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妃连连道是,说这就要人把元洵和元彩月给叫回来。

&ep;&ep;元泓在一旁突然开口,“阿爷,这时候,就算人回来了,恐怕时辰也已经耽误了。何况阿娘并不是王妃之尊,实在没有必要让所有的弟妹都赶过来。”

&ep;&ep;平原王闻言,满脸的愧疚。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又拍,

&ep;&ep;“是阿爷对不住你们母子。”平原王言语之中愧疚越发厚重,他看了一眼贺若家来的人,“我们开始吧,四郎和六娘既然不在,那么也不必等他。两个没有孝心的兔崽子,在外面也就在外面了。”

&ep;&ep;徐妃原本平静的面庞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侧首看向元泓,但元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里也是古井无波,根本无处窥得他的半分情绪。

&ep;&ep;贺若仪来的两个儿子点头,“一切都听大王的,反正那两位原本也不是我们阿姊的孩子,来不来都无所谓。”

&ep;&ep;平原王点头,立即宣布法会开始。

&ep;&ep;平原第一次操持发妻的忌辰,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排场不说,王府里能排上号的人劝都来齐了。

&ep;&ep;元泓今日换下了道袍,穿上了孝服,在母亲的灵前叩拜。

&ep;&ep;徐妃也和平原王一道,对着上面的贺若氏灵位叩拜。

&ep;&ep;也不知是不是贺若家故意的,平原王和徐妃说的就是,希望她在贺若氏面前能持卑礼。

&ep;&ep;徐妃照做了。

&ep;&ep;贺若家的人的目光时不时扫在徐妃身上,没有发现徐妃浑身上下有一丝可挑剔之处,颇有些失望的回头过去。

&ep;&ep;徐妃既然出来了,自然不可能让贺若家的人挑出她半分错处。

&ep;&ep;平原王之前说的,她不仅做到了,而且还做的比平原王吩咐的还要好。

&ep;&ep;就算是平原王对徐妃这番姿态,也颇为满意。

&ep;&ep;法事一共办了好几日,几日之后,法会结束。

&ep;&ep;徐妃内内外外忙了九天,等到王府里的法会完了之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拆散了似得。

&ep;&ep;她被侍女搀扶回房,叫过张氏,“那个身边也应该插放人了,之前忙着给那个死鬼办法事,都没来得及。”

&ep;&ep;张氏踌躇了一二没有立即回话,徐妃一面叫侍女给她捶腿,一面回头过来,满面奇怪,“怎么了?”

&ep;&ep;张氏听徐妃问,这才答,“王妃,大郎君根本不住在王府里。”

&ep;&ep;“刚刚听人送来的消息,说是大郎君到别邸去了。”

&ep;&ep;徐妃闻言笑起来,“父亲还在,做儿子的竟然搬出去?传出去,他恐怕是连王位的边都别想摸了!”

&ep;&ep;张氏见徐妃满脸笑意,不得不又加上一句,“是大王将那处别邸送给大郎君的,说是用作修道之用。”

&ep;&ep;徐妃脸上的笑僵住。

&ep;&ep;元泓和平原王说的想要去修道,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ep;&ep;平原王不会放好不容易下山的长子回山上,特意给他一处宅院,改成了清修的道场,让他入内修行。

&ep;&ep;父母在有私财是大罪,但若是父亲特意赠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ep;&ep;玲珑在马车上,她刚刚入南坊没多久,明明还是大清早,可是道路两旁树木栖息的蝉,一声接着一声,简直嘶声力竭。

&ep;&ep;“真的是这里?”玲珑问芍药。

&ep;&ep;芍药坐在玲珑身边,手持团扇给她扇风,“错不了,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ep;&ep;前段时日,苏家门口来了人,送了一个木匣子到玲珑那里,玲珑打开木匣子,里头只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名。

&ep;&ep;玲珑左右思忖,只有那个人才会给她送来这个东西。她之后又去了千秋寺几次,都没有见着人。

&ep;&ep;毕竟是个道士,就算为了母亲的忌辰,去过几次,也不可能真的常常到和尚庙去。

&ep;&ep;玲珑立刻明白了。

&ep;&ep;今日她起了个大早,仔细梳妆一番,和沈氏说是要出来玩,直接奔着上面说的地方去了。

&ep;&ep;马车停下来,想必是到了。玲珑下车来,看见那宏伟的门庭,吓了一跳。

&ep;&ep;她还没见过修道还在这么豪气的宅院里修道的。

&ep;&ep;玲珑带着人进了门,大宅有好几进,不过人却不多,除去洒扫的几个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偌大的宅院被那些稀稀拉拉的人,衬显得有几分寂寥冷清了。

&ep;&ep;带路的仆役把她带到一处房门面前,就躬身退下了。

&ep;&ep;芍药等她带来的侍女,已经被安置到别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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