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娱乐圈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道开胃小菜,不过是闲暇时分,聚在一起调侃一二罢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形容他们,也绝不过分,哪怕是圈内百亿票房在身的影帝导演,在这里,也只能敬陪末座。

&ep;&ep;而最上首坐着的人,却远比周围所有的人,都要年轻。

&ep;&ep;包厢内立着一副屏风,浓墨重彩的黑底之上,以金箔细细绘了山河日月,灯光映衬之下,星河潋滟,灿若浮生。

&ep;&ep;蒲又崇坐在那里,冷白色的面孔上,一双昳丽狭长的眼斜飞入鬓。鼻骨俊秀挺直,唇是薄唇,薄情寡义的薄,偏偏唇角挑着,一副百无聊赖的倦怠模样,手肘漫不经心地搭在桌上,冰一样质地的拇指指节上,戴着一枚鸢尾戒臂的鸽血红戒指。

&ep;&ep;这样的颜色,仿若一泓正沉沉烧着的余火,肆无忌惮流淌于他的指尖。而他浓黑眉峰微微扬起,似笑非笑望来,硬生生将身后的山河日月,都衬得黯淡无光。

&ep;&ep;身旁的穆雪飞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完全没想到,门真的会突然开了。

&ep;&ep;孔如琢却面不改色,视线和蒲又崇对上时,他眸底浮出一缕玩味的神情,像是要笑,可一开口,却又带一点高不可攀的冷淡。

&ep;&ep;“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进来?”

&ep;&ep;他一开口,厅中便立时安静下来,一群大佬个个都看向了他,竟是隐隐以他为首——

&ep;&ep;这场面看起来有些古怪的滑稽。

&ep;&ep;一群看起来足以做他长辈的人,偏偏摆出这幅以他马首是瞻的恭敬模样,倒像是哪部荒诞不经的电影,拍出来是要惹人发笑的。

&ep;&ep;孔如琢没动,身后的穆雪飞却猛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半惊半喜地越过孔如琢,向里走去:“这就来。”

&ep;&ep;大概是太激动,她声音有点过分尖细,在寂静的包厢中,格外刺耳。

&ep;&ep;在座的一个个都是人精,便有人笑道:“蒲总,这位是……?”

&ep;&ep;蒲又崇懒懒一抬眼皮,扫了穆雪飞一眼:“不认识。”

&ep;&ep;穆雪飞:……

&ep;&ep;穆雪飞原本还想往蒲又崇身边凑,现在却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ep;&ep;蒲又崇又说:“不过,好像薛导下部电影,想让她当女主?”

&ep;&ep;被他喊“薛导”的人也在场,正是今年金鼎奖的幕后总导演,在这场酒局上,却也只是坐在一个不大显眼的位置。

&ep;&ep;闻言,穆雪飞期待地看向薛导,薛导却有些模棱两可:“还得看蒲总的意思,您是大投资人,您不发话,我们哪能这么定下主演?”

&ep;&ep;穆雪飞这才知道,面前的人,竟然是她下部电影的投资人。

&ep;&ep;能让向来眼高于顶的薛导都如此恭维的男人,哪怕看起来眼生,却也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ep;&ep;穆雪飞下意识又看了薛导一眼,薛导极隐晦地给了她个眼神,她便堆起满脸的笑容,自一旁的桌上端了一杯酒,笑盈盈地走向蒲又崇。

&ep;&ep;“原来是蒲总,久仰大名了。向来听说您年少有为,初次见面,我敬您一杯。”

&ep;&ep;“是吗?”蒲又崇却没接她的酒,微微侧首,指尖抚过鸽血红的戒面,漫不经心问,“从哪听说我的大名?”

&ep;&ep;穆雪飞一愣。

&ep;&ep;这不是恭维话吗,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ep;&ep;穆雪飞只好说:“是……是我上次试镜,听薛导说的。”

&ep;&ep;“看来你和薛导关系不错。可惜……”蒲又崇没什么情绪地勾了勾唇角,漆黑的眸扫了一眼穆雪飞,“想我喝你的酒,你还不够格。”

&ep;&ep;这话半点不留情面,哪怕以穆雪飞的城府,仍羞得满面通红。酒端着不是,放下也不是,一时摇摇欲坠,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怜。

&ep;&ep;薛导出来打圆场说:“蒲总不爱喝酒,你这个马屁可是拍到马腿上了。”

&ep;&ep;蒲又崇却不给面子:“薛导,你的女主如果就这种档次,我看我的投资,得再考虑一下了。”

&ep;&ep;薛导的笑也僵住了:“蒲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ep;&ep;“你之前承诺,女主会是金鼎影后,可听说这位穆小姐,今晚并没拿奖?那看来演技并不算好。”蒲又崇以手支颌,“就算是个花瓶,也该漂亮一点,我可不想我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

&ep;&ep;此言一出,穆雪飞再也没有脸面在这里待下去,转身向外跑去。

&ep;&ep;这是今天第二个说她不够漂亮的人了!

&ep;&ep;真是气死她了!

&ep;&ep;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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