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这次再没给姬晟半点脸面。

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儿落了这样的下场,??他们叶家的脸面已经被姬晟踩在了脚底下,如今撕破脸皮又如何。

灵鹫起了个大早儿,不知怎么她总觉得姬桁近日好像多了几分慵懒劲儿,??早上刚刚醒来时居然难得的侧卧着赖了会儿,就这么撑着身子看灵鹫坐在梳妆台前梳妆。

灵鹫硬生生被他看得脸颊薄红,可又心痒痒的想回头看一眼。

可到底脸皮薄,没等她回头,姬桁瞧着她红透了的耳根噗嗤一声笑了。

然后趁着自己小侍妾还没恼,依旧携着笑意蛊人似的抬起手,

“过来。”

晨起的声音微微还有些喑哑,可依旧好听的紧,??灵鹫本就对他没什么脾气,如今听姬桁叫她,顺手拿着最后一束还没簪好的簪子坐了过去。

姬桁捻着她细柔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玩,明明只是一双手,??灵鹫刚刚才消退下去的耳尖渐渐又红了起来。

姬桁很是享受逗弄灵鹫的时光,??小侍妾又羞又乖的模样莫名让人心软。

“今天准备做什么”,??姬桁还随口问她。

“同刘妈妈学做衣裳”,??灵鹫乖乖交代。

“嗯”,姬桁应了一声,“整日待院子里闷不闷。”

灵鹫摇了摇头,??罢了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姬桁抬眼瞧了她一眼,??正想让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下一刻却见小侍妾咬了咬柔软的唇小声道,

“就是有些想你。”

这一刻,姬桁骤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不爱江山爱美人是什么感受。

什么面圣什么朝堂,??哪里比得上眼前的温香软玉。

姬桁长长的舒了口气,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将心里的贪念给压了下去,半晌后拿过灵鹫手中的簪子,左右瞧了瞧,抬起手稳稳当当的将簪子簪在了灵鹫发间。

“改日得空”,说罢却又顿住,姬桁又改了词。

“待这几日过了,便带你出去走走。”

灵鹫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玉簪,眉眼弯了起来,甜甜的应了一声,

“我等你。”

*

刘妈妈年轻时候是长安城里得了名的绣娘,前几日灵鹫说想给姬桁裁衣裳,徐嬷嬷下午便将人叫了过来。

灵鹫是个不习惯劳烦旁人的性子,之前许是随口这么一说,却不想徐嬷嬷这么上心,倒是不敢辜负徐嬷嬷的好意,认认真真的跟着学。

妇人多的地方总是热闹,学着学着便闲聊了起来,刘妈妈是个爱说话的,闲聊说起自个儿昨儿还去了宫家送衣裳。

脆桃小丫头性子最爱热闹,一听刘妈妈去过宫家便来了兴致。

如今经常最热闹的莫非宫家与姬家,虽然刘妈妈对姬家二公子不要正妻要贱妾这事儿也好奇的紧,可到底懂事不敢问,如今听这小丫头问起宫家。

她眼尖,瞧得出这丫头在灵鹫跟前得宠,本着哄灵鹫开心的意图,将宫家这出闹剧讲的跟画本子一样。

“小夫人可是不知道,这外边都传疯了,都说公主对这位季公子可是一往情深,为了季公子甚至连好端端的驸马爷都给休了,如今就等季公子金榜题名了迎季公子入府呢。可谁知道这季公子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一边应承着公主一边还和宫家大小姐私相授受,这下可好了,被公主发现了,别说驸马爷了指不定连考中的进士都没了!”

灵鹫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上辈子已经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清楚,听刘妈妈这么说只是淡淡笑了笑道,

“倒不至于。”

上辈子公主有没有针对季瀚池她不清楚,但皇帝对季瀚池还算重用。

刘妈妈也不驳灵鹫的面子,摇了摇头表示不解道,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这季公子,公主都为了他做到这种份儿上了,有了公主还惦记着宫家大小姐,真是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脆桃嗑着瓜子道,

“公主帮了季瀚...公子许多,那宫家大小姐还不是对他一往情深,为了他可是连陆家公子的婚约都退了,再说了宫家大小姐可是曾经的长安第一美人,季公子喜欢那宫小姐也不是不可能。”

她还想说公主年岁比季瀚池大了许多,但这种话容易留话柄,当着小姐的面儿说说也就罢了,现在还有外人,到底没说出来。

刘妈妈听完倒也点了点头,男人嘛,谁不爱美人。

不过既想要前程,又想要美人,贪心不足蛇象吞,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些事情对灵鹫等内宅妇人而言都是说笑的谈资,但实则对朝堂也有着不小的影响,即使是之前和陆家退婚,宫相也没有这么后悔生下宫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

之前丢了陆家的助力也就罢了,如今,已是直接和长宁公主结了仇。

长宁公主虽比不上姬桁等人棘手,可她到底是陛下十分看重的长姐,也是唯一的一位。

这个女儿以前给宫相带来多少好处,现在就带来多少麻烦。

在与姬桁的对峙中,他本就毫无优势,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姬桁等人倒是乐的看热闹,不过除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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