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台,也许郁贵妃的品行无可挑剔,但不知怎的,和这样的人说话,她反而觉得比和朱墨在一起更累。

&ep;&ep;至少朱墨不会时时拿这样的话刺她。

&ep;&ep;到了晌午时分,郁贵妃还要留她用膳,楚瑜连忙推辞离去。这才多大会功夫,她已觉如坐针毡,若再陪郁贵妃吃一顿饭,她累也得累个半死。

&ep;&ep;内侍依旧领着她从原路折返回去,只是这回换了郁贵妃派遣的人手。穿过那片菡萏香飘的莲池,楚瑜忍不住停下脚步,来的时候,但去时她想仔细看看,她从未见过这样盛大的荷塘,以后怕是也没机会鉴赏了。

&ep;&ep;那内侍很知趣的等待在旁,也不催促。

&ep;&ep;不知过了多久,楚瑜将心思收回,正欲跟那内侍道个歉,好继续起行,谁知眼前撞见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那内侍已悄悄去了。

&ep;&ep;观其服制,并非侍卫打扮,想来亦是宫中某位主子。楚瑜略一思忖,便屈膝下去,“安王殿下。”

&ep;&ep;能随意使唤郁贵妃宫中的宦者,自然只有贵妃所出的安王萧啟。

&ep;&ep;萧啟玉白的面容上笑意柔和,“你就是朱家娘子?果然生得很美。”

&ep;&ep;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有人夸她美了,楚瑜听了很难高兴起来,只剩下腻味之感,她欠了欠身,“殿下若无其他事,臣妇就先告退了。”

&ep;&ep;她对于萧啟的态度还是很尊重的,这位殿下素来美名在外,往日修桥造渠、赈灾铺路之类的利国利民之举做了不少,但尊敬是一回事,哪怕她没有嫁给朱墨,楚瑜也绝没将此人纳入考虑的范畴——她并不想给人当后母。

&ep;&ep;更别提她如今已是朱墨的夫人,朱墨若知晓她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没准会杀了她呢!

&ep;&ep;她正欲从萧啟身侧绕过,谁知此人非但不避,反倒欺身上前,用折扇的竹柄轻轻托起她下巴,“你嫁给朱墨,真的是心甘情愿么?”

&ep;&ep;“这与殿下有何干系呢?”楚瑜耐着性子问道。

&ep;&ep;她已发觉这位殿下并不似传闻里说的那么好——为人轻佻就是一种极大的罪过。

&ep;&ep;萧啟轻轻启齿笑道,“若我答应助你和离呢?谁也不愿自己的婚事被人操纵,本王愿意成全你。”

&ep;&ep;楚瑜面上凝住。

&ep;&ep;不远处忽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阿瑜,你怎么还不过来?”

&ep;&ep;这是朱墨的声音,楚瑜不知怎的,心里意外的倒松了口气,她匆匆向萧啟施了一礼,小跑着向朱墨赶去。

&ep;&ep;“怎么现在才出来?”朱墨牵起她的手责备道,目光警惕的向湖边望去——那人已经施施然走了。

&ep;&ep;楚瑜蓦然有些心虚之感,尽管她并没做对不起朱墨的事,低声解释道:“方才险些走迷了路,多亏遇见安王殿下。”

&ep;&ep;朱墨面上掠过一丝不快,好在没有追问,只道:“以后别再这么不小心了。”

&ep;&ep;楚瑜轻轻点头,心里仍旧剧烈跳动着,方才与萧啟交谈虽不多,她直觉此人十分危险,可他提出的条件却是极诱人的:也许他真的有法子帮楚瑜和离,但他想要的又是什么呢?楚瑜固然渴望自由,可她更怕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说也奇怪,明明两人的名声有目共睹,给她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的,至少朱墨还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煽惑又富有威胁性的话。

&ep;&ep;她思潮翻涌之下,也未意识到朱墨捉住她的手紧紧不放,手心里都快挤出红痕来。

&ep;&ep;朱墨紧紧地抿着唇,脚步飞快,楚瑜则低眸跟在他身侧,一言不发,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ep;&ep;景清帝站在御花园的西北角,远远地望着这奇特的一对,不禁笑道:“没想到朱墨这小子也有动气的时候。”

&ep;&ep;“是人总有七情六欲,卫尉大人也不是圣人。”身旁的老太监虚心说道,一面不自觉的向那处望去,赞道:“朱大人和楚夫人可真是一双璧人。”

&ep;&ep;“相貌不消说是登对,可朕瞧着,朱墨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景清帝目光凝练,以一种缓慢而富有智慧的语调说道。

&ep;&ep;老太监摸不清这位陛下是何意思,正欲细问,就见景清帝面上已重回平静,意态懒散的道:“起风了,扶朕回宫吧。”

&ep;&ep;老太监忙上前搀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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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直到被拽上马车,楚瑜才觉出朱墨的态度异常粗鲁,白皙的手腕都被掐红了。她揉着酸痛的腕部,皱眉抱怨道:“你失心疯了吗?”

&ep;&ep;须知楚瑜最珍视的就是这一身赛雪肌肤,从前在家中还时常用花汁子养护,被朱墨这么一弄,淤痕不知几日才能消退呢。

&ep;&ep;朱墨以前对她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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