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当下便有了雄心壮志,想一举收复北境失地,然而,旧党那些狗贼,却说,时机未到,如今辽人国威正盛,诸多部落都臣服苟活,而那辽人也在此间在北境失地大开杀戒,过往商贾,农户,能抓的抓,能杀的杀,劫掠屠戮,给我朝使以眼色,而此番旧党又以祖宗定下盟约不可破唯由,极力阻挠,此间圣人刚立下的雄心壮志,便被旧党那等奸佞给打消了。”

章綡说完,便悲愤饮酒。

朱冲倒是没有急着施展策略,而是看向龚宗元。

龚宗元老谋深算,那能算计不到朱冲的想法,于是点头示意。

得到龚宗元的授意,朱冲立即说:“那,也就是说,此番兴兵,要作罢了?”

朱冲当然知道此番兴兵会作罢,倒不是旧党贪生怕死,而是当下辽朝确实未到灭亡之时,若是此刻出兵,必定伤筋动骨。

只是章綡并不知晓罢了。

章綡无奈说道:“那是必然,可恨,可恨啊,贼子误国,误国啊。”

看到章綡悲愤地模样,朱冲立即安慰道:“虽然此次作罢,但是,圣人的雄心壮志是不假的,或许有人从中作梗,又或许时机未到,但是,有一件事,是必定的,那就是女真与辽人的战事必定兴起,眼下,我宋人隔岸观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于兴兵,也是必然,只等时机,在此之前,我等忧国忧民之人,应当时刻准备下,为圣人将来兴兵做好打算,那才是为人臣子所做所为。”

朱冲这么一说,倒是让章綡再次另眼相看,他一个家奴,居然能动朝堂时局,又懂军事战局。

章綡笑着说:“你这小厮,倒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才学。”

朱冲立即马屁拍到,笑着说:“都是家主平日教导,我也是在身后听闻,此刻说出来,只怕贻笑大方。”

章綡立即说:“不不不,你说的对,隔岸观火确实是当下最妥当的选择,将来兴兵也必然是有所打算,我朝绝对不会坐视北境燕被辽人鱼肉,至于,现在如何准备,你且说说看。”

朱冲依旧没有急躁,而是再次看向龚宗元。

龚宗元觉得时机也成熟了,就明示说道:“你这小厮,好好说道。”

朱冲立即领命,大胆说道:“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将来灭辽,必定是经天纬地的大事,军需后备必定兹事体大,我宋辽百余年的战争,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结束的,所以,现在我等必须要广屯粮,多造器械,被服,都要多做,如此准备,即便到时候再有人作梗,时机成熟,又兵壮马肥,圣人也会定断,官人觉得,是否,是这个道理?”

章綡细细品味,觉得确实如此,随即说道:“这,军需之事,平常也在操办……”

朱冲立即为章綡斟酒,十分直白地:“是在操办,可,不在你我手中操办,将来,又有如何底气说动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