早该知道的,他们兄弟四人终其一生只能对一个女子有欲。

&ep;&ep;他该清楚陈绮是谁。

&ep;&ep;原以为,他遇到了一个可以令他摆脱诅咒的女子,原来这一切还是在诅咒之中。

&ep;&ep;谢彧的神情黯了黯。

&ep;&ep;陈绮只觉好笑,冷笑一声道:“不知廉耻。”

&ep;&ep;她不仅是在骂谢彧,还是在讽刺她自己。不知廉耻的是她,昨晚和谢彧尽欢的也是她。

&ep;&ep;她虽是笑着,但谢彧看着,心却止不住的疼起来。

&ep;&ep;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陈绮下意识便想挣脱开来,谢彧便抱得更紧,陈绮只好张口咬他的肩膀,只是,即便是被陈绮咬破皮肉,谢彧也没有松开半分。

&ep;&ep;“若是要恨便恨我好了,说不定……这谢家的诅咒是因我而起。”

&ep;&ep;他是修道之人,所以相信前世因果,梦中他所经历的事情,也许和谢家诅咒的起因有关系,若是如陈绮昨晚所说,找到其它的丹朱,说不定便可以找到谢家诅咒的起因和破解的办法。

&ep;&ep;“我好恨……”陈绮渐渐放弃了挣扎,“这是什么恶毒的诅咒,非将情欲和肉欲绑在一起……为什么啊……我不明白……”

&ep;&ep;她知道哭解决不了一点问题,可是一次次的,谢家的诅咒一次次的这样折磨她,甚至还令她做出了这般离谱的事情。

&ep;&ep;“你是想要逃开吗?”谢彧温柔的顺着陈绮的长发,“逃开谢家,逃开这个诅咒?”

&ep;&ep;他隐隐猜到为何陈绮会在这艘船上,许是在谢家发生了一些事情,她逃了出来。

&ep;&ep;陈绮没有说话,只有泪水仍在不断落下。

&ep;&ep;船终于到了博陵。

&ep;&ep;博陵崔氏的名号,陈绮稍一打听便打听到,按照行人指的路,便往崔府去。

&ep;&ep;只是刚到了崔府对门的巷子,便有人将她一把拉了回来。

&ep;&ep;“你跟来做什么?”陈绮不悦道。

&ep;&ep;谢彧正站在她跟前。

&ep;&ep;谢彧顿了顿,才道:“谢家的人就在门口守着,你若去了,定然会被带回谢家。”

&ep;&ep;“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陈绮并不信任谢彧。

&ep;&ep;“你若是想回谢家,尽管一去无妨。”谢彧的语气冷了下来。

&ep;&ep;他说得这般认真,陈绮不免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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