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汉叹气,“我要做的是在这二十年,甚至更远的时间内,尽量保证魏国的人能活下来,推动世界进程什么的,那也太大跨步了,我担心,反而会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局面。”

系统也渐渐明白,“然而你还是有的,你推行的技术,提高了农业的生产力,带来了很多东西,有其实也不拘泥于这时候的规矩……算了,你是尽力的,我知道,你们华夏的历史上,多少主张改革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我也不是怕没有好下场,华夏人‘留取丹心照汗青’是有的,这并不伟大,这是本能,希望文化渊源不被断绝,取我华夏五千年才荟萃淘洗的智慧,来启发和帮助这里的人民,让他们少走弯路,其实我们也是上帝视角了,所以哪里去管他下场好是不好?”

“我知道,将来可能离开之后心血有再被推翻,甚至被别的人有意无意销毁,后世不复得见……但是,我至少试过。”

宣汉的眼神坚定,系统这才发现,因为长时间的融入,宣汉好像真的对这个世界用心,有了恻隐之心。

一棵大槐树底下,坐着一群休息的农夫,大概六七个人,找槐树下的阴凉,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他们脸上被晒得通红,额角挂了汗珠,正在吃着妻小送来的晌午,就着槐荫,时不时闲聊几句。

聊着闲话,远处的一座缓缓驶来的车架却吸引了他们注意力。

马蹄哒哒,前面一架马车,后边还有带着两个骑马的,在他们不远处停下。

车上先是下来的是一个长相很是俊秀的年轻男子,后下车的那个,被年轻男子搀扶着,众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个中年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贵气一派天成,又持重威严,但是面目却平淡的让人会觉得他很温和,只是不易亲近罢了。

“那人……那人好像是王大人啊。”一个汉子认出了那个年轻的男子。

“谁?哪个王大人?”有人问到。

“是王免王大人啊,你们怎么连他都忘了。”人群中有人因此生气。

于是王大人还没走近,就有人先站起来,迎上去“王大人!王大人!”神情很是激动热切。

宣汉看了一眼王免,笑了笑“你倒是很得民心。”

王免在宣汉面前向来谨慎小心,此刻听了这话就觉有些不好,赶紧行了一礼“非臣得民心,是王上的仁政得人心。”

宣汉心里好笑“你别紧张,当初把你推出去负责税改的事情,就是把你架在火上烤,这份差事,在朝堂之上给你带来的诋毁攻击,远比赞誉更多,得民心就得民心了,总不会让你一样好的都担不到。”

王免听后不免身子一震,而后,认真地向宣汉深深施了一个礼“王上仁厚,臣下无以为报。”王免如今和宣汉是宫内最为亲近的人,这个亲近也只是日常伴随的来说了,并不死指感情上的,甚至要论感情的亲厚,王免甚至比不过常年在外的章由。

他懂的魏王对于这些虚名的不计较,但是坏的也就罢了,好的好像也不甚在意。

魏王更为看重结果和事实,而给百姓带来好的生活,让魏国强盛,是他要知道的事实。他不会全然相信折子上对他赞美恭维的话,所以他还是会寻求机会亲自出来看。

事实上,有一句话说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放手给部下和臣子去做的事情就不应该怀疑其他,但是历史无数次证明了,部下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欺上瞒下,粉饰太平。而且就算是由上官亲自来视察工作,发现不对,宣汉也不会对手底下的人立刻发作的。

“就是……如果你和章由有什么私人恩怨,切记不要搬到台面上来,那个奚褚,我并不喜欢。”宣汉想到了,就补充道。

他知道之前王城里对于章由的风言风语是奚褚操纵的,而奚褚之前一直尽力结交王免,而几乎魏国的上层都知道,章由和王免有过节。

王免:……

“臣知道了,谨遵陛下教诲。”

“王大人,我是刘二虎啊,上次是你征我去抬粮食,发还村里人的!”大槐树下的刘二虎走在最前头,过来向行李打招呼。

“刘兄弟。”王免回礼,“乡亲们好,不必多礼了。”

“王大人,你这次来一定要去我家,昨天我儿子猎到了几只野物,大人去我家吃个饭吧,我们好好感谢你呢!”人群之中的一个老汉也热情的说。

“大家不必破费,哪里有什么感谢呢,野物自己留着吃就好,我此次来身有公务,只是稍留,等下还要去别处呢,这是我的上官李大人。”王免心里感动,但是还是客套得推辞,介绍了宣汉。

“草民拜见李大人、王大人。”几个人一同行礼。

“各位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我们是为了看看大家受灾的情况。”宣汉说道。

“大人,这是我们村子的村长,他更了解灾情,我等虽然知道,但是还是没有村长知道的多。”

“好,那请村长为我们说一下吧。”王免做出邀请,看样子是要去田里,边走边说了。

“大人你看,那是随宣官所言,我们村子有三条小溪,这是其中一条,这溪水边搭建的筒车,那是宣官和我们一起修建的小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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