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几句说得很有道理,苏暖差点就点头了,好在听到了最后两个字:“上车去哪?”

&ep;&ep;“去崔家。”沈北宸说,“你不是要调查崔皓程的事吗?”

&ep;&ep;“确实是。”苏暖就不明白一点,“这关你什么事?”

&ep;&ep;“我好奇,不行吗?”

&ep;&ep;“也,也行吧。”苏暖没动,迟疑地说:“可是车我会开,架我能打,你跟着我……”

&ep;&ep;能有什么用?

&ep;&ep;这几个字,苏暖没敢说出来。

&ep;&ep;可惜沈北宸已经猜到了,他极力忽略被鄙视的感觉,语气平和地说:“我能管你一顿三餐加饮料零食和油钱,总之这段时间你一切报账,不管多贵,行了吧?”

&ep;&ep;“行行行。”苏暖二话不说上车了。

&ep;&ep;有钱好办事嘛!

&ep;&ep;其实,他只是想长期跟她时刻相处呆一段时间,好戒断苏暖这张脸,为此,他不得不化作付账人和提款机。

&ep;&ep;真是跟这守财奴什么孽缘。

&ep;&ep;沈北宸暗自叹息,问道:“崔皓程有什么问题?值得你出手?”

&ep;&ep;“人命关天,值不值得出手?”

&ep;&ep;原来她不是为了钱?沈北宸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无关钱的事,不禁真的好奇:“崔皓程怎么了?”

&ep;&ep;“他手腕上有个情/人镯,不过你们看不到,只有道行高的风水师、施咒者和受害者才看得到。”

&ep;&ep;“情/人镯?”

&ep;&ep;“一种凶煞的恶咒。”

&ep;&ep;苏暖解释:“一、施咒者和被害者是相爱至深的情侣;二、施咒者死在自己的血泊里。满足以上两个条件,则施咒者的血液会化作细线串着一颗血珠,戴在受害者手腕上。到了施咒者的周年忌日,血珠炸裂,长出无数血线,缠绕被害者周身,将其勒死。缠绵至死,就是所谓的情人镯。”

&ep;&ep;她说着便皱眉起来。

&ep;&ep;为什么崔皓程明明看得到手腕上的情/人镯,却矢口否认呢?

&ep;&ep;“你也说了,那是他心爱之人下的诅咒。”沈北宸说,“也许,他是心甘情愿为那个人死的呢?”

&ep;&ep;苏暖更不能理解了:“既然想殉情,就死得干脆点嘛,为什么还要等一年?这不什么都淡了凉了?还有,情/人镯是用血下的都是恶咒,充满了凶煞,会连累身边的人。刚才我遇到了崔太太,她身上就有煞气,可想而知,崔皓程父母身上也有。”

&ep;&ep;殉情就殉情了,何必连累身边的人?

&ep;&ep;“也许,是因为恨呢?”沈北宸低低地说了一句。

&ep;&ep;☆、23.第23章

&ep;&ep;沈北宸率先下车,苏暖赶紧先去敲门,对开门的人一笑,招手:“嗨!”

&ep;&ep;崔太太满脸惊讶:“是你!”

&ep;&ep;“对呀,是我。”苏暖微笑。

&ep;&ep;崔太太刚想问怎么回事,客厅里的崔父往门口一看,登时失色,快步走来说:“沈总?你怎么会来?快请进!”又转头斥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沏茶!”

&ep;&ep;“噢、哦!”崔太太忙低下头,身体微抖。

&ep;&ep;沈北宸和苏暖看在眼里。

&ep;&ep;这位崔太太,在崔家的地位,怕是不高。

&ep;&ep;“沈总,请坐、请坐。”崔父没察觉两人思量的神色,激动地招呼着:“不知道什么风,竟然把您给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

&ep;&ep;沈北宸就着进去的动作,和苏暖交换了个眼神,达成一致——来硬的。

&ep;&ep;于是一坐下,沈北宸嘴里就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邪风。”

&ep;&ep;崔父的脸色一僵:“沈总可真会开玩笑。”

&ep;&ep;沈北宸瞥了苏暖一眼:“我太太是个风水师,一眼看出你家最近邪风入宅,所以带她来给你们驱驱邪。”

&ep;&ep;什么?崔父和赶来的崔母对望了一眼,邪风入宅?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沈北宸在开玩笑?

&ep;&ep;“是真的。”苏暖正色问道:“你们家最近是不是经常有人生病?”

&ep;&ep;崔母点头:“是,我们家人身体都不好,但是因为流感……”

&ep;&ep;“不。”苏暖摇头,“是因为你们家被人下咒了。”

&ep;&ep;崔母的脸色一白,崔父眼中露出算计的神色,正要答应,忽然一道嘶哑的声音厉喝道:“又是你!”

&ep;&ep;一个脸色惨白、满眼血丝的男人从楼上冲下来,正是苏暖昨晚见到的崔皓程。他见了苏暖便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目光中全是凶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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