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目的,在这里大放厥词,颠倒黑白!”代不群终于忍不住,当即摔了茶碗,对那群人怒目而视。

宣煜赶到时,自己的先生,正被人团团围住,却还是站得直直的挺着胸板儿,和众人红着脸快打起来的样子。

为首那人道:“我说是谁呢,来来来,诸位,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个代先生,他这是不忘旧主,还要为旧主吠上两声呢!”

另外一人顺杆子继续说,“如今形势如此明朗,代先生太顽固了尚不知该如何说话站位呢?二王子或许仁义不计较你,但是我等今天可要谢谢代先生,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等能够为二王子先出口气了!”

为首那人叫嚣着,准备将代不群好生修理一顿再将人绑了去表功。

“我看你们谁敢!”宣煜怒喝。

众人只觉得膝盖肩膀一阵剧痛,转眼便被一群护卫打扮的人压伏在地了。

“是谁?!你居然敢对我们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要是二王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为首那人在地上不停挣扎。

“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若你还要在话里牵连二王子,想必二王子才不会放过你。”宣煜冷笑,说完不再去看他们。

“先生,学生来晚了。”宣煜上前,对代不群深深一拜。

代不群尚且还在怒气未消的状态,就看见这个越走近越觉得熟悉的少年对他行礼,再想想声音,代不群心下一动,去扶宣煜之时试探得说道:“于煊?”

“正是学生,学生不肖,让先生受苦了。”

代不群眼看着这个俊逸出尘,大方贵气的少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长高了,长壮了。再看穿着,像是个贵族子弟,气质也像,看到远处带有“魏”字的大旗,代不群突然灵光一闪,“你,于煊,煊于,宣煜……你是魏国太子宣煜?”

“学生事出有因,不是有意欺骗的。往事说来话长,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宣煜环视了周围,发现茶馆里的大部分人虽然已经四散,但是还是有人在暗处窥探。

结果等了半天,代不群站在原地都不见动作,“先生?”

“……过来扶为师一把。”代不群无可奈何的说道,觉得自己在学生面前太丢脸了。

宣煜这才知道,先生刚才一个人对峙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一直全身紧绷绷站着,如今腿伸不直了便动不了,宣煜过去搀扶着他,待他适应之后,就和护卫一起,将人扶上了马车。

吴国王宫。

容貌长开,身材逐渐窈窕的孙歌青,正坐在床头抱着一把刀。

这把刀,正是三年前在洣州上,宣煜从水匪手中抢下,后来因为她想练刀,便送给了她的。

刀上不伦不类的坠着一枚流苏,里面有一颗黑石,是前几日于煊送给她的。

分开半年后,她原以为自己会在时间消磨之中,将于煊忘记,但是她在那之后,却在没见过能令她动心的人。她便托章先生送信给于煊,奇怪的是章先生却并没有规劝她如何,更没有阻拦。

和于煊通一次书信,要三个月,虽然依靠章先生的特殊路线,十天便能送到,但是克制的想,也许于煊没有那么多话想和她说吧。她最初将信件寄出的时候,尚还担心没有回应。

结果一个月之后,她便收到了于煊给他的回信。这个时候孙歌青已经有些猜到了,于煊的身份可能不是章由手下那么简单。好在除了自身的一些细碎的琐事之外,两人并没有交流什么关于国事,关于机要的东西,也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在琐碎之事的记录和传递中,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有时候孙歌青都能想着纸上宣煜自己说的一些好玩的事情也笑出来。直到于煊在信中提了一句“我父亲最近在给我找妻子”,虽然宣煜提的轻描淡写,却让看到这句话的孙歌青头目森然,瞬间从被信件营造出来的温柔氛围中清醒过来。

于是在那次给宣煜的回信之中,她自曝了自己的身份,还有性别,却唯独没写她对他最想吐露的满腔情谊。

而后一年,再没有得到宣煜的回信,等了半年都没有,孙歌青抱着那把刀,自嘲的笑了,从此后,便开始好好做一个公主,习穿衣打扮,习宫规礼仪,习琴棋书画,习相夫教子,习账目管理,习一个适龄的待嫁公主该习的所有东西。

宣煜在收到孙歌青的信件时,是真的盯着那页纸“女郎”、“公主”四个字看了良久,而后收了起来,没有回信。

一直旁观的章由和宣汉还为此互相埋怨,两个老男人为此还是付出了很多,要不是他们,两个不同国家的王子公主传递书信,怎么会那么容易?

章由更是对这个be的结局很是不满,“王上让我在中间当个传信的工具人,我本以为会有好结果,结果呢,枉费了我们公主一片深情。”

宣汉也纠结,“按理说他们是官配啊,怎么比原本的结局还差……这‘网恋’加‘异地恋’也太毒了吧,不对不对,最毒的难道不是你们公主一直反串男人,还自曝太晚的缘故吗?”

半年后,适逢靖国正在向吴国传递联姻的意向,王室之中正在考虑是否联姻和联姻合适人选。

吴国的太子,也是孙歌青的嫡亲兄长,是主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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