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凌凌美目朝着江新月乜去。

&ep;&ep;江新月想到了公主府上丫鬟的死状,浑身一抖,一下子福至心灵道:“当初若不是昭怀长公主出手相救,我哪里来的机会认祖归宗?家里哥哥们感激公主感激得不得了,四哥哥还在我面前说了好几遍公主的好呢。”

&ep;&ep;前半句话是真,后半句未免太假了。

&ep;&ep;众人的笑容悻悻的,无一人吭声。

&ep;&ep;不过今儿个昭怀未免气稳了些。放在往日里被人这般下脸,要么就是掀桌而起要么就是愤愤离席了,今儿个自始自终泰然坐着,难不成是转性了?

&ep;&ep;“能为楚国公找回失散的千金,亦是本宫之幸。”昭怀接过话,“本宫身为女眷就不方便到各位郎君面前一一敬酒了,不如新月就替本宫为郎君们斟杯酒,聊表本宫的庆贺之意罢。”

&ep;&ep;江新月点点头,拿起早已备好的鸳鸯壶。

&ep;&ep;这种酒壶看起来普通,壶内却有两心。使用者只需单手一触柄上的机关,里面就能流出两种不同的液体。江新月私下里被昭怀拉过去练过许多回了许多回,给兄长们倒酒也是面不改色的。

&ep;&ep;她亲眼看着江愁予喝尽了,才走了回去。

&ep;&ep;昭怀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ep;&ep;不久,江愁予如二人想得一般起了反应。

&ep;&ep;那边江羡之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ep;&ep;“四郎,你这是怎么了?”

&ep;&ep;江愁予额上堆汗,气息略有些不稳。

&ep;&ep;“是不是天气太热,四哥哥有些中暑了?”江新月拱眉,作出一副担心的模样道,“倘若是中暑了,还需得找个阴凉的地方呆呆。四哥哥走去瑕玉轩费时,不如去后园里的别苑呆会。”

&ep;&ep;江羡之连声道好,让侍女将他搀了过去。

&ep;&ep;一刻后,昭怀借着酒水打湿衣物的借口同样离了席。

&ep;&ep;——

&ep;&ep;昏暗的房间,江晚宁迟迟不见水哥儿来。

&ep;&ep;她窃窃地笑了一声,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隐蔽地方而得意。江晚宁又一想到水哥儿或许正在为找不到自己而哭闹呢,她叹一声气,还是打算钻出柜子。

&ep;&ep;她刚碰上柜门,外头已有人走了进来。

&ep;&ep;江晚宁的手一顿。

&ep;&ep;那人的步伐显得凌乱而仓促,略显得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地自鼻腔溢出,密不透风地钻进了江晚宁所处的柜子。江晚宁潜意识地觉得不对,况且她也做不出偷听墙根的事儿,拧着眉头要从里面钻出。

&ep;&ep;又有一人闪了进来。

&ep;&ep;江晚宁动了动眼睫,透过缝隙看着地上的影子。

&ep;&ep;两道影子在朦胧的日光下摇曳、摆动。

&ep;&ep;一道身影坐于凳上,宽肩窄腰,看起来像是个男子。他正慢条斯理地捏着瓷盏往口中渡茶,正面面向一道女人的身影。而那女人仿佛是在解着身上的衣带,随着衣帛坠地的啪嗒声响,女人丰熟身姿在日光下摆弄风|情。

&ep;&ep;江晚宁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ep;&ep;她看着女人抻长玉臂,慢慢地向前探去。

&ep;&ep;昭怀抑制住身子的兴奋和激动,白腻的藕臂摸向年轻郎君的衣服襟扣。与此同时,她的红唇喃喃着他的名字:“四郎四郎……若不是女人你身子里的药性根本无法缓解……不如让妾身帮帮你……”

&ep;&ep;昭怀的手将将触及到他的衣襟,不想他猛得避过她的柔荑,反手掐住了昭怀的脖颈。随着“怦”一声头骨撞击在墙上的闷响,昭怀被他狠狠地掼到了墙上。

&ep;&ep;昭怀痛呼:“郎君?!”

&ep;&ep;江愁予踱步到她面前,微挑的眉梢夹杂了几分嘲弄:“给我下的醒酒花?”

&ep;&ep;昭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懂医理?!”

&ep;&ep;“你既然懂医理为何还要——”

&ep;&ep;“太烦了。”他的眼中闪过不耐之色。

&ep;&ep;昭怀三番两次的纠缠倒足了他的胃口,且他做事一向喜欢破釜沉舟。倒不如遂她意思喝了这药,而后再解决了她。

&ep;&ep;“听说你为了我已遣散了后院的男宠?”

&ep;&ep;昭怀心中一动,以为他最终软了心肠。

&ep;&ep;“那我送你一个罢。”

&ep;&ep;竟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男子。

&ep;&ep;他竟是蒲昌那夜轻薄她的脏臭大汉!

&ep;&ep;昭怀瞳孔骤缩,后脑勺上一阵阵的痛觉仿佛在提醒她周围发生了什么。她恨声道:“本宫是当今圣上的胞妹,是圣上御赐的长公主!你若是敢对我下手,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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