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徐靖阳。

&ep;&ep;走出会议室后,我叫住他,「你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ep;&ep;「老张前两週找我谈这件事,台中那边真的缺人,我手上又刚好没事,就答应了。」他语调轻松,彷彿是在说今天早上去买早餐时阿姨看他长得帅,多给他一颗荷包蛋一样。

&ep;&ep;这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我焦躁,「所以你早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而且你手上哪里没有事,我们的专案不是事吗?」

&ep;&ep;温昕就温和多了,她拉住我,柔声问他:「是啊,怎么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ep;&ep;「老张找的是我,我自己想清楚了也就答应了,再说专案也可以再找人接手,现在专案的主力是你们,我的部分谁接都一样。」他冷静地分析给我们听。

&ep;&ep;我从未听他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对我说话,客气得有些生份,像是在和我们划清界线一样。

&ep;&ep;「行,我自己,你们,说的真好。」我没等他回应,先一步离开,回到座位上,脑中都是他说的话。

&ep;&ep;什么叫他自己想清楚了也就答应了?

&ep;&ep;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分你我了?

&ep;&ep;专案谁接都一样?谁在乎专案找谁接手,就算没有专案,难道就不用跟我们说一声吗?

&ep;&ep;我们是认识多久的朋友,好歹让我们先知道吧?

&ep;&ep;我越想越生气,连在键盘上打字的力道都不自觉加大,喀喀喀的声音引来不少同事的目光。

&ep;&ep;那天下午,没有人敢走过来跟我说话,包含温昕,直到下班时间,我饱含情绪的将桌面上物品整理好,发出偌大的声响,昭告其他人,不要惹我。

&ep;&ep;靠上座椅,我下意识地回头往徐靖阳的座位看,却瞬间想起自己今天才单方面地和他不欢而散,到了嘴边的「我先下班了」被我硬生生吞了回去,真是的,都怪这根深蒂固的习惯。

&ep;&ep;从徐靖阳和温昕来到这间公司开始,我们都会相互道再见才下班,这并不是公司的硬性规定,也不只是同事之间的礼貌,更像我们之间的默契,先走的人一定会跟另外两个说一声,当面说也好,用讯息通知也罢,好像必须要做这件事情,今天才算结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起了变化?

&ep;&ep;我提起脚步,走到打卡处。

&ep;&ep;嗶—

&ep;&ep;「姐,你今天不加班吗?」小刘跟出来,面上满是疑问。

&ep;&ep;不怪他大惊小怪,从专案开始以来,我和温昕经常加班,我都快忘了在正常时间下班是什么感觉。

&ep;&ep;「我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走了。」我转身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