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手心滚烫……四哥哥病时还难不难受,病了多久了,有没有好好吃药?”

&ep;&ep;她看着他脸上的乖戾之色褪去,被一股狐疑之色笼罩住了。

&ep;&ep;“那日爹爹过来鞭笞四哥哥,晚宁和四哥哥说过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江晚宁握着他的手,声音柔柔地抚过他的不宁,“晚宁当时说四哥哥哪里都好,唯有名字不好。四哥哥是个愁绪颇多的郎君,晚宁是要和四哥哥一道分担的对不对?”

&ep;&ep;江愁予的喉结急促地滚动着,因她这一番话。

&ep;&ep;“姨娘给我起的乳名是腓腓,阖府上下只能她一个人喊的。现在四哥哥也可以喊我的乳名啦。”江晚宁轻声细语地道,“神兽腓腓,养之可以解忧。让晚宁做四哥哥的解忧兽好不好?”

&ep;&ep;郎君眉宇之间的乖戾已然消失了。

&ep;&ep;他被温病烧得糊涂,恍恍惚惚的思绪脱离了当下的处境。他以为回到了从前那段日子。

&ep;&ep;他愀然蹙眉,向她倾诉近来心口疼。

&ep;&ep;江晚宁配合地露出忧心之色。

&ep;&ep;“一帖两次的药需得日日服用,安白说的话无一不是为了你好,你得听。”她嘟唇佯装生气道,“往后四哥哥想晚宁了过来找晚宁也不是不成,只是不许再吓唬人了……四哥哥快些回去罢,若是将身子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ep;&ep;她絮絮与他说了许久,终于将他哄动了。

&ep;&ep;他病得厉害,竟全然忘了自己此番过来是为了做什么。他向来是个疑神疑鬼的郎君,即便是身边的安白、苏朔,教授他医术道理的师父都得不到他十足的信任,在面对她时终肯退让了几分。

&ep;&ep;他翻出窗:“妹妹别骗我。”

&ep;&ep;他把他生平第一次信任给了她。

&ep;&ep;江晚宁摇着头说自己不会,又承诺明儿个过去探望他。

&ep;&ep;等江愁予走后,她恍如劫后余生一般地迅速关了窗牖。她全身上下都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因那个疯子的种种行为而战栗不止。

&ep;&ep;这一晚她不曾合拢闭眼,目中泪水如正月寒酥扑簌簌地落下。倘若今儿个冬温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闯进房间,她如何说得清里面的道理。而他今夜来过一回,焉知之后还会不会过来?

&ep;&ep;她攥紧手心,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了。

&ep;&ep;——

&ep;&ep;次日,江晚宁出门去找江少轩。

&ep;&ep;去的路上,江晚宁再三问了冬温几遍。

&ep;&ep;“你昨晚当真不曾听到什么声音?”

&ep;&ep;冬温摇头道:“姑娘最近似乎颇有心事,夜里睡觉时常常发出些许呓语。奴婢偶尔听到过几声,但见姑娘过了一会儿便会安定下了,便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姑娘问奴婢这个做什么?”

&ep;&ep;“没什么事情,我不过是随口问问。”随后转过头,看着进内里通报消息,很快折回的小厮。

&ep;&ep;小厮抹了一把额上虚汗,讪讪地道:“奴才已把话如实禀明了二郎。只是二郎说是最近府里的侍卫一直都紧缺着,恐怕掉不出多少人手去姑娘那儿。”

&ep;&ep;二哥哥推脱此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ep;&ep;毕竟她是府上的累赘,在吃穿用度上不薄待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更遑论她之于二哥哥并不能带来切实的好处。江晚宁柔声和小厮到了谢,转而去了碎云轩。

&ep;&ep;江羡之见了她,问她怎么了。

&ep;&ep;“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夜间有人盯着我一般。”

&ep;&ep;江羡之见她眼眸颤颤着,多半是受了刺激和惊吓。他既没点头也没一口答应,只私下里让冬温来了一趟,问冬温出了什么事情。

&ep;&ep;“姑娘这两日夜里常常惊悸着,估摸着夜里梦魇有十多次了。她常常和奴婢说她院子附近藏着许多人,她夜里睡觉的时有许多人盯她。”冬温补充道,“不过奴婢一直在外头守着,一个人影都不曾见到了。奴婢觉得或许是姑娘婚期渐至,夜里才睡不好。二郎,可姑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ep;&ep;府里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藏匿在暗中打她的主意。即便有不干净的人混进来了,多半是去成年郎君的书房里窃取重要的物件儿,怎会冒着这般大的风险而为了去见她。

&ep;&ep;江羡之又不掌实权,手下没什么侍卫。

&ep;&ep;然而他转念想到江晚宁红肿的眼皮,到底是心疼的。遂调在当天调了自己院子里的几个杂役过去,一到夜里便秉灯逡巡,将那院子照的明耀如白昼。

&ep;&ep;瑶光院的主子便再没魇过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小修

&ep;&ep;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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