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魏国家奴又如何?南池书院选取弟子,在乎品行学识,有教无类,不会因为学子身份便有所偏见的。”先前那个黄衣的先生立马出言,冠冕堂皇的修饰了一番书院。

宣煜看不上蓝衣服那人,此人一直以家奴贬低于他,但他并未生气。更没有将这人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却因他是魏国人而贬低他,他便冷冷盯了那人几眼,直到那人被盯得发毛瞪他了,他才转过头去,这算是将这人记住了。

而这黄衣先生的话却叫他心中发笑,若不是他亲身经历,怕也是信了南池书院的“有教无类”。

这题也有不少人回答得很是好呢,有原本就有谙天下大势、心中有沟壑的,也有准备充分的,宣煜只是占着懂得魏地的政策,得到了中上的评价。

宣煜尚在考验之中,不知道他的父王为他又做了一件事情,而不久他便会知道。

半月前,魏国王都,丰登。

“恭喜王上找回幼子!”有个不知姓名的小官举着笏板道。

宣汉坐在上方,本来已经处理商讨完了今天的国事,准备让大家下班了,结果有人在此时跳出来,提了那个孩子。

前面站着的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听到一般,都半垂着头,不看也不说话。

宣汉知道,并且也是他故意放出的,设立东宫是为了太子之事,定然会刺激到魏国内很多心思各异的人。

其中肯定跳脚的是田家,他们一家,本来就是冲着皇储来的,原先家族内也不是没有想培养下一代来顶立门庭的意思,但这是建立在皇宫之中上一代能稳住的基础上,而这个稳住,就是寄托在田氏女身上,或者说是她的肚皮上。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田氏女的肚皮毫无波动,田家人几次塞钱打探宫闱,居然得到除了“王上待田夫人极好”的极个别消息:田氏,真无宠。

这个消息所传达的含义,甚至比宣汉将废太子带回了王城,并让他同王城中最为尊贵聪颖的子弟一同学习的事更让田家慌乱。

如果田氏女无宠,生不出来下一代继承人,那么何谈他田家的千秋万代啊。

几番打听下,田家人有了新的希望。

有个宣地的商人收钱透露给田家,前几年魏王在宣地祭祀的时候,途中遇雨山洪,和侍卫内仆失散,当夜留宿在一个渔女家。

待魏王走后,不久那个渔女便嫁人了,没多久便被查出身孕,并且不足月生产。渔女的婆家便有人怀疑渔女的贞洁。

渔女为了不被休弃,被逼无奈才肯说出实情,“曾经贵人东行祭祀,在雨夜留宿我家”。听到和那位贵人有关,婆家人也不敢做什么说什么了,甚至之后还全家好吃好喝的供养起了他们母子,直到田家人找上门来。

这便是那孩子的由来,田家人找了个“马前卒”在朝堂之上提出了那个孩子,其实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如今王上虽然春秋鼎盛,但是为了魏国的百年基业,将来社稷,还请王上尽快定了皇储才好。”

有了自己的腿毛的点题,又见魏王至今不言语,田硕便大着胆子上前“是啊,王上,如今魏国有大兴昌盛之象,大业尚需要继往开来,便要有人承接王权,王上英明,孩子幼稚,还是要尽早定下名分,以便教导培养。”

田碌不甘其后“王上,如今只有这一子,不正是名正言顺?还请王上尽早打算啊。”

这下朝堂之上,最不清楚局势走向的人,也知道这田家人是冲着什么来了。

王嗣,王权。

众臣听上方沉默半晌,终于传来一声笑:“谁说的我只有一子?你们莫不是忘了我儿宣煜?他又是嫡子,又是长子,我何必越过他选……旁人?”

宣煜到底没能将“野种”二字说出口。

一小官道:“可……王上,宣,废太子已经被废,是罪臣啊,不应该有继承的资格了。”

胡将军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王上既然已经将他废了,再为国储,也是不能够的了。”

宣煜冷笑:“胡将军可真是喜欢和本王对着干,当初本王要废太子的时候,你也说不可……亏得你,还是他的外公!”

胡廉也就是胡将军,是胡放的爷爷,宣煜的外公。

胡放和宣煜自然也就是对表兄弟了。

胡将军便不再说话了,当年他只为外孙争取条性命,为了保全自家,其实也放弃了这个外孙,如今被王上这般说,他心里不是滋味就不再开口了。

“传本王的旨意,废太子宣煜因奸人利用,犯下大错,然三年内恪守自省,诚心悔改,赦之!”

宣汉坐在座位上,拍了桌子,不轻不重,却让人能感觉到他的不容拒绝:“本王念国无储二,思废太子仁孝慧仪,敏学义勇,社稷无可依托,重立大子宣煜为魏国太子,赐居,东宫!”

说完,宣汉甩着袖子离开了朝堂。

吴国,南池书院。

之后的题目宣煜都有所发言,也都得到了些好的评价,特别是关乎民生经济的,他谈论起来头头是道,引得那代先生终于正眼看他了。

待说道一题设地估算粮食产值的问题,宣煜更是第一个答对,代先生自己是在此方面有所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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