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肥差,多少文人一辈子的梦想,有的人,连功名都不要了,偏偏往这经略司衙门里面钻,一生守着九品芝麻官,却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龚氏虽然是名门大宅,自太祖父起,百余年间,出了四房进士,显耀尊贵,但是,这龚氏沽名钓誉,自诩什么清流,要不是靠着他母家还有他李锦偷偷的置办私产,兼买良田,只怕这名门大宅是维持不下去的。

而且,这二郎又添新馆,花费了不少钱银,昨夜的宴请,更是花费上百银两,这都是从他们大房,从他李锦的私房钱里取出来的,更有,这二郎高中之后,马上就有媒人上门了,说了一位将门子女,这到时候,又是一大笔钱银的花销。

她家的官人不管钱银,这银子还不是要从她手里支取?而且,这将门虎女,今后嫁进来,服帖听话还好,不听话,那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朱冲看到李锦思索的表情,根据前身的记忆,他倒是知晓她心中的苦楚。

朱冲立即说:“大娘子,这笔生意,我可折出一半的利润双手奉上,一旦达成,大娘子日后可稳坐龚氏,即便二郎将来娶将门虎女,只怕,也只能盘卧府中,任由大娘子拿捏。”

李锦瞥了一眼朱冲,他的话,倒是戳中了自己的心窝,这钱银重要,这权柄更重要,在这高墙院内,权柄是天,无权无势,出生再高贵,也是受气的料。

只是做与不做,还要家里主父首肯。

李锦起身,吩咐道:“随我来。”

听到此话,朱冲知晓。

这笔生意已是探囊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