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瑞臣在打仗开始后,第一次回来隔了半年,苗婉也想他想的厉害,当天晚上两个人胜新婚到天明,她也甘之如饴。

&ep;&ep;甚至乔瑞臣在家的两天,除了要孝顺父母,关爱家中崽崽,其他时间两个人有功夫就要贴到一块儿去,贴着贴着就要火热起来。

&ep;&ep;那时候苗婉只有满心的感恩和欢喜,感恩相公还好好活着,欢喜这个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

&ep;&ep;可第二次这人隔了两个月就回来了,第三次一个月,再后来……基本上固定在一个月一回。

&ep;&ep;乔白劳大概是听苗世仁支使久了,有了不爱吃亏的毛病,一回就想顶一个月使。

&ep;&ep;苗婉有点受不住了。

&ep;&ep;她就再是耕不坏的地,过度使用也不行啊。

&ep;&ep;每回这人离开,她从来没送过,不是感情不到位,着实是起不来,手指头动着都费劲儿。

&ep;&ep;怕叫人知道了笑话,苗婉这才有了形象包袱,在外人面前装起有逼格的大佬来,总好过叫人笑话。

&ep;&ep;大佬什么模样?苗婉看了那么多小说,感觉就仨关键词——慢,淡,不动如山。

&ep;&ep;正好,跟她的情况非常贴切,尤其是乔白劳刚离开家那几天。

&ep;&ep;于是在所有人眼中(除了家里人),苗婉越来越有气势,甚至西宁镇的百姓们对她都带上了敬畏,在她面前越来越恭谦。

&ep;&ep;怎么说呢?

&ep;&ep;让人敬畏是挺爽的,但苗婉也不乐意一直这么蛋疼。

&ep;&ep;她也想撒欢儿,也想放风,有了形象包袱以后,想要放风还得避着人,多出来不知道多少麻烦。

&ep;&ep;要是乔瑞臣保持一个月一归,想到他那么辛苦保家卫国,在战场上压力肯定很大,苗婉身为妻子,也就认了。

&ep;&ep;但是!

&ep;&ep;跟西蕃的仗已经打完了,这人已经变成半个月就回来一次了,还需求无度!

&ep;&ep;这回竟然五天之内就又回来了。

&ep;&ep;苗婉捏着迦南木的佛串,跨过门槛站在廊庑下,面无表情淡淡看着院子里满身崽子的乔瑞臣,颇有那么点叫人胆战心惊的意思。

&ep;&ep;要是阿纯没有在背后偷笑的话。

&ep;&ep;淘淘扭头看见娘亲,六岁的她说话很顺溜了,“娘快来呀,爹给你带了好吃哒!还给你带了西域的胭脂回来!爹太疼你啦!娘你已经好漂亮了,胭脂也给我试试好不好……”

&ep;&ep;在淘淘的叽叽喳喳里,东东和宁宁插不上话,只抱着当爹的,心满意足窝在乔瑞臣怀里啃果干。

&ep;&ep;西蕃来的哈密瓜和北蒙来的葡萄,都格外香甜,如今正是兴盛的时节,原先西北这边吃不上多少,今年倒是很容易。

&ep;&ep;苗婉似笑非笑看了乔瑞臣一眼,“相公这阵子打了胜仗,不忙啦?”

&ep;&ep;乔瑞臣不知道媳妇为啥看起来不高兴,但他看到媳妇就忍不住唇边的笑意,两年的战争多少让他整个人粗犷许多,让他俊美却黑了些的笑脸温柔又灿烂。

&ep;&ep;“是,有些事情需要娘子帮忙。”

&ep;&ep;苗婉立刻后退一步,迦南佛串摆在身前,有点像是抵御妖魔鬼怪的意思。

&ep;&ep;她谨慎看着自家男人,“我能力有限,几天前刚刚拼命付出过,这会儿实在是帮不了相公,连淘淘现在都知道自食其力了,相公我相信你也可以。”

&ep;&ep;乔瑞臣:“……”

&ep;&ep;淘淘想起前几日她想要竹蜻蜓,娘亲哄着她自己做的场面,当时不太高兴,做成功后她就骄傲了。

&ep;&ep;听见娘亲的夸奖,淘淘很骄傲,她拽着父亲的衣摆,昂起小脑袋,“淘淘手最巧了!”

&ep;&ep;乔瑞臣:“……”

&ep;&ep;他眼神复杂看着媳妇,总感觉孩子好像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别是叫媳妇给教坏了。

&ep;&ep;哄着淘淘带弟弟去找小伙伴们,炫耀自己拿到的新礼物,乔瑞臣上前温柔牵住苗婉的手,仔细跟她解释。

&ep;&ep;“暂时不需要娘子你在炕上的付出,我是真有事情要跟娘子谈。”

&ep;&ep;苗婉:“……”听听,人话否?暂时俩字用的太让人心里发慌了。

&ep;&ep;她翻个白眼,扭头往里走,“可是与六国联军对峙的事情?”

&ep;&ep;乔瑞臣有些诧异,随即了然,“是爹告诉你的?”

&ep;&ep;苗婉摇头,“爹已经出发去找程将军,你们两个估计是错过了,是阿窈跟我说的。”

&ep;&ep;顾姝窈对于战场上的某些事情的敏感度,有时候比程绍和乔瑞臣还要厉害,不是俩人能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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