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水来浇灌土地,就不用像之前那么费力了。”村长指着远处的筒车和溪流说道。

“……虽然有了大人们的帮助,但是还是有地枯荒了,蔬菜的种植,都移到了更为湿润的地方。”

王免补充给宣汉听,在他们来之前,这里的宣官已经把部分情况上报给他了,“三日前,村中的一条溪流已经断绝了,还好在本来就荒芜的地上种了更为抗旱的粮食秋荞黍稷,今年的粮食产量山可能会比去年少太多,其一是旱灾,其二就是黍稷秋荞虽然抗旱能力强,但是产量比不上麦子稻谷。”

“可以,做的很好,产量什么的不必在意,地不要抛荒,民有地可以耕种,有的产出就不错了,我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里的旱情还不是很严重呢,就是北边可能就不是那么好办了。”宣汉安慰道,最坏的打算其实也就是荒政了,靠近王城和南方的地方情况尚好,就是北方……

“北方的确困难不少,不过王上也不必担心……臣听说了一件事,说是小胡大人在献郡边境上种树呢。”

宣汉挑眉:“是去献郡的胡放吗?种树?”

“小胡大人,喏,这就是原先的咸水河……如今的咸水湖了。”献郡的户曹指着远处的那片湖泊对胡放说道。

胡放来到献郡做宣官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他们完成了旱灾最为基础的宣传和预防工作。

而胡放也发现当地的干旱好像比其他的地方要更为严重一些,这献郡靠近北方,气候比较干冷,地势虽然平坦,但是土地盐碱化严重,种不出什么,很多滩涂,看起来到是真的荒凉。

“原先的咸水河是地下水涌出来,漫成一滩,水沿着树林中的沟壑流淌汇聚,便成了河……后来,大人也知晓,因为这些年越来越冷,便将树都伐了当柴烧,前些年便砍伐光了这整片地方。”献郡的郡守和胡放说了这些过往。

胡放也知道些事情“我听闻,原先这咸水湖里的水也不是如名字所说的咸,是五年前这里地动了一次,水便从原来的微咸变咸苦,再难取用了。”

这话问出来,那个郡守就不曾说话了,像是在忌讳什么。

胡放自然也多少打听到了,无非就是他们把那一整片的树全砍光了,后来便是地动,地动之后,水变苦了,之后耕地的肥力就逐年下降,粮食不断得减产……

问题越来越严重,站在这片地上像是长了白藓的滩涂,真实感觉什么叫做不毛之地。

看见远处原先是森林的地方,只密密麻麻立着被砍头砍完的树桩子,胡放道出了当地人最为忌讳害怕的说法,天谴罢了。

耳边突然远远的传来一阵轰隆的喧闹声,胡放顺着看过去,看到了滩涂的尽头,看到了那片树桩子的尽头,两座更为很是庞大的石头山矗立着,声势好像隔着山被削弱了又好像是被扩大了,山后有飞鸟骤起,仔细辨别,有马蹄和兵戈交击的声音。

胡放紧紧皱着眉头,“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军队行过。”

陪着胡放来到此地的户曹,听见这些也很是害怕,不知道是安慰胡放还是安慰他自己的说“大人,大人不必惊慌,那应该是北胡的行军,不是到这来的,不是,到这来的。”

“什么话!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北胡的军队经过,还是这种时间。”因为家里就是将门,胡放对这些很是敏感,现在他只觉得这献郡,怕是问题大得很。

“大人,大人,他们也不常来的,对了,对了,他们不是来魏国的,他们是要去靖国,只是路过罢了,只是路过啊大人。”那户曹见到胡放黑脸动怒,不知道这个事情有什么严重的,但还是害怕的都跪下了。

“你起来,说清楚。”边境不比王城,这里的这虽说大多是民风彪悍,但是这个户曹并不是,膝盖软得很,他这么多年下来,也不习惯别人跪他了。

“回大人的话,那些北胡,北胡他们一般每年都是要秋收以后,才会下来的,一年这样浩大只一次,有村民遇见过他们十几人的也有,最多一个月会出现一次,做的也只是和平民百姓换取粮食,并没有和我们发生过矛盾。”那户曹好歹是稳定了,把事情说完。

然而胡放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展,他心里更沉“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样讲边关的信息瞒而不报,还私自交往,可能就是通敌叛国的重罪!”

问题不仅在此之上,想到今年旱情严重,而且范围巨大,草原上估计也难以生活下去,胡人难保不会扣边侵犯,毕竟在胡放的教育认知里,那就是若是中原灾年,草原上的人,除了自己也遭灾,活不下去之外,还有就是他们总喜欢趁火打劫的传统,一定会来的。

原先献郡依靠着山石之巨,还有丛林茂密,不利于骑兵,还有就是魏国之前过得凄惨,百姓并不富足,没有多少油水可以捞,故而胡人并不大举来魏。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么献郡的戍边将领和郡守,都对此事瞒而不报。

不是心大就是有了别的猫腻,不过这些处理起来要更为复杂和困难了,待确认就上报给王上。

胡放看着远处的荒凉的土地,再也不觉得这些仅仅是凋敝萧索的景色,他只觉得光秃秃,没有任何安全感。

于是我们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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