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一严大人府上的表侄女,想娶她为侧妃。”

&ep;&ep;他这话一出口,底下就传来了一片窃窃私语声……

&ep;&ep;裴浩然有几分惊喜,他也对曲建章这做法烦透了,私心里更不想他这个弟弟与曲建章走得太近,因此故意清了清嗓子问道:“严爱卿,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什么表侄女,此事当真?”

&ep;&ep;严恒一上前一步道:“当真,我这位表侄女原不是养在我家中的,近日才来府上走亲戚,正好和裴将军碰上了,两位就看对眼了,求皇上成全。”

&ep;&ep;陈国的规矩求娶侧妃原也无需下旨意,裴昶然特特在金銮殿上,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说这话,无非就是等着皇上给个准话,好彻底死了曲建章的心思,金口一开哪还有反悔的道理。

&ep;&ep;裴浩然眯眼笑道:“如此,就成全两位,皇弟回家好好准备,选个好日子就把严家的这位小姐娶进门吧,趁早也给皇家添个子嗣,你瞧我都有二位皇子了。”

&ep;&ep;裴昶然和严恒一齐齐跪下来磕头谢恩。

&ep;&ep;第19章心凉了半截

&ep;&ep;第二日,曲建章听说此事,气得他下了朝就在家里砸东西,曲大夫人是个胆小的怂货,吓得她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ep;&ep;曲建章把书房中瓷器砸得七七八八,醒过神来才觉得肉疼,这些瓷器价值不菲,是他好几年的收藏品。

&ep;&ep;他这人贪财,有人送东西都是好的。

&ep;&ep;宗人令虽是正一品大官,本算不上有什么权力在手,无非就是记录皇室的属籍登事,前朝皇上信任他,把引荐贤才,官员罪责等事都交到他的手里,才渐渐让他有机会收拢人心,收刮钱财。

&ep;&ep;当今皇上羽翼渐丰,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他这个宗人令会不会有朝一日被完全架空也不好说,正因为如此,他才想着法子要拉拢裴昶然裴王爷。

&ep;&ep;裴王爷战功显赫,底下追随的人不少,若为他所用,那很多事情都可以想一想该如何作为了…

&ep;&ep;奈何这位王爷也不待见他,自家女儿也不争气,嫁给裴王爷这么多年硬是没把人家一颗心肠焐热,就连想接近几分都甚是艰难,原想着家里剩着的这个庶女长得娇媚动人可人疼,或许能打动这位王爷,却不料自己一时气性上头,不过就一天称病不上朝而已,事情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ep;&ep;他思来想去一腔怒火都放到了严恒一身上,要不是这家伙从中作梗,事情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哼哼,可恶,甚是可恶,迟早都要让他揪出点毛病来。

&ep;&ep;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内阁首辅张禹行。

&ep;&ep;张禹行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年轻有为就已经做到了内阁首辅,心计非常人可比拟,曲建章原是想躲得远远的,少同这位大人多打交道,可眼下的情形看起来,不和他多亲近亲近,自己就死路一条了。

&ep;&ep;他倒是没想过,有时候无为即是有为了。

&ep;&ep;珍珠不清楚这些复杂的状况,她在严府待得很舒心。

&ep;&ep;严恒一打一开始就想生个闺女,奈何自家大小夫人一个接一个生的都是小子,生出来又都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货色,大儿子黏夫人,从小是个爱哭鬼,只要不见娘亲三分钟就开始嚎哭,哭声惊天动地,简直人神共愤,让他一刻都不想在旁边待下去!

&ep;&ep;老二出来后倒是安静,也不太黏夫人,严恒一兴致勃勃地逗弄了几天,无比愤怒地发现,只要是他抱着的,不过五分钟那小子必然把尿撒上他身上,撒完了也不哭不闹,冲着他嘻嘻笑!

&ep;&ep;老三是三姨娘生的,怀着胎的时候,情形和大夫人生二个儿子的时候有些不同,府中大大小小都在说三姨娘肚皮圆圆,爱吃辣椒,都说酸儿辣女,想必是个大闺女。

&ep;&ep;严恒一把三姨娘当宝物似的哄着,结果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出来的还是一个小子!

&ep;&ep;他彻底死了心,接着好长一段时间里,行完房都逼着大小夫人吃避子汤。

&ep;&ep;时间呼呼的过去,严府就彻底地变成了严父慈母,姑娘家要比小子金贵的多的观念。

&ep;&ep;珍珠住在大夫人旁边的屋子里,严恒一一口气给她安排了四个丫鬟,衣裳首饰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地送进来,满足他一直没闺女,想好好宠着的心思。

&ep;&ep;此刻已是夏季了,珍珠穿了一身浅绿色的纱裙,捧着一杯新泡的绿茶,杯子是纯白色的骨瓷,正埋头轻嗅茶香,看起来格外的清新可人。

&ep;&ep;大夫人依旧是一身正红色的着装,她盯着珍珠瞧了半响,微微叹息道:“你如今还不满十六就要嫁人,老爷让我和你说说裴王爷的家事,我真不想和你说这些阴暗令人不快的事情啊。”

&ep;&ep;珍珠听着大夫人的口气不急不缓,倒好似很有几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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