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生活就像是被那啥,不能反抗的话,那就姑且享受好了,在这一点上,陈子明一向看得很开,此无他,概因他很清楚自个儿眼下说来就一白身而已,就算是有幸继承了爵位,也得降一等,不过区区男爵罢了,在权贵满街走的长安城中,只不过是末流贵族,只比平民稍强一些而已,此番之所以能造成如此大的声势,全是借势而为,就有若沙漠中的高楼般,浑然没半点的基础可言,一旦秦琼起了收手之心,凭他陈子明就算再如何折腾,也掀不起丁点的浪花。

&ep;&ep;仇恨?不能说没有,可那基本上都是前任的事儿,与陈子明本人其实真没啥太大的关系,他之所以费尽心机地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从根本上来说,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而今,既然殷府有了退让的意思,陈子明自也乐得见好就收,左右有了爵位在身,殷府那头便是要动手,也只能从暗地里玩手段,至少明面上是不敢干出公然杀戮的勾当的,而这,对于陈子明来说,便已是足够了的,至于将来如何应对殷家的暗算么,那就等到将来再说也不迟。

&ep;&ep;“大伯明鉴,此番若非有您鼎力相助,小侄恐早死无地也,今,能得彼此各退一步,小侄也自无甚可遗憾处,至于家母之血仇,来日方长,待得他日小侄能上青云,自与之慢慢计较了去也不为迟。”

&ep;&ep;尽管早在秦琼回转之前,陈子明便已推算过了一切,早已料到会是眼下这等情形,也早有心见好就收,然则他却并未急着说将出来,而是面色凝重地想了想之后,这才满脸诚恳之色地开了口。

&ep;&ep;“贤侄能作此想便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贤侄之大才,青云必可期焉。”

&ep;&ep;秦琼之所以肯出手帮陈子明,固然是因看不惯殷氏的恶行,可更多的其实是看重了陈子明的勇武与识大体,认定陈子明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愿意在其身上投下重注,但这并不意味着秦琼愿意将全族老少的安危全都投进这么场风云诡异之中去,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直说罢了,而今,陈子明既是有所决断,秦琼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就此落了地,对陈子明的好感当即便更深了几分。

&ep;&ep;“多谢大伯抬爱,小侄自当奋起,断不敢令大伯失望了去。”

&ep;&ep;事既已定,陈子明也自不想再就此事多纠缠,很是恭谨地谢过了秦琼的帮衬之后,便即就此告辞而去了,只是心中对权力的渴望却是一浪高过一浪地狂涌着,他不想也不愿再似此番这般受人欺压却毫无还手之力……

&ep;&ep;“曦哥,今日还比不?”

&ep;&ep;清晨,陈子明照例又是天不亮便起了,第一个赶到了演武场,随带着帮那扫洒的老仆人整理完了场地,又做足了热身,而后抄起了长马槊,准备开始修习法,只是起手式方才刚摆出,就见秦怀道、秦素道兄弟俩一左一右地蹿了出来,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ep;&ep;“当然,来罢!”

&ep;&ep;案子虽未结,可既然彼此间既是已有了暗中协定,那离最后定盘也不过就只差一个过堂的手续罢了,很显然,陈子明客居秦府的时间也已是不多了,这就意味着他想偷学秦家法也就难再有似眼下这等的好机会,只要有可能,他可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秦家兄弟俩拽着对练的,又怎可能会拒绝秦家兄弟俩的提议。

&ep;&ep;“哈,好,来就来!”

&ep;&ep;秦家兄弟俩都处在最好动的年岁,习练了一身的本事,偏偏秦琼管得极严,愣是没处显摆去,至于府上那些仆役之子么,连哥俩一都接不下来,就更别谈甚比试了,这么多年来,也就只遇到了陈子明这么个靶子,还是那等神力惊人的霸王似人物,虐将起来无疑很有成就感,每日的晨练比试对于小哥俩来说,简直就跟过节似的,这不,一听陈子明允了诺,小哥俩雀跃着便跑到了一旁,指派着家丁家将们张罗上了。

&ep;&ep;比试的道具很简单,就是一人一支前头包了布又蘸了白灰的木,因着秦家兄弟俩都还小,身自然也就不可能似马槊那般长,而是与后世的相仿佛,只有大约一米八左右,棍身也相对较软,可又不似白蜡棍那般有弹性,没点真功夫,压根儿就甭想玩转这等,当初第一次跟秦家兄弟比试时,陈子明可是狼狈得狠,较量不多会,身上便处处斑点,整一头梅花鹿似的,哪怕经过大半个月的煎熬,比试的结果也往往以陈子明告负了之,当然了,这是在陈子明不动用蛮力的情况下,否则的话,全力一过去,便足以将小哥俩全都串成个肉串子了的。

&ep;&ep;“看!”

&ep;&ep;小哥俩都对虐陈子明极为的期待,彼此间先行争执了一番,秦怀道抢到了头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便提上了场,二话不说,一抖手,已若闪电般地便刺了出去,目标直指陈子明的胸膛。

&ep;&ep;“来得好!”

&ep;&ep;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挨打,陈子明对秦家法已然是有所了解了的,只一看秦怀道的势便知这看似凶悍的一其实就是个虚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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