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握住他的右手擦拭了一阵,又从腰间取出荷包里装着的药粉仔细地洒在那伤口上。微弱的晨光里,那粉白墙面上稀稀拉拉的爬山虎叶子上,有一处枝叶被打烂,黏贴在墙面上留下绿色的汁液,其上还有一团猩红的血迹。

乔公山并不说话,一丝不苟地将皇帝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处理好,又小心翼翼将他的手掌翻过去,手心朝上,此时那蜷缩的手指才微微张开,乔公山又吐了一口气,还好,手指还能动,证明方才那一拳没伤着骨头。

摊开的掌心里仍然在往外冒血,他是已经将情绪隐忍到了极点,死死攥紧拳头,将指甲断在掌心的肉里,这才让自己不至痛到叫出来吧。

乔公山在他掌心撒上药粉做了简单包扎,轻声提醒道:

“主子,回去吧?”

少年人负手走在前面,乔公山随后,二人在后巷的侧门上了马车,乔公山自己驾车催马,马车晃晃悠悠前行。路上为了防止被跟踪,原本半个时辰便能到的回宫的路,乔公山足足在外绕了一个半时辰。

皇帝在车厢里声音冷冷,“大伴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这消息,该传出去的也早就传出去了,我们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