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回到江家的老宅,江源教她喊“爷爷奶奶”,还未等她开口,两位老人便表示:“我们可没有这个的孙女。”

那时边茹嫣和江源刚结婚不久,所以边茹嫣只是在一旁赔笑。后来这件事被她反复提及,因为她觉得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边颜没有江时墨的高情商,她也无法调解父母间的矛盾。

还容易受到他们的影响。

每天晚上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写作业,仍挡不住外面争吵的声音。

她日复一日地想,如果江时墨在就好了。

但每次江时墨回来的时间都很短暂,杯水车薪,难以解决江源和边茹嫣之间矛盾的激化。

纵使江源和边茹嫣之间有感情基础,但谁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何况还有江源的父母在不断的拱火。

边颜读初三的那年,临近中考,两人的关系和谐起来。

可边颜不知何来的第六感,她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此走到尽头,只是害怕影响她的中考才暂时维持的稳定。

临近中考时,江时墨特意回国一趟。

他已经是读博的第二年,意气风发,五官立体深邃,他身上那种风度翩翩的气质开始转换,沉稳笃定,矜贵冷峻。

边颜身边的同学有些都开始谈起恋爱,还时常会和她分享恋爱的日常。

可边颜从没有对谁心动过,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拿同龄的男生与江时墨作对比,高下立见。

而这一次江时墨回国,当边颜看到他出现在客厅的那一刻,她瞬间体会到了同学口中描述的怦然心动,是怎样的感觉。

边颜已经初三了,自然懂得这种心动背后的含义。

他是因为边颜的中考特意回国的,用几天的时间帮她查漏补缺,给她心理负担,生怕她有压力。

边颜那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如果她的直觉正确,江源和边茹嫣可能要离婚了。

那她……和江时墨呢?

如果江源和边茹嫣离婚,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这种未知的焦虑让边颜在每一个深夜都难以入睡。

江时墨是请假回来的,他能逗留的时间很短,确定边颜的学业无需担心后,他准备启程回德国。

看着他收拾包裹,恐惧蔓延边颜身。

她总觉得,他这一走,他们可能很难再见到了。

江时墨看到边颜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房间门口,“舍不得哥哥吗?”

他每一次回来,边颜都会很高兴。

但他要离开,边颜也从未表现出难过。

她现在的态度,属实罕见。

江时墨太温柔了,特别是对待她的那种温柔,是专属于她的。

她抑制不住涌上来的酸意,眼前被泪水模糊大片。

边颜难得任性一回:“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走。”

如果你走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时墨以为是临近中考,她的心里压力过大,柔声抚慰她:“哥哥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

边颜也知道不能留住他,可很多话如果不说,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她走到他背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少年的他常年健身,宽肩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隐约还能感受到他腹部的肌肉线条。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亲昵,江时墨肢体僵硬,但很快放松下来,猜测她可能是考前焦虑症,便放任让她抱着。

不料却听到她说:“哥哥,我喜欢你。”

江时墨还以为他是幻听,或者理解错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也许只是小孩子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吧,“嗯,哥哥也喜欢你。”

他的语气依旧是日常对待小孩的那种宠溺,边颜知道他误解了她的意。

江时墨侧头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一紧,隐约察觉到他一开始的理解并没有错误。

他大骇,表情逐渐严肃。

江时墨对待边颜从来都是温柔耐心,若她做错了事,他便会冷下表情。

边颜从小就学会见他的脸色行事,也无需他多言。

以他此刻的表情,是她前所未见的,无疑是在告诉边颜,她犯了大错。

“颜颜,”江时墨沉着声线,“告诉哥哥,谁教你说这些的?”

“……没有。”

江时墨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在床沿坐下,让她站立在他跟前,“哥哥知道你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容易对爱情产生幻想。”

每一次边颜做错了事,江时墨就会义正言辞地进行说教,“颜颜,我比你大八岁。”

边颜:“……”

不用他说,她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年龄差。

如果说三岁一代沟,八岁也将近三个代沟了。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还有,我是你哥。”

他是她的哥哥,单凭这一点,她都不应该有这样的妄想。

边颜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她还是难掩落寞和苦涩。

江时墨站起身,语气缓和下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吗?颜颜。”

“知道了。”边颜最怕的就是他对她失望。

他总算是松一口气,继续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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