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教她的那些没用的东西。

&ep;&ep;这时候他烹好一杯茶,递给绮兰。

&ep;&ep;绮兰回忆出徐老爷教导她的动作,淡定接过。

&ep;&ep;“多谢。”

&ep;&ep;她把茶移到面前,轻轻嗅了一下,而后浅抿一口,在口中停留了一瞬,这才咽下。

&ep;&ep;“唇齿留香,回甘绵长,好茶。”

&ep;&ep;一套品茶的动作标准无比,评价也十分的专业。

&ep;&ep;果不其然,绮兰看到他的眼底升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心中这才算松了一口大气。

&ep;&ep;绮兰又觉得这口气送的莫名其妙,心头升起几分懊悔。

&ep;&ep;明明他只是一介布衣,而且还是一个穷教书的,穷到要去青楼赚取银钱那种,她干嘛这么拘束紧张?

&ep;&ep;绮兰挥散掉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暗暗告诉自己,就是个穷教书的,不过就是长了张颇有姿色的脸,她没什么可紧张的。

&ep;&ep;她有家财万贯,良田万顷,她现在是这闻洲城最富有的人之一。只要她想,分分钟就可以让这个书院明天就倒闭,

&ep;&ep;这样一想,她才放松惬意了几分,底气也足了不少。她恢复成游刃有余的姿态,夸赞道,

&ep;&ep;“公子烹得一手好茶。”

&ep;&ep;“不过顺手罢了。”他放下手中的茶。

&ep;&ep;“在下姓白,单名一个砚字。”

&ep;&ep;见他自报家门,绮兰有些欣喜,这应该是代表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ep;&ep;绮兰也开始自我介绍,“我唤绮兰,公子叫我兰姑娘遍好。“

&ep;&ep;白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桌旁的琴,“有劳姑娘费心了。”

&ep;&ep;绮兰摊摊手,“没有什么,权当报答公子罢了。”

&ep;&ep;想起那天的绮昵场景,绮兰眼眸稍稍闪躲,低斜的看向一旁的地面,露出纤细的后颈,将未语含羞的画面演了个十成十。

&ep;&ep;他似乎也是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并无大的变化,“兰姑娘放心,那天

&ep;&ep;的事情在下会通通忘记。”

&ep;&ep;绮兰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含羞草,嘴角泛起浅浅的笑。

&ep;&ep;“白公子,你先看看琴吧,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叫师傅再好好修一下。”

&ep;&ep;“嗯。”

&ep;&ep;白砚仔仔细细将琴检查了一番,连各种细微之处都不放过。

&ep;&ep;元宝见状,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这琴可是仿制的,虽然师傅跟她发誓说仿成了十成十,但是谁敢打包票呢?再完美的仿制品也经不起这么细看啊。

&ep;&ep;若是被拆穿那就尴尬了。

&ep;&ep;元宝不自觉紧张的看向自家主子。

&ep;&ep;却发现她依旧笑的从容镇定,一张白兰花一样的脸格外的从容不迫。

&ep;&ep;元宝心里愈发没底,都这时候了,她珠子怎么还这么淡定。

&ep;&ep;白砚将琴放下,脸上带了些疑惑之色,“音色....”话没说完,接着开始继续查看。

&ep;&ep;元宝的心提到嗓子眼。

&ep;&ep;白砚又是敲了敲琴案,又是试了试琴弦,脸上疑惑之色更甚。

&ep;&ep;元宝手心出了一手的冷汗。

&ep;&ep;“师傅说这琴也是有灵性的,此番大修对于琴来说是一种损伤,会有一些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比如琴音之类会混杂一些浑浊,不过这问题也不大,养养就好了。”

&ep;&ep;“养琴?”白砚嘴里咀嚼着这两个词。

&ep;&ep;绮兰故作惊讶,”公子不知道养琴吗?”

&ep;&ep;她又微微一笑,耐心解释,“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琴也是充满灵性的乐器,一要遇知音,二要常弹,三要善待,才能让琴音更加清越,这便就是养琴。”

&ep;&ep;白砚眼底的疑惑之色散开,“原来是这样,不过养琴这一说法,我倒真是第一次听说,兰姑娘见多识广,想不到竟是连这种书都有所涉猎。”

&ep;&ep;元宝的心里像是八百个小人,在一同为她主子的胡说八道拍案叫绝,心潮澎湃起伏,这演技,唱戏的都没她能胡编!

&ep;&ep;绮兰谦虚一笑,“论琴技,我肯定是比不上公子的,心思都用在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上面了。”

&ep;&ep;白砚一哂,“兰姑娘自谦了,也未尝就是些没用的。”

&ep;&ep;绮兰差点被他嘴角微不可察的笑迷晕了眼,可真是好看呢,不愧是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ep;&ep;美色当前,有些话就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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