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是能吓住不少“乖学生”的,乖学生很少有主动担起“校园暴力”头目的,他们只会间接参与,要么旁观。

但是旁观,也是施暴者的一员。

校园暴力是一种氛围,一种“规则”,所有营造、维护这种氛围的,制定、服从这种规则的,都是参与者。

宣汉眼神凌厉,扫过周围或者漠不关心,或者看热闹,或者有些眼神闪躲的那种学生,再回到依旧在抽噎的双马尾这里。

其实也是在这个时代了,没有智能手机的普及,不然他刚才的一举一动,可能全部都会被人拍下来,然后上传到网上,被网友肆意评判。

“还不捡起来吗小同学,你们第一节课是那个老师的,等下老师上课时候,看见这里有个文具盒,我也不走,就直接告诉她,你说她会不会帮你捡起来?”

“我捡……”双马尾又被吓到,哭着打了一个嗝。

说着捡了起来,对笤笤说了句“对不起周笤笤,我不该砸你的笔袋。”

笤笤握紧了手中的笔袋,这是二爷爷给她新买的笔袋,上面都弄脏了一块了,但是她还是平静说道:“没关系。”

“丁铃铃铃——”上课铃响起来,宣汉走出了教室,迎面遇上了吴老师,吴老师挂起一个笑,“您要走了?”

宣汉点点头,又恢复到慈眉善目老爷爷的形象。

刚才被宣汉用“秋风扫落叶”一般的眼神扫视的学生:……

系统:我竟不知,宿主是个老阴阳人了?

宣汉:闭嘴。

在吴老师疑惑探究的目光中,宣汉问到了校长办公室在哪,便往那里去了。

他不确定自己这番行为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是这同样是一个开始,一种宣告,是他对未来某些事情的“宣战”,宣汉有这种预感。

同时他又不合时宜的想,自己这个世界最平凡普通,反倒是心情最激昂向上,真的醉了。

邓飞抄完了作业,转过来对笤笤说“你爷爷。”

笤笤还以为他骂人,他却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爷爷牛啊。”

笤笤露出了重回学校的第一个笑。

校长办公室。

“您说得也对,这段时间,我看新闻,说是发达地区的很多学校都因为传染病停课了,我们这里虽然偏僻乡下,但是也是要注意的,我等下做操的时候就通知一下,谢谢您的建议。”校长很是诚恳道。

宣汉摇摇头,“我只是刚好见到了教室里垃圾桶就在学生边上,觉得不卫生才想和你说一下,作为家长我很担心。也谢谢你的理解,接受我的建议。”

再寒暄了一阵,宣汉便走了。

第一节课上了一半,秦宝打着哈欠来到学校,周围的人呢都在看她,她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便又坐在座位上,四处借作业抄了。

吴老师看着她这样,只摇摇头,掩下眼中的鄙夷,继续上课。

直到闻到一股浓郁的垃圾,秦宝才意识到什么,一下转过身,果然看见垃圾桶就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

秦宝刷得看向周笤笤的位置,果然看见了周笤笤回来了,她不由更生气,“靠!”

下了课,秦宝将垃圾桶拖回到了笤笤旁边,块走到笤笤身边时,她将垃圾桶放在地上,“臭死了!”然后一脚踢到过道最尾端。

笤笤低着头,看书,头都没有抬一下。

三组最后一排苦着脸,却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将垃圾桶踢到笤笤座位,毕竟刚才她爷爷“发飙”才过了不久。

上完两节课,就到了去操场做操的时间,学生们稀稀拉拉往下楼,动作非常不整齐划一得做完操,校长又出来说话了。

“那个各班主任注意一下,之前为了卫生检查要求将各班垃圾桶放在教室内的这条现在不用再执行了,这边经由家长的建议和我们国家其他地区学校内部出现的卫生问题,现在还是将垃圾桶放在教室外面,并保持教室开窗通风……就这样,下午检查眼保健操的同学记得顺便检查各班垃圾桶和开窗通风情况,好的,散会。”

笤笤一怔,都散会一会儿了,还没回过神来,邓飞过来轻轻拍她的肩膀,“这位同学,回神,散会了!”

笤笤看他挤眉弄眼的脸就烦,蒙着头自己走回教室。

上第三节课之前,吴老师进来,将垃圾桶亲自抬出了教室,待她走后,好多同学都转过来看她,尤其是三组最后一排那哥们,对她双手合十很是感激的样子。

笤笤拿起书遮住脸,嘴角在书下,偷偷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