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郎君命人严刑拷打,奴婢这伤便是去拦的时候被小厮的手肘给碰了……”

&ep;&ep;江晚宁就要起身,身上的链子噹噹作响。

&ep;&ep;“那凉夏现在怎么样了?”

&ep;&ep;冬温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试探:“夫人可知道……凉夏有孕之事?”

&ep;&ep;江晚宁愕然,而又紧张问道:“她腹中孩子没事罢?”

&ep;&ep;冬温面容戚戚,叹气道:“凉夏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挨板子的时候下半身见了血才知道身上有孕。郎君问她奸夫是谁她也不肯说,直至旁人说再打下去恐怕要落个残疾,今后不育了,她才交代说自己在后院里走动是夫人您的吩咐,夫人您有逃出府外的心思,郎君这才将您……不过这奸夫是谁,到现在还不知。”冬温心里有些埋怨凉夏的做法,也不知她男人给她喂了什么迷魂药了,为了维护他不惜将脏水往主子身上泼。

&ep;&ep;江晚宁苦笑。

&ep;&ep;凡是卷入她生活的人都是不幸的,凉夏为保全自身并无什么错。

&ep;&ep;她问道:“凉夏现在呢,如何了?”

&ep;&ep;“她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父亲是谁,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起疑了,偏偏她又为了保命这般说您,惩罚是难免的了。只不过郎君打算怎么处置她奴婢尚不知情,只知道她被关押在柴房里……”冬温安慰地拍拍江晚宁的手,“我之后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再过来告诉夫人。”

&ep;&ep;冬温看着眼前脆弱欲折的她,如鲠在喉。

&ep;&ep;冬温多想劝告她,她们的能力在江愁予之城府、江愁予之手腕前不过是蜉蝣撼树,想劝说她就此释怀罢。但她转念想到了江愁予今夜走出房门的模样,那血块黏结发下黑洞洞的双目,像极了一头未被打死而伺机报复的阴毒的野狗。那满院子皮肉开绽的声音与呼入鼻腔的血雾,一辈子也教人忘不了,在澡堂里泡三天三夜的澡也除不尽。

&ep;&ep;冬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无声地退了下去。

&ep;&ep;又入了夜,索然无味的夜。

&ep;&ep;一阵铃铛、锁链的混杂声响过后,江愁予披衣坐在了她床头。他额上伤口尚未好全,而胸膛遍及锁骨的地方又新添了淌血的抓痕或咬痕。他握住江晚宁的丰腴,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眼睛失神落在她脸颊上。

&ep;&ep;江晚宁筋疲力尽地挣扎一下,但是没能够避开。

&ep;&ep;他唇角扯了下,仿佛是嘲弄:“即便你不说,我早晚有一日也能查到。若非外头有人与你接应,你与你那婢子又怎敢冲撞行事,从前是江新月和杜从南,这一次又是谁呢?……凡事都有度,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糊涂,又不让我安心,我只得如此了……”

&ep;&ep;江愁予拽了下链子,江晚宁右腕随之被牵动。

&ep;&ep;“我是知道你性子的,恐你今后无聊也替你想过解闷儿的法子。”他食指指尖碾一寸寸抚摸过她身上的斑驳红痕,满意轻笑,“腓腓不是最爱热闹了吗,我请了许多人过来陪你说话玩笑,明日是你的旧友沈弄溪,后日是水哥儿,诸银青光禄大夫说他夫人也一直想要拜会你……一人一轮地陪下去,这日子过得也算快的。”

&ep;&ep;江晚宁目光发直地缩在被褥里,两团雪腮上挂着哭干的泪痕。

&ep;&ep;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动弹,也任由他在身上予夺。

&ep;&ep;夜里他戴月而来,白日里则是女眷们隔着一道帘子同她说话。数日后水哥儿也被从巷子里放出来了,看得出来性子被磨平了许多,一双眼睛又惊又恐地看着冬温,问为什么不能进屋去看姐姐。冬温以江晚宁感染风寒的理由搪塞过去,他口吻成熟地让江晚宁好生歇着,等日后再过来探望。

&ep;&ep;一面蓝屏相隔,江晚宁只默默摸着腕上铐子垂泪。

&ep;&ep;日日都是如此,她终于捱不住了,哀哀地向江愁予央求。

&ep;&ep;江愁予无一次不是温情脉脉地安慰,然而眼底自始自终都敛着防备的漠然。

&ep;&ep;也就是这时,起了战事。

&ep;&ep;圣上继位之后颁布法律大多危机权贵,流亡在外的端王借机衅事,对那些存有贰心的官员许诺好处,而他本就生于王权之家,故而其势力缕缕不绝,甚至敢公然占据巴蜀之地,聚车百剩卒万人,驻扎于秦岭西面。圣上听闻后勃然大怒,召要臣商议过后,命右相前往禁军驻屯之地与骠骑大将军决议对策。

&ep;&ep;“这一去便是三十日,家中留你一人,我不放心。”江愁予指腹摩挲着江晚宁靡艳的红唇,对上她殷殷双目,“届时苏朔会随我一道走,我把安白留在家中,他会将你每日所做之事写信给我……腓腓,你知道,不该有的小心思不当有……”

&ep;&ep;江晚宁抓着他的衣角,喉咙发紧:“我知道,那你能不能把这东西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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