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拟人化,那将是两截鲜血淋漓的尸块啊,嘤……

&ep;&ep;我保持着僵硬的微笑道:“玉兔,请不要客气,当作……自己家一样。”

&ep;&ep;玉兔难以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它毕恭毕敬道:“请二位,不要杀我。”

&ep;&ep;我在心中翻译了几个版本——

&ep;&ep;“大王莫急,别误杀我!”

&ep;&ep;“臣罪该万死,大王别动!”

&ep;&ep;“大王今天玉树凌风,不适宜杀我!”

&ep;&ep;“大王你当真要杀?容我逃个两天。”

&ep;&ep;“大王,我没给差评,你别误伤!”

&ep;&ep;诸如此类,云云。

&ep;&ep;木叶忍不住笑出声:“噗哧,大名鼎鼎的玉兔大人,就这么点胆子吗?”

&ep;&ep;我岔开话题道:“玉兔,你说让我们送你回家,可你家在遥远的仙湖,我们又不认识路。”

&ep;&ep;玉兔鼓着腮帮子道:“两位送我回鬼府即可,我已经决定要跳槽当阎王大人的新一任辅佐官了。”

&ep;&ep;我和木叶面面相觑,原来跳槽到哪,就把哪称为家吗?何况辅佐官一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吧?

&ep;&ep;木叶端起热茶,狭长的眼眸在袅袅升腾的雾气里略显迷离,他迟疑道:“为什么要跳槽?”

&ep;&ep;玉兔圆溜溜的红眼转了转,低声道:“实不相瞒,世人对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只会拿锤头捣药的兔子以及只会拿锤头捣月饼馅的兔子’,这样的名声可一直都不是我想要的。凡是温婉贤惠,冰清玉洁这种评论都非嫦娥莫属,我实在是看不出在她手下做事有其他的发展空间,于是我决定趁出游时离开,去鬼府顶替锦鲤大人的位置,耀武扬威,啊不,狐假虎威,啊不,这……尽心尽力为广大鬼府人民服务。”

&ep;&ep;木叶道:“哦?据说要当上新任辅佐官还需要经过一番试炼,我倒是可以领你去试试。”

&ep;&ep;玉兔道:“多谢二位。”

&ep;&ep;于是这一顿饭,还算吃得安稳,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小插曲。

&ep;&ep;可我却挨到半夜才昏昏然入睡,可能是天气湿寒,屋外含苞待放的梅花挨过了腊月严寒,终于在梦寐之间,悄然绽放。

&ep;&ep;翌日清晨,屋外就伏跪着一位陌生的客人。

&ep;&ep;她微垂着头,纤长的发丝如瀑布般直至木板地面上,旧时的百花软袍,她正是如春花般烂漫的年纪,看似和我一般大应该是镇上的人。

&ep;&ep;我端了一杯清茶递到她眼前,微笑道:“天气潮湿,这样跪着会难受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ep;&ep;她抬头望我,纤细的睫毛如蝶翼般微颤,像是发现了什么令她好奇的事情。

&ep;&ep;“你便是,阿渡大人吗?”她犹豫着问我。

&ep;&ep;我点点头,也跪坐在她的正前方,将摆在地面上的茶朝她的方向挪过去,轻声道:“先喝一口吧,有事喝完再说。”

&ep;&ep;她点点头,小心尝了一口,惊喜道:“是刚摘下的梅花吗?”

&ep;&ep;我温柔道:“正是,明明没有花沉淀在其中,你是怎么尝出味道的?”

&ep;&ep;她身体微微放松下来,侧脸笑道:“我母亲从我小时候就在家中置放各式各样的花,那些世人能说上名字的花,我几乎都记得它们的味道。”

&ep;&ep;“还真是了不得呢,不过,你母亲为何置放这么多花在家中?是开花店的吗?”

&ep;&ep;女孩指尖摩挲着杯壁,欲言又止道:“并……不是,而是母亲酷爱插花艺术,是近乎痴狂的状态,所以我有幸见到那些珍稀的品种。阿渡大人,我此番前来,也正是因为这些花,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ep;&ep;“哦?花闯下的祸事吗?有趣有趣。”不知何时,木叶已走到了我的身后。

&ep;&ep;女孩朝木叶颔首,回忆道:“我叫沈月,是镇里的人,住在这里长达十几年,而我的父母,据说是从另外一个山镇迁移过来的。母亲很有艺术天赋,在无数插花艺术比赛里面获了奖。在我看来,没有人比母亲更加爱花了,直到父亲去世,她就更加痴迷于插花艺术,好像是要把自己封闭在那个世界忘记伤痛一般。而从前几个月开始,我发现了母亲的异常……”

&ep;&ep;屋外晨雾已经散开,鸟语花香,朝阳吐露出一点嫩黄的影子,从深山中探出,逐渐扫去阴霾。

&ep;&ep;我屏息以待,沈月却停顿好久,迟迟不肯吐露后文。

&ep;&ep;这让我更加好奇起来,忍不住催促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异常,这么难以启齿吗?”

&ep;&ep;沈月摇摇头道:“并不是,我只是害怕。母亲每次插花都会将自己锁入一间屋内,而一贯潜心创作的她,这几次却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