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

长孙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记得这魏征原是李建成的谏臣。贞观后便被李世民纳入了自己帐下,常称其才。

但是此时怎的就如此不待见?不对……这不像是不待见……而像是……

像是老鼠见了猫?

“待会儿这莽夫若是真接闯了进来,你就说朕不在.……”

李世民听外面的动静,那群待卫似乎有些拦不住魏征,站起身来便要往屏风后躲,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国之君怎能整日仅居于一屋,闭门造车不思进取!”

“圣上竟想放下天子威严屈于一小小的屏风之后!若是传到了他国之中,我大唐颜面何存啊!”

“为君为国,臣愿以死谏之!”

只见魏征大步踏入御书房内,自己还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柄短剑架于自己的脖颈之上。

“魏大夫这是做何!”

“谏言谏言!整日为了一点细枝末节的事情来抓朕的把柄!”

“总有一天朕要砍了你的脑袋!”

李世民一贝魏征这幅模样就一阵头大。

自从上次带着魏征去见了李恒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主动要求调回御史台,连行事做风都颇有当的风范。

李世民在欣慰之余,更多的是惆怅。

他终于明白当初李建成为何整日谨言慎行拘于礼法,原来并非是因为太子的身份束缚着他,而是身边跟着一个魏征……

魏征是当年唐高祖李渊亲自分配给李建成的嗯,为的就是为了约束他这一国储君的言行。

父皇……可是从来没有为自己操过这样的心……

李世民心中突然间莫名其妙涌起一股奇怪的情感,随即急忙给压了下去。

“*******,岂因祸福趋避之!”

“若是砍了魏征一人的脑袋能感醒圣上的话,魏征愿意亲自动手!”

闻言李世民的额间顿时暴起几根青筋。李恒此言本是好意点醒,却没想到魏征直接吸收过头了。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

“那你觉得朕应该怎样做?”

李世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是屈服于魏征的倔脾气之下。

“臣以为,市井之间必有大能。圣上应当开张圣听,常探民间之意。”

魏征满脸正直的说道,奈何却被李世民一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你是想让朕带你去找李恒吧。”

李世民一语道破了魏征的小心思。

“如果皇上需要臣陪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魏征即使被李世民戳破,但依旧面不改色。

“哼!门都没有!”

“明日朕要带观音婢去逍遥楼,你就往后排排吧!”

李世民长袖一挥,看着魏征失望的样子心中一阵痛快,仿佛将自己之前在魏征这里丢的场子全找回来了。

宫中发了什么事儿李恒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和一群老农一同顶着大太阳蹲在田梗上犯愁。

“就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没了……真的没了……”

“我们种了几十年的地,就没见过累坏了两三头老黄牛都犁不出来一亩的田。”

为首的老农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怕李恒下一秒一个不爽就打死他们。

“这皇帝老儿……还真会赏啊……”

李恒一脚踩在硬结成块的田地上,咬牙场齿的说道。

原本打算在皇帝赏踢自己的三百亩田中,种上些新的作物为接下来下一步逍遥楼的进一步发展做打算。谁知实地一考察,其中三分二的土地早就已经丧失了肥力荒废了许久,土地板结严重。

别说种菜了,怕是自己直接当地基盖房子都不会塌陷的。

看自己还得为这几百亩地另谋出路……总不能就这样荒废这不用了啊。

“你胆子可真不小,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对当今圣上,你可知这是何等罪名?”

正当李恒思索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块石头不知道从何处飞来。

李恒一个踉跄勉强闪过,却一不小心扑倒在一旁的泥潭中。

李恒正要发作,转头却见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愣在那里,她似乎也没料到会成这幅模样。

“啊.……对不起,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李安澜紧紧抱着自己怀中的洗衣盆,涨红了脸说道。

李恒瞧她怀中抱着洗衣盆的样子,也没客气直接脱下沾上了泥渍的外袍。

“给。”

李恒直接将手中的的外袍递给李安澜。

看着李安澜涨红了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样子,李恒一排脑袋这才反应了过来。

“是我冒昧了。”

李恒略带几分歉意的说道,心中一阵长叹。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是唐朝呢?虽说民风开放了不少但自己方才的行为.…!确实有几分耍流氓的嫌疑了。

这一件外袍脱下的仅仅是身上的泥渍,更是自己的主动权啊。

“没关系的,正好我要去溪边洗衣,如果不介意的话……就随我一起去吧。”

李安澜此时也稳下了心神,她日里也不是那种扭捏做作的性格,方才也不知道怎的就愣了那一下。

李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若是就这样一身泥渍的回去,说不定还会遭到自己那便宜老爹怎样的嘲讽呢。

李安澜将洗洗好的衣服摊开晒在一旁一块大石头上,而她则是和李恒两人躺在一旁的草地上聊起天来。

“你是新搬到蓝田县来的?之前我貌似也没见过你。”

李恒语气中有意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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