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亮。

&ep;&ep;「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宿舍躺一下。」随便编了个藉口。转身逃离观眾席上的满腔热诚,和可馨关切的目光。

&ep;&ep;但我算是清楚了,原来我早已不知不觉深陷其中,怎么也无法逃离罗瑀暄。

&ep;&ep;茫然地走出体育场,红色的车灯在眼底留下残影,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台机车已经停到我面前。

&ep;&ep;「温珞予。」魏如颖是少数在系上还会主动找我说话的人,我们也同组合作过几次报告,但我所有的人际关係也仅只于此,一脚踏入,一脚还在外,不深也不浅。

&ep;&ep;「本来是等比赛结束要载我室友回宿舍的,但她们说要去庆功。」所以方才的比赛是我们系赢了呢,我冷静的想着,心底没有任何一点为赢球而高兴的波动。

&ep;&ep;「要不要我载你回宿舍?」她推开安全帽的面罩。

&ep;&ep;我呼了口气,吐出的白烟在冬日的冷冽里迅速云雾繚绕,遮挡在我们之间。想隐藏什么都很容易。

&ep;&ep;「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我在白烟之后笑了笑,没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ep;&ep;刚打完比赛的一群人在夜色里欢闹着,一路嚷嚷等等要去哪里喝酒庆功宴,通往宿舍和校门口有一条灯火通明的大道,平时往来的学生大多都以这条路通行,此刻打完几场球赛更是熙熙攘攘,亮熀熀的路灯下,每个人都映出好几个影子。我没有随着人潮走向最快也最方便的那条路,而是一转身拐进了靠近森林的小径。

&ep;&ep;昏暗的路灯照不清路的尽头,我知道有什么彻底改变了,一些得要一路走着才能思考的事。

&ep;&ep;这是罗瑀暄在烟火大会之后领着我走回宿舍的那条小路。她骄傲地说这是她发现的秘密通道,白日风景优美,晚上幽暗人静,因为路灯不多,抬头就能看见一片泼洒的星空。

&ep;&ep;我们在这里一起看了烟火。

&ep;&ep;她脸颊上半映着火光的模样,照亮了心底的每一处。

&ep;&ep;她轻易地走进我内心深处,我不确定是在她为了我流泪的时候,还是更早之前,从她第一次拥抱我的时候就开始。

&ep;&ep;和她拥抱总是感觉被触动,贪恋她的温暖,她的微笑和光。

&ep;&ep;隐隐约约知道罗瑀暄不一样,只有她的触碰会让我发烫。我对这样未知的自己感到有些慌张。因为我们都是女孩,理所当然地躲在好朋友的身分之后享受那些曖昧不清的美好,女孩太常与女孩拥抱。

&ep;&ep;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ep;&ep;比想像中还更平静地接受了,承认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豁然开朗之后,反而找回了心里的安寧,得以更诚实的面对自己。

&ep;&ep;我不必再因为她是女生,而强迫自己忽视对她的好感。

&ep;&ep;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无关乎她是谁,也无关乎性别。

&ep;&ep;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得见虫鸣的声音,但我继续走着,想在黑暗的尽头,看见未来的模样。

&ep;&ep;她的声音忽然就划开寧静的夜空。

&ep;&ep;通讯录里数十个名字,只有她的来电被设成了专属铃声,在寂静的夜里衬得更加清澈而纯粹,是她当初唱的那首直击心脏的《囚鸟》。现在根本很少打电话,而秘密是她没打来的时候我也总是反覆听着,几乎都要刻在鼓膜上,化为身体的一部份。

&ep;&ep;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ep;&ep;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ep;&ep;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ep;&ep;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ep;&ep;从她唱出第一个音节时我就被掳获。虽然她是在ktv里,偕着若琳可馨还有我夜唱,但我寧可相信她是对着我,为此甘之如飴的待在笼中。

&ep;&ep;我听完一个段落才接起电话。

&ep;&ep;「你在哪里?」她劈头就问。

&ep;&ep;移开话筒瞥了一眼时间,才发现距离球赛结束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也许连庆功宴都已经散了会。

&ep;&ep;「可馨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没看到人?」见我不回答,她又急迫的拋出问题。

&ep;&ep;我想了一下,决定模稜两可的回答。

&ep;&ep;「只是在想点事情,忘了时间。」

&ep;&ep;「你还好吗?」她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也许是想起了林佑全。「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ep;&ep;「我快到宿舍了啦。」我走出小径,抬头看见熟悉的宿舍,「我到门口了,我保证你五分鐘后就会看到我。」

&ep;&ep;听着她担忧的语气,我却禁不住嘴角上扬。

&ep;&ep;再多重视我一点吧,再多担心我一点吧。为我流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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