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前仅限于几人知道的秘密,承晔行刺之后受了伤,被如意和阿诺救出,祖雍带护卫将他们接过来藏在回眸楼住着,云朔月擅长易容伪装,替他们装扮成楼中打杂的,小半个月来竟无人察觉出异常来。

承晔到小厨房瞥了一眼,又慢吞吞往楼上去,恰好对上祖雍陪着一名中年人正热络地说着什么,转身进了云朔月隔壁的一间雅房,承晔挑挑眉站住脚,垂首侍立在房外。

见什么人非要在明知乌木扶影在隔壁的情况下特地进来这里谈呢,想起方才祖雍似是偶然的一瞥,他更是知道姐夫要搞些什么名堂了。

不过……承晔摸了摸下颌,方才的中年人好像有些眼熟,是跟着司隶牛在天地酒坊的人吧?应该是在哪次和司隶牛谈天时站在旁边的,所以自己有些印象。

他低眉顺目跟着二人进了房,放好熏炉,又熟稔地打开风炉撬茶饼,碾磨……祖雍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还在杵的茶末自己动手继续做,一面向他道,“去叫厨房里做几样精细的小菜,拿些酒来。”

承晔低头应是退出房门,快要掩上门的时候听到祖雍压低了声音道:

“这批乌香从乔掌柜这里买,价格上能低这么多……”

呵……

关门的承晔勾了勾唇角,捧着装酒的托盘进了云朔月的房内,垂目恭谨为二人斟酒。

云朔月见是他,便抬眉问道:“方才让你去小厨房问,给公子的汤可做好了?”

承晔闻言似是有些敬畏,缩起肩膀埋下头,声音沙哑:

“方才问过了,掌柜的让先紧着天地酒坊的贵客用了,说是……这边藕荷姑娘要用的重新做就是了。”

说完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似是知道自己说了得罪人的话,生怕被客人迁怒。

一抹阴鸷之色很快从乌木扶影面上闪过,继而又回到一贯的云淡风轻。云朔月却陡然站了起来,这个反应不是原先预定的答案,看来承晔是要在乌木扶影面前刻意做些什么,自己当然要接着他的话往下继续演戏。

云朔月有些赧然地看了一眼乌木扶影,转过身站在承晔面前,面上带了怒气,“什么贵客能大过我的客人去?”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仍然有意让乌木扶影听到。

承晔垂头讷讷不厌,云朔月一跺脚,“罢了,我去找他!”

乌木扶影待要张口制止,却见那伙计已经拦在藕荷身前,“藕荷姐姐,这人可得罪不得。”

也偷偷看了一眼扶影,这才低声道:

“那是天地酒坊的掌柜,有才又有势,我刚才听他们说……那个掌柜能给咱们供应乌香,价格更低。”

云朔月故意跺跺脚啐了一口,“呸,为了那点利,什么都顾不得了。”

但口中骂归骂,终归没敢真的冲出去找自家掌柜说理去,于是吩咐了承晔跟着小厨房熬的汤,再度坐到乌木扶影身边时,脸上的笑意便浓了几分。

扶影只当她是因方才那汤被人抢去对自己有愧才会如此,便也笑了笑道:

“不过是一碗汤,早喝晚喝些时候没什么打紧,藕荷不必往心里去。”

云朔月妙目之中蒙上一团水雾,长长的睫毛一颤,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轻叹一声道:

“公子待藕荷是真的极好。”

乌木扶影真正想听的自然不是这些,他望着在手中转动的酒杯,似是不经意一问道:

“方才是说,天地酒坊的掌柜来找你们掌柜卖乌香?”

“是啊”,云朔月点点头,面上又起忧色,“藕荷见公子风华正茂,心里是由衷仰慕公子,所以劝公子莫沾乌香这东西。”

短见的女人,只会想到这些,乌木扶影心中暗道。

他看着云朔月的娇美容颜,笑道:

“藕荷可知道,这天地酒坊背后主子是谁。”

云朔月心里冷笑,面上不露分毫,反而笑嗔道:

“公子这问题可难不住我,自来盐茶酒等物,都是皇家的生意,天地酒坊生意做得很大藕荷是知道的,他们背后的主子还有谁?自然是皇帝陛下啊。”

乌木扶影听完不置可否,却哈哈哈哈笑了一阵,不多时便称有事要先行离去。

云朔月心里自然知道他因何要走,却假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一直挽留赔罪,直将他送到门外马车上,眼看着他上了车。

乌木扶影撩起车帘,收起手中折扇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又将一枚玉质温润色质上乘的扇坠子捏在她手心里,笑着柔声道:“这傻妮子。”

直到车在马路尽头转弯的时候,仍看见一抹素衣倩影孤零零站在那里望着他,乌木扶影勾起唇角将车帘放下了。

与此同时,一个壮硕的男人也从街角跳上马车坐在车前,在车厢里陡然感到车身上一重,乌木扶影睁开眼睛,目中冰冷一片。

“刚听到一个消息,老大的酒坊里也有人在四处做老二的乌香生意,你去查查,查清楚了,把消息放给老二。”

之前有大宸刺客入宫行刺父皇,如今月氏城中禁军和侍卫暂时都由扶影来统领,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追查刺客。

或许很多人猜测他不会真的卖力去抓刺客,如今城里上蹿下跳搞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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