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一番直接道:“袁老头你给本王说说,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ep;&ep;袁旺财哆嗦了一下,低着头轻声道:“小人自认并没有做错事,家中妻儿老小均在此处,自然就回来了!”

&ep;&ep;“哦,你确信自己并无做错事?!”裴昶然冷道。

&ep;&ep;袁旺财浑身僵了僵,带着几分心虚抬起头道:“小人有错,小人不该贪图那一钱银子帮着曲公子撒谎,把曲公子送出城后,小人确实有些忐忑,可又觉得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吧?这一没杀人,二没放火,难不成要因此无家可归?”

&ep;&ep;裴昶然冷哼一声,听出了中间的疑点,直接切入道:“你且说说看,你撒了什么谎?”

&ep;&ep;袁旺财便将先头讲过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ep;&ep;裴昶然皱皱眉问道:“你是什么时辰出得城,当时瞧见了几个兵士,他们之中就真的没人多问你一句?”

&ep;&ep;袁旺财低头想了一下道:“小人约莫觉得应是申时过了吧?小人的菜铺通常午时过后人便不多,因此常在这个时辰出来送菜与人结账,昨儿小人略略耽搁了一会儿,应就是午时三刻,途中曲公子进了一趟成衣铺耽搁了半个时辰,就晚了些。至于兵士,小人瞧见有四人,无人多问小人一句。“

&ep;&ep;裴昶然一拍桌子厉声道:“袁老头,你敢当着本王的面就撒谎?你倒是说说看,有几个男子会在成衣铺耽搁如此长时间,且他曲文钧又急着要走?”

&ep;&ep;袁旺财苦着脸道:“小人万万不敢撒谎啊,将军明鉴。”

&ep;&ep;裴昶然又大力拍了一下桌子,道:“还不承认?我从未派过四人守城,眼下正在打仗,四人守城如何会够,一个时辰换一批人,城门口十人,城墙守卫三十人,来回巡逻之人更是多,这么多人就都成了透明人?”

&ep;&ep;珍珠和王大福先是被他一惊一乍地拍桌子给吓得不轻,接着听了那话又互相对视一番,心下均道:这袁老头果真是在胡言乱语!

&ep;&ep;袁旺财此时已经被吓得不轻,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ep;&ep;他上下嘴唇哆嗦了半天,吐了一句:“小人真的没有撒谎。”

&ep;&ep;裴昶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中仿佛是冬日的冰霜。

&ep;&ep;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叫人:“裴三,刚才我们在里面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带着他去找张总兵,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ep;&ep;裴三应了,带着袁旺财出去。

&ep;&ep;他这一走,珍珠和王大福就啧啧啧地说道起来。

&ep;&ep;“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那老头看着一脸敦厚,撒起谎来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刚才还死赖着不肯认呢!“

&ep;&ep;“就是,就是!娘娘您这会儿有没有觉得小人特别好,特别实在?!”

&ep;&ep;裴昶然淡道:“他没有撒谎,十有八.九是底下出了细作,曲文钧在成衣铺耽搁半个时辰不是为了买衣裳,不过就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小坐片刻,等到了那个时辰换人了才去。”

&ep;&ep;他看着傻眼的两人道:“如若十名兵士加城墙上三十余人均说未曾见过这袁老头,你觉得他会如何?自然是百口莫辨死无对证了。”

&ep;&ep;珍珠呐呐道:“那,那不是还有成衣铺的掌柜,不如把他也叫来问问?”

&ep;&ep;王大福低声道:“那人多半已经跑路了,恐怕此刻过去那成衣铺已经空无一人。”

&ep;&ep;珍珠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ep;&ep;裴昶然喃喃道:“本王只有一事不明,曲文钧何来如此大的胆子?他往后门走显然是往那个方向去的,孤身一人独闯鞑子大营,他这是活腻了?!”

&ep;&ep;“王爷…”王大福轻声叫了一句。

&ep;&ep;裴昶然挑了挑眉道:“王大福,你又在想什么幺蛾子?”

&ep;&ep;王大福醒过神来,连连摆手道:“无事,无事,小人就是自言自语喊您一声。”

&ep;&ep;“无聊!”裴昶然斥道:“去叫人过来摆膳,对了,可别叫昨儿那位再来了,找人把她发卖了出去,珍珠若是缺人使,重新再买就是,我瞧着就不舒服。”

&ep;&ep;王大福苦着脸,只得自己亲自上菜,瞧王爷这架势谁来都不如自个儿来不是。

&ep;&ep;珍珠见他一趟趟的跑,站起身就想去帮忙,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拉住了手。

&ep;&ep;裴昶然柔声道:“别去,你如今好歹是个主子了,自己去像什么话,昨儿累不累?腰腿还酸痛吗?”

&ep;&ep;珍珠回头看到他一脸柔和的表情,顿觉得脑门子打结说不出话来,半响嗔道:“你瞎说什么呢,他一会儿就走进来,你可别乱说话。”

&ep;&ep;裴昶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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