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商业化也是运动员的必修课,不过你目前不必考虑,重点还是比赛,现在这些,只是小场面。”姚英闲正色,也是用心良苦,正经传授经验。

&ep;&ep;这种直接涉及运动员收入的邀请如果没处理好,很可能给教练和运动员间带来芥蒂。梅叶自然无有不应,这些商家只能成为他们闲聊的话题之一。

&ep;&ep;一转眼,就到了农历年末,学生们即将迎来期末考。

&ep;&ep;王嘉树急得抓耳挠腮,因为他,年方18,正读高三。他脑子也算不上傻,往年赛事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也能上半天课,考试前再稍微补补,找老师圈圈重点,也还能低分飘过,目标就是体育生40分的及格线,换算成150满分的科目,就需要达到60分。可现在,这就把他难了个倒仰。

&ep;&ep;今年到了高三,前两年没有好好学习的弊病逐渐显现出来。这几个月备战全锦赛和世青赛,训练更是压榨了学习时间。高三学生要求掌握的是高中三年的课本,复习范围和难度陡然上升。

&ep;&ep;以前体育生的成绩抓的并不严,这两年媒体总爆出来某某奥运冠军街头卖猪肉等新闻,虽说卖猪肉也是正当职业。但总让人有种英雄垂暮的唏嘘之情。

&ep;&ep;于是体总开始重视起文化课了,说是不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期末不及格还要补考。不得不承认,有很多运动员退役后生活艰难,在役期间运动成绩不佳,运动项目冷门,退役后没有合格文凭,谋生反倒成了一件难事儿。

&ep;&ep;眼看这猴子急的毛手毛脚,眼含泪花,梅叶叹了口气,拿走了他的课本。

&ep;&ep;“150分的试卷,上面有起码50分是最基础的送分题,有脑子就能做出来,再蒙几道选择题,把会填的都填满,想不及格都难。”

&ep;&ep;没脑子的王嘉树:???

&ep;&ep;感觉有被冒犯到,谢谢。

&ep;&ep;明明是个初中生,拿着他的课本指指点点,但他不知怎么居然不敢反驳,只能垂头停训。可能,这就是来自于学霸的王霸之气罢。

&ep;&ep;“语文,把选择题坐了,阅读题不会也要写满字,文言文就不要管了,作文,编够字数吧。”

&ep;&ep;王嘉树点点头。

&ep;&ep;“英语,基本是选择题,看得懂的几道做了,剩下的蒙b或c,作文,算了。”

&ep;&ep;王嘉树继续点头。

&ep;&ep;“文综,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前面选择题都填上,后面的材料题也写满,不会写就抄材料,改卷老师都会给几分的,及格也没问题。”

&ep;&ep;王嘉树还在点头。

&ep;&ep;“数学,明年补考吧。”梅叶摇了摇头。

&ep;&ep;王嘉树:崩溃.jpg

&ep;&ep;休息时间,两人在这头边压腿边看书,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姚英闲笑眯眯看着,颇为满意,扭头又去打他的排位赛去了。

&ep;&ep;可能是因为内心不平,晚上下训,走在回宿舍楼的小路上,王嘉树总想搞点事,提议讲个鬼故事缓解考前紧张。梅叶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也算是默认了。

&ep;&ep;他把手机屏幕解锁,从下巴往上照,整张脸泛着幽幽的绿光,跃跃欲试地开始讲:

&ep;&ep;“以前有个女人,是个严重的健忘症。”

&ep;&ep;“后来,她死了,变成了一个健忘的鬼。”

&ep;&ep;“有一天,她把自己的头忘在路上。”

&ep;&ep;“头,骨碌碌,骨碌碌地滚走了。”

&ep;&ep;“每天晚上,她都会拦住路人询问,‘请问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ep;&ep;“过路人感到肩上搭了一只手,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无头女鬼。”

&ep;&ep;“嗷。”王嘉树假模假样叫了一声,周围砖瓦楼荡出轻轻的回声。

&ep;&ep;他轻轻靠近梅叶,手缓缓搭在她的肩上,细声:“请问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ep;&ep;梅叶一回头,看到一张泛着绿光的脸,呼吸一滞,反射性的按住那个手,一折。

&ep;&ep;“啊——”惨叫声,“要、要、要骨折了。”

&ep;&ep;“智障。”梅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ep;&ep;次日早,她顶着鸡窝头醒来,眼前还在重复着昨夜梦里的场景:被一个无头女鬼追着逃亡,耳边回响着“这位小姐,请问你看到我的头了吗”。这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梦,对王嘉树的怨念值+1。

&ep;&ep;一周后,成绩出来,不出所料,王嘉树几门科目擦线堪堪及格,除了数学。看着梅叶几乎门门满分的成绩,只觉欲哭无泪。暗念,世上有种人,运动天赋满点就算了,智商还碾压,上天不公啊。

&ep;&ep;十一中,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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