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的时候,命运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似乎在某一个时间点上没有做某些事情的话,之后的人生都会变得不大一样,更可能走上另一种命运的轨迹,而所有的改变正是来自于这一点,来自于那一个时刻你选择的行为方式和说过的话。

&ep;&ep;当时,萧白开了悍马车门迈着大步走过去的时候根本想不到,那之后自己的命运会和这个叫做叶绝的人紧紧连在一起,至死方休,或者说生死与共。

&ep;&ep;“三十八号,出列!”萧白站着的时候姿势很松散,但整个人还是很挺拔,像是狂风都难以压倒的白杨。

&ep;&ep;听到自己号码的时候,叶绝还是愣了愣,但是很快的他起身走到萧白面前,定定地站住,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萧白,或者说之前他并没有机会看到萧白的正脸。

&ep;&ep;第一次相见,萧白带着利刃的人用微冲突突他们这帮兵蛋子,在他们都下了军用卡车之前,萧白就上了悍马车,只留给了他们一个带着墨镜的模糊不清的表情。

&ep;&ep;第二次相见,萧白在夜色浓重的训练场双杠上抽烟,叶绝只在明灭的火光间看到了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睛,极冷漠淡然的。

&ep;&ep;第三次相见,萧白终于从悍马车上走下来,认真的凝视着眼前这个三十八号,一字一句几乎是掷地有声地问:“你想被淘汰吗?”

&ep;&ep;“什么?”叶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ep;&ep;“我的问题不会问第二遍,”萧白没有正面回答,目光依旧平静,只是语气里已有杀气。

&ep;&ep;“报告教官,不想!”叶绝挺直了背大声说着。

&ep;&ep;“我说过,我还不是你们的教官,”萧白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全场,“现在的你们还没有资格叫我教官,当然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资格叫我教官。”

&ep;&ep;叶绝没有说话,盯着眼前这个人看,明明是异常犀利的五官轮廓,然而有些地方莫名的会有些柔和的感觉,可是再看第二眼你又会觉得他是无比的强势,一个人身上融合了太多不同的气场,很诡异……很要人命的居然还有些蛊惑。

&ep;&ep;“扣十分还是加练两个小时俯卧撑,三十八号你自己选择,”捕捉到了叶绝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满,萧白紧抿的嘴角展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为微笑的诡异弧度,“我想,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士兵?”

&ep;&ep;“是!”叶绝不再多想,这人的目光太邪行了,就像……就像打靶场上的95,不对,更像是被子弹瞄准,那种可以一枪致命的犀利和冰冷。

&ep;&ep;再没有多想,叶绝认命的回到自己位置开始比别人都要多了两个小时的俯卧撑,等到自己拖着半条小命跟狗一样喘着气做完了之后,萧白踢了踢脚下的尘土,抬眼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轻声说:“三十八号,因为你一个人的愚蠢,让全队多等了你两个小时,扣十分!”

&ep;&ep;“我……”叶绝有气无力,要不是苏明远及时拽了他一把,他估计整个人都得呈现大字型倒在地上,萧白却连看都没看他,捶了下自己身后的管仲,打着哈欠说:“我去睡会儿。”

&ep;&ep;“是,队长,您慢点,”管仲谄媚笑着把萧白送上车了之后,对着面前一群面如苦瓜的兵蛋子,笑的异常诡异:“都愣什么神啊,拿好你们的装备,目的地两点钟方向五公里外,跑步前进咯~”

&ep;&ep;“靠——”不怪有的士兵开始小声抱怨,在叶绝刚刚被罚做俯卧撑的两个小时里,他们被勒令完成了“相当轻松”的五百个仰卧起坐、五百个靠墙深蹲和另外五百个俯卧撑,这会儿居然还要五公里负重越野,真他妈的是要死人啊!

&ep;&ep;苦逼兵蛋子们被利刃的人踹着骂着上路之后,苏明远瞅了眼明明已经亮了却还是灰蒙蒙的天,风中流泪的对旁边几乎不成人形的叶绝说:“小叶子,您真是预言帝啊,这帮混蛋真是想把我们操死啊……”

&ep;&ep;第7章

&ep;&ep;悍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跟在车屁股后面淹没在滚滚黄尘中的各位兵蛋子,一个个的都是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傻样儿,一口气不停歇的十公里负重越野+四个小时的俯卧撑仰卧起坐等+五公里负重越野,这么一套下来,这帮兵蛋子真的有了那么点有气进没气出的感觉,这会儿停下来了之后,也都不知道骂人了。

&ep;&ep;过度的身体劳累似乎可以让大脑终端停止运作,这会儿瞅着管仲那嚣张的笑脸,叶绝暗自里唾了一口,表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来,他实在太累了,累的面部肌肉似乎脱离了神经终端的控制,除了面瘫做不出其他的任何表情。

&ep;&ep;管仲从每个士兵面前走过,最后停留在一块泥巴地前面,深情的凝望了一下那漂着垃圾还散发着恶臭的烂泥塘子,然后转过身来,诡异的笑了:“我说啊,这才玩了多久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没有力气了呢?都别露出这么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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