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甚至不敢去眨眼,生怕合上双目就会再次陷入那个地方。

&ep;&ep;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眉峰微蹙,似乎在尽力安抚我的情绪。

&ep;&ep;他小声道:“我啊,曾经也进去过。”

&ep;&ep;我揪住他衣角:“然后呢?”

&ep;&ep;“然后,很害怕,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但是我得出来,我得找到你,所以就自|杀了。”

&ep;&ep;我心头一跳:“只要死了,就能够从里面出来吗?”

&ep;&ep;木叶道:“寂夜就是这么可怕的地方,有人穷其一生寻找出路,有人受不了孤寂死去,此间循环,是为寂夜。”

&ep;&ep;“那有过特殊的例子吗?不死就能出来,有过吗?”

&ep;&ep;木叶迟疑了一会儿道:“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对深爱的恋人。一天深夜里,男子在山上不小心误入寂夜,女子到处寻找,却不见男子踪迹。但是他们深爱的情绪仍旧在,即使隔着不同世界,也能彼此感应到,终于男子用温暖的内心打破那层困,得以逃生,两人又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ep;&ep;我紧攥住木叶的手指,认真问他:“心里有爱的人,真的能够不惧怕任何阴暗吗?”

&ep;&ep;他的侧脸在烛火下愈发显得柔和,木叶轻声道:“真的哦。”

&ep;&ep;水月镜花,是为寂夜,无处逃脱。

&ep;&ep;那年,我才十二岁。

&ep;&ep;☆、第25章【秘窗-回忆录】

&ep;&ep;每当午夜十二点,密封的小阁楼里就会传出悠扬的乐曲,低沉轻柔,若隐若现,如果不注意就会被风吹走一般,根本听不真切。而这样的动静,仿佛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般。

&ep;&ep;但实际上,阁楼里只有一扇布满灰尘的窗,常年密封着,根本没有人进入过。

&ep;&ep;屋外旧时种植的藤蔓早已抽出嫩芽,像是一张蜘蛛网,紧密纠结着那一扇不曾开启过的秘窗。

&ep;&ep;像是不许人触碰,抑或是,不许人窥探。

&ep;&ep;这是一扇,藏匿着秘密的暗窗。

&ep;&ep;绿皮火车呼啸而过,鸣笛声吓退了我和木叶。

&ep;&ep;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这样古朴的火车。不过现在各个大都市发展旅游业,综合利用资源,以旧代新,反而更加能吸引到那些慕名而来的游客吧?

&ep;&ep;我被木叶打扮成普通小女孩的样子,红色呢绒冬裙配上纯黑小皮鞋。而他也穿上西装打领带,只是那一头如云的深黑长发,说什么都舍不得剪去,只能随意用一根颜色低迷的红绸带绑住,松散慵懒的样子,倒像是一位厌世的艺术家。

&ep;&ep;我望着字条上的地址,呢喃出声:“祥云路23号,是在这附近吗?”

&ep;&ep;木叶笔挺的西装倒是吸引了许多来往的路人,那些女孩对着木叶指指点点,小团聚集在一起八卦着,又纷纷抬头瞧一眼木叶,迅速扭过脸逃开。

&ep;&ep;少女情怀总是诗啊,我没由来觉得有趣。

&ep;&ep;我笑道:“啊呀,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木叶大人,现在也成了小姑娘的梦中情人了?”

&ep;&ep;他玩味道:“这小姑娘的名单,是不是也包括你?”

&ep;&ep;“想得美。”

&ep;&ep;木叶领着我在一座别墅面前停下步伐,他按了门铃,很快有一位眉目温婉的夫人打开门,她站在玄关处客气笑道:“是阿渡大人吗?”

&ep;&ep;没等我开口说话,木叶就伸出手,极有教养道:“您好,我是木叶,她是阿渡。”

&ep;&ep;夫人迟疑了一秒,仿佛是不相信我这样一个小丫头是阿渡。她与木叶握手,很快恢复了略带些刻意的笑容道:“请进,我家先生正等着二位。”

&ep;&ep;我们朝屋里走,很快有一位中年人迎上来。

&ep;&ep;他叼着烟斗,眉头紧缩,时不时有形态扭曲的烟圈从烟草燃烧的口子那冲出,仿佛能够以此来表露他焦急的心情。

&ep;&ep;木叶温声道:“这么急切找到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ep;&ep;他的声音饱含磁性,优雅地像是有魔力一般,引诱人吐露实情。

&ep;&ep;他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觉得我们家里有妖怪。”

&ep;&ep;木叶眯起眼睛:“哦?愿闻其详。”

&ep;&ep;这位先生将烟斗熄灭,下意识望了一眼客厅正对面那幽深的台阶。缓和了好久,才压抑住自己声音的颤抖:“这件事,要从我父亲去世前说起。”

&ep;&ep;他好似终于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道:“我父亲和母亲很久以前就离婚了,在那个封建的时代,离婚可是大事,而他们也是年少轻狂,父辈家境很好,母亲家境也非常富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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