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昕还手一推,吓得原花直拉她衣角。

&ep;&ep;“干嘛?想打架!”小曼冷笑,“你有赢面吗?”

&ep;&ep;随着她眼神示意,其他人反应过来,慢慢向这边靠拢。

&ep;&ep;教城那么大,人员挑出来又重新分了区,这里谁也不认识谁。

&ep;&ep;一边是陌生人,一边是上面指派的组长,很明显怎么选。

&ep;&ep;孟昕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到小曼身上。

&ep;&ep;“打呗。看是我先趴下,还是管教先到。”

&ep;&ep;“你什么意思!”

&ep;&ep;“进了二区就是二区的人,可不归政府军管。大不了挨顿打,好床位躺下养伤也舒服些。换个组长,床位总不是这样排了。”

&ep;&ep;孟昕目光灼灼,“谁当组长我不介意,床位排不好,再闹一次也行。”

&ep;&ep;地底阴暗潮湿,低床靠近便坑更是鼠蚊群集之处,常年睡在那里,精气神都要比人弱些。

&ep;&ep;一级工是卖苦力的,别的她懒得争,身体这种本钱当然要护住。

&ep;&ep;二区和政府军交接完毕,人员已轮不到他们处置。

&ep;&ep;分工之前,二区要维持上报人数一致,总丢不了性命。

&ep;&ep;纪律维持不好组长担责,小曼本来就是随便指派的,把她闹下去了,这屋内人人都有可能顶下位置。

&ep;&ep;有人眼中有多了计较,动作迟缓下来。

&ep;&ep;小曼脸都白了。

&ep;&ep;青青脑袋转得慢,觉得孟昕语出挑衅很是欠揍,扬手就想再来一下。

&ep;&ep;啪地一声,小臂火辣辣烧起来,青青被小曼拍懵在原地。

&ep;&ep;“这张床不错,没异议的话,我就睡这儿了。”

&ep;&ep;孟昕撞了青青一趔趄,坐到本分给她的高床上。

&ep;&ep;“你!”

&ep;&ep;“给她!”小曼咬牙。

&ep;&ep;眼看事情闹不起来,其他人默默回身,只原花和还没弄明白状况的青青站着没动。

&ep;&ep;“剩下的床位,抽签吧。”孟昕看看原花,又说。

&ep;&ep;“你别得寸进尺!”

&ep;&ep;这是教她做事?谁才是组长!

&ep;&ep;小曼气得呕血。

&ep;&ep;孟昕也不说话,看看门,又再看她。

&ep;&ep;若说公平,孟昕和小曼都没抽签,要说不公平,其他人分得什么床位,又的确是按草签长短来的。

&ep;&ep;屋内气氛沉闷,没人敢大吭声。

&ep;&ep;小曼脸上凝出半碗苦水,偶尔盯住孟昕,恨的咬牙切齿。

&ep;&ep;原花抽到的床位就在孟昕下方,算是中等偏上的好位置,不是孟昕拉着她闹,怎么也不可能从最差的地方换到这里。

&ep;&ep;“谢谢……”

&ep;&ep;熄灯有一会儿,估摸着都睡了,她悄悄起身,摸到孟昕床边道谢。

&ep;&ep;“要不是你帮我,我……”

&ep;&ep;“是你自己的运气。睡吧。”

&ep;&ep;原花怏怏摸回去躺下,大家折腾一天都累狠了,没一会儿便有细微鼾声响起。

&ep;&ep;孟昕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ep;&ep;她是在宿舍被打晕又被人搬到区长向荣生床上的,小曼主使,其他人帮凶。

&ep;&ep;唯一没参与这件事的,就是原花。

&ep;&ep;孟昕对这个名字最后的印象,定格在那事发生后不久,新一期的死亡名单上。

&ep;&ep;是胆小怕事,还是心怀正义,也没机会去问了。

&ep;&ep;应该,是个好人吧。

&ep;&ep;孟昕睁眼看住低矮洞顶,忽地将手举起。

&ep;&ep;一块锐利石片出现,晃手间,又隐没。

&ep;&ep;清晨推搡中上车,孟昕擦伤胳膊,修复的能力便在那时显现。

&ep;&ep;伤势恢复的快慢,取决于自身,擦伤和被砸伤出血,耗费的精力有所不同。

&ep;&ep;所以?

&ep;&ep;除了修复,她还有纳物的能力吗?

&ep;&ep;进来前从石壁抠下准备护身的东西,想着不能被旁人察觉出来,便从手中消失了。

&ep;&ep;倒是有趣。

&ep;&ep;取出,又收起,取出,收起……

&ep;&ep;“起来了,孟昕?”

&ep;&ep;感觉到身体被摇晃,孟昕迷迷糊糊睁开眼,脑袋像被什么砸过一样沉。

&ep;&ep;“病了?”原花见她脸色不好,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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