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然能找上门来,那想必知道我的规矩。您已经犯了我的大忌,难道还指望我出手吗?”沈若冰轻呷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ep;&ep;她一看便知那男士和他身后的两个保镖都厄运缠身,身上的黑气多的不正常,显然是遭了暗算了。

&ep;&ep;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她一年最多只接三单生意,今年早就满了。更何况那男士擅自找到她的学校,已经犯了她的大忌,若非她怕引起学校同学的关注,才不会有空在这里和他叽歪。

&ep;&ep;男士闻言,不由苦笑,“今日不打招呼就寻到了沈小姐的学校,我们真的十分抱歉,但是家中形式实在危急,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心里着急,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原,是刘振元将军的生活秘书,这回来找沈小姐,也是受了刘将军的拜托,所以……”

&ep;&ep;“我不管是将军还是元帅,我的规矩就在这里,就算是地府阴司也得守着,怎么你觉得你们家将军比地府神君还要尊贵几分?”沈若冰眼也不眨地打断他的话。

&ep;&ep;天师作为人界和地府阴司的桥梁,算得上是地府的编外人员,在人鬼两界都有特殊地位。别说是高官富商、就算是外国的那些王室,只要他们怕死,就不可能在天师面前端着架子。

&ep;&ep;十几年前的天煞劫波及人鬼两界,不仅是地府损伤惨重,连人间的异士也纷纷殒命,到如今,多是装神弄鬼之士,有真材实料的已经寥寥无几了。

&ep;&ep;而沈若冰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唯一年轻的一个。那几个老的,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天煞劫后,更是害怕沾染人世因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

&ep;&ep;只有沈若冰打开门来做生意,明码标价,所以一年到头找上她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像这位一样,直接找到她学校的倒是头一回。毕竟沈若冰的规矩在那里摆着,谁也不想得罪一个天师。

&ep;&ep;对于沈若冰毫不客气的言语,张原连连苦笑。但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可没这么好脾气,他们都是军队里出来的老兵,年纪不大但已上过战场,战场上受了伤,幸亏刘老将军体恤收留,老爷子就是他们最尊敬的人。

&ep;&ep;所以,听见沈若冰口出狂言,两人虽神情不变,但身上那军人的煞气却压抑不住。

&ep;&ep;沈若冰当然感受到了那针对自己的煞气。若是普通人,可能被军人的煞气吓住,但沈若冰身为天师,打过交道的厉鬼恶妖可不少,这种程度对她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ep;&ep;她左手轻敲桌子,两滴清水从桌上的柠檬水杯中窜向两位保镖。

&ep;&ep;“沈小姐,您这是……?”张原略有几分惊慌地看着被两滴水滴击中眉心的保镖。

&ep;&ep;沈若冰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帮他们降降火,万一某些人一时冲动,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对我们双方都不好,您说是吗?”

&ep;&ep;沈若冰这一手让张原和两个保镖都震了一震。特别是那两个保镖,水滴滴进眉心的那一刹那,他们瞬间感受到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殆尽,脑子一下子变得特别轻松,连身子仿佛也轻了几分。

&ep;&ep;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忌惮和慎重。而张原更是把心中的怀疑和试探全放了下来,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位天师请回刘家。

&ep;&ep;“沈小姐,我知道您今年的三单生意都已经满了,但刘家的情形真的不能再等了,刘老将军一生为国为民,您不能看着他老了,却绝了嗣啊。当然,只要您肯出手,报酬绝对让您满意。”张原不愧是混官场的人,民族大义和利益诱惑双管齐下。

&ep;&ep;沈若冰摇摇头,“张老先生,不是我不帮忙,我也有我的难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今天我为您破了规矩,那有一必有二,世上权贵何其多,若是答应了您,拒绝了别人,那我可要得罪不少人了,而且您直接找到我学校这件事,可带给我不少困扰。”

&ep;&ep;见张原还要开口,沈若冰也不给他再说的机会,继续道:“还有,您听说过一个天师缺钱吗?对于刘老将军的遭遇,我很同情。不过您也说了,刘老将军一生为国为民,如果他向上头申请一下,说不定能请到王伯出山,王伯的修为和手段可比我高多了。”

&ep;&ep;闻言,张原不由苦笑,刘家何曾不那么想过,上头也不是没尝试过,请那位王天师出手,但那王天师连面也不露一个,只是带出一句话来“刘家因果太大,他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地府,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了。”王天师地位特殊,上头也不好勉强,所以才辗转找到沈若冰。

&ep;&ep;“沈小姐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手吗?”张原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ep;&ep;沈若冰无奈地努努嘴,“你们以为厉鬼冤魂这么好抓的,这可不是简单的修为的问题,如果仅仅是抓鬼,那让我一天抓个成千上万的也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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