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休息室里待着不少暂时没事的工作人员,大家捧着手机打游戏的时候看见明予礼走进来,下巴都要惊掉了。

&ep;&ep;得知他是来包扎受伤的手后,立刻有人殷勤得翻出医疗箱,讨好笑道:“明少爷,我替您包扎。”

&ep;&ep;明予礼淡淡道:“给他吧。”

&ep;&ep;那人只好不甘愿得把医疗箱递给明予礼身旁穿西装的人,心里嘀咕,钟晚这小子什么时候搭上了明予礼。

&ep;&ep;明予礼笑咪咪问能否把地方借他一用。谁能说不?几个人麻利一收拾,出去前,那组工作人员的头头点头哈腰说“你尽管用,保准没人来打扰您。”

&ep;&ep;狐疑的目光在明予礼和钟晚之间扫了一圈,离开休息室。出去后在外面听说是钟晚推着板车不小心撞了明予礼,才会陪着他去休息室上药,那人松口气,不屑得“切”了一声,“我就知道,钟晚这小子怎么可能入得了明予礼这样的人的眼。”

&ep;&ep;休息室里只剩下钟晚和明予礼两个人,钟晚不尴不尬地站在那里,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沉默,握着医疗箱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时而手背爆出青筋,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ep;&ep;“放松,我不会吃了你。”

&ep;&ep;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明予礼笑道,伸出流着血的手,说:“可以替我包扎吗。”

&ep;&ep;钟晚硬邦邦偏过头,“我不会。”

&ep;&ep;明予礼倒也不介意他这样刺人的态度,笑容如故,“你在医疗箱里拿出止血喷雾、医用酒精和医用纱带。”

&ep;&ep;钟晚只好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医疗用品,他一眼认出止血喷雾,拔了盖子就要往明予礼手上喷。

&ep;&ep;明予礼笑道:“先消毒。”

&ep;&ep;钟晚忿忿想就你金贵,但还是放下喷雾,拿起装着白色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子,拧开软木塞,在医用棉上沾了一点,往他结了血痂的手上涂。

&ep;&ep;他在剧组干惯了粗活,力气练得不小,加上此刻心里堵了口气,下手就更不知轻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流血的伤口遇见酒精,这个人难道不疼?

&ep;&ep;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的明予礼果然疼出了一头冷汗,隐忍着没说出口,微笑得迎接他的目光。

&ep;&ep;钟晚心里一跳,下意识道:“疼干嘛不说出来,让我轻一点。”

&ep;&ep;明予礼笑道:“原来我说了,你可以轻一点。”

&ep;&ep;钟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明予礼却已自顾自得,笑着拿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他乌黑柔软的头发。

&ep;&ep;被钟晚毫不留情的打开手。

&ep;&ep;明予礼被他这样对待,仍是好脾气的微笑着,说:“怎么穿着西装。”

&ep;&ep;“相亲。”

&ep;&ep;钟晚硬邦邦回。

&ep;&ep;他拿着酒精棉的手却是轻柔了不少,等酒精棉擦去那只手的血污后,露出白皙细腻的手掌。钟晚才发现,这个混蛋的手真是好看,又薄又修长,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不像自己干多了重活,手心已经有了一层薄茧。

&ep;&ep;这混蛋就是饭吃得太饱,日子过得太好,才那么有闲心去玩弄别人!

&ep;&ep;他忿忿地用雪白纱布在那只手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将那只手缠成厚厚的猪蹄模样,这才满意得停下来。

&ep;&ep;明予礼竟也由着他在自己手上“捣乱”,钟晚想起来自从他说了“相亲”这句话后,这个混蛋就一直诡异得沉默着。

&ep;&ep;他垂眸,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又浓又密,俊朗的轮廓在背光中仿佛名师一笔呵成,优雅的脸上不笑的时候少了那分慵懒,倒多了凉薄。

&ep;&ep;钟晚想说什么,转念一想,他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ep;&ep;现在这个混蛋已经忘了他,这当然是再好不过,他才不会傻到去勾起他的记忆。

&ep;&ep;于是硬邦邦说:“包扎好了,我走了。”

&ep;&ep;身后传来男人略有些冷的声音,“相得怎么样。”

&ep;&ep;一提起这个事,钟晚心里就一肚子气。要不是因为这个混蛋,他至于看见女孩子就上去问一句“你真的不是女装大佬吧。”搞得那些女孩子把他当成变态,相了十次亲全都告吹。

&ep;&ep;“不怎么样,人家没看上我。”

&ep;&ep;钟晚沉浸在自己愤懑的感情里,没注意他身后的男人脸色微妙变化,恢复成懒洋洋的模样,轻笑了一声。

&ep;&ep;笑你个头!

&ep;&ep;还不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

&ep;&ep;听到身后传来笑声的钟晚更气了。

&ep;&ep;“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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