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回荡着,却像木桩一般,一下一下敲在钟上。

&ep;&ep;陈绮紧紧的抱住头,身子不断的颤抖,被谢绮的记忆不断折磨着。

&ep;&ep;“你没事吧……”青羿的声音传来,分明离得这么近,在陈绮耳畔,他的声音却像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来,陈绮抬眼看他,却见他分成了好几个人影,迷迷糊糊看不清楚,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ep;&ep;“师父……”陈绮无意识的低低喃着,青羿心中一疼,伸手抱住了她。

&ep;&ep;“对不起……”青羿轻声道。

&ep;&ep;疼痛逐渐吞没了陈绮的意识了,她身子一软,竟是疼昏了过去。

&ep;&ep;他原以为不让谢彧与她接触,封印便不会打开,她也可以过上寻常人的生活,但诅咒与那几人血脉相连,该遇上的终究会遇上,刻在血脉里的,也终究逃不过。

&ep;&ep;真是孽障。

&ep;&ep;他将陈绮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ep;&ep;“师父?”

&ep;&ep;还未待青羿迈开步子,身边便传来谢彧的声音。

&ep;&ep;“我听说师伯说……”

&ep;&ep;待他看见青羿怀中抱着的陈绮时,声音便生生止在了那里。

&ep;&ep;“阿绮怎么了?”谢彧匆忙上前来,想查看陈绮的情况,却被青羿一避,看向他道:“先前我令你去取的那颗丹朱,是不是不见了?”

&ep;&ep;“是……”谢彧有些抱歉的开口,“当时丹朱在阿绮手里,随后便消失了……”

&ep;&ep;尔后之后的事情,他也不便同青羿透露了。

&ep;&ep;青羿眉头微微一皱。

&ep;&ep;“你此去前,我便同你嘱咐过,丹朱不可假手于人,务必好好保管。”他斥责谢彧道。

&ep;&ep;谢彧随即道:“此事是弟子之责,但眼下阿绮……”

&ep;&ep;“她没事。”青羿垂眸看了看怀中的人,“只是诅咒发作,她无法承受,暂时晕过去了。”

&ep;&ep;“诅咒?”谢彧的神色一沉,“阿绮身上的诅咒?师父你知道什么?‘

&ep;&ep;谢家诅咒一事隐秘,他未曾对旁人透露过,便是师父也不曾,阿绮身上诅咒一事,他也是知道不久。

&ep;&ep;师父是如何知道的?还是早就知道了?想到这些年的事情,谢彧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ep;&ep;“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眼下她需要休息,她既是你兄长的妻子,那你多少得避嫌一下。”

&ep;&ep;“可……”看陈绮这般在师父怀中,谢彧也觉得不妥。

&ep;&ep;青羿却明白他心中所想,道:“我早已断情绝欲,失了幽精雀阴,你又何必担心。”

&ep;&ep;话说到这里,谢彧自也再无言以对,只一揖道:“是弟子失态了。”

&ep;&ep;“按照门规戒律,自己领罚去罢。”青羿吩咐道,谢彧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开。

&ep;&ep;谢家诅咒令他们终生只能对一女子有欲,而他失了幽精雀阴,便是绝情断欲。他垂眸看着怀中的陈绮,分明是清冷的模样,眼底却犹如朝花春水,温柔得不像话。

&ep;&ep;青羿的院子偏僻清幽,房间陈设也极为简单。

&ep;&ep;他将陈绮带到了自己的房中,将她放在榻上。

&ep;&ep;陈绮睡得极为安稳,雪白的肌肤泛着微红,面容清隽,青羿微垂眼睑,想伸手探她的体温,只是犹豫再叁,终是没有伸手。

&ep;&ep;“孽障。”他低咒一声。

&ep;&ep;陈绮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是有所反应,青羿噤声等了一会,陈绮却仍是没有醒来。

&ep;&ep;前朝梦里,拨云踏雾。

&ep;&ep;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陈绮见到了谢恪。他挑开她的盖头,握住了她的手。

&ep;&ep;“谢……恪……”陈绮含含糊糊道。

&ep;&ep;“是我。”男子唇角微微勾起,露出笑容来。

&ep;&ep;昏黄的烛火映在谢恪的笑容上,教陈绮觉得有些落寞,她一腔情绪上涌,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ep;&ep;“怎么哭了?”谢恪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做我谢恪的妻子,不好么?”

&ep;&ep;“不是的……”清晰的听到谢恪的声音,陈绮却哭得更厉害了,“不是的……是我不好……是我……”

&ep;&ep;“傻丫头。”谢恪温声道,坐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我的阿绮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怎么会不好呢……”

&ep;&ep;“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陈绮把脸埋在谢恪的胸前,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我不明白……谢恪……若是你有一天发现,你不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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