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滚珠宝刀四个字,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常霄心里不是滋味,初恋的情人实在难以忘怀,可是陈霞的绝情一样刻骨铭心。想到这里也就不问高震是如何得到宝刀了,换个话题问道:“高兄初入江湖,师长与各大名门有无来往?”高震一笑:“我的刀法传自家父,我们父子一直在深山隐居,与中原武林没有任何来往。”常霄点头:“看高兄的眼神,刀法一定不一般,倒要领教一番。”高震忙道:“庄主太客气了,应该是高某向庄主请教才是。”常霄摇头:“我只是一个空头庄主,不过是早入江湖几年,高兄不必客气。”高震暗暗点头:如此盛名却没有丝毫架子,刀法必定深不可测,倒要多加小心。酒过三巡,高震开言:“庄主,出山之时家父叮嘱我,一定要到聚龙山庄拜访,言语之中对庄主极为看重。今日一见,庄主果然是人中龙凤,高某不才,讨教一二。”常霄点头:“高兄吃的苦不比我少,又得到名师指点,常某恐怕不是对手,真要不敌,还请高兄手下留情。”高震笑道:“庄主过谦了。”窗外明月高升,四下寂寂,常霄道:“我们不妨到楼顶切磋一下。”高震自然没得说,钟元,钟海看不出高震有何出奇之处,但是常霄做事一向沉稳,不可能看走眼,于是两人也到楼顶观战。高震苦练刀法几十年,初次遇到高手,心里有些忐忑,常霄笑道:“高兄不要多虑,尽管放手一搏,不经历风雨,难成大器。”高震定了定神,郑重打开包裹取出滚珠宝刀。看到这柄刀常霄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学艺的十年见到过无数次,可是从来没看过此刀出鞘,清风观复仇的时候倒是见到宝刀的真面目,只是宝刀是奔自己来的。那时侯一心复仇,根本没功夫考虑宝刀的事。高震小心翼翼拔刀,对手威名赫赫,不能有丝毫大意。宝刀在月光下好似一泓秋水,高震一咬牙,宝刀当头击出,一招六式,刀光展开,一团银光向常霄罩下。

&ep;&ep;高震刚一出手,钟元,钟海就看出此人刀法精湛,功力深厚,至少不在南海龙王之下,暗赞常霄慧眼识人。常霄自然不能怠慢,龙鳞宝刀如同游龙击出,一声龙吟般的脆响,两人在月下展开刀法,战到一处。高震初次与高手交锋,心里发虚,常霄有意引导,不急于进攻,让高震逐渐适应。百招过后,高震逐渐找到了自信,刀法愈加严谨,周身都被刀光罩住。常霄发觉高震的刀法绵密,攻守之间几乎没有明显界限,自己初入江湖之时也没有这样的修为。高震的刀法逐渐圆熟,常霄断喝一声,开始进击,高震毫不示弱,与常霄展开对攻,两人身形展开,刀光如同水银泄地。钟元,钟海根本看不清两人的身形,只见到一团银光。两人吃惊不已,这个高震果然了得,竟然能与常霄对攻数百招。交手的两人出刀快极,招法变化极为自然,常霄感觉到高震刀法造诣极深,高震也觉出常霄的刀法扑天盖地,无孔不入,心里暗暗佩服。常霄斗得兴起,仰天长啸,龙鳞宝刀好似万斤巨锤一般,威力陡增数倍。高震立刻不支,接架之下从楼顶落下,收刀抱拳:“庄主刀法绝伦,佩服。”常霄摇头:“高兄刀法不比我差,只是心里有顾虑,没有放开手脚。”

&ep;&ep;重新回到楼中喝酒,高震赞叹:“庄主刀法几乎无懈可击,今日受益匪浅。”常霄笑道:“高兄不必过谦,常某报仇之时还不及高兄修为,如果高兄早些入江湖,名头肯定在我之上。”钟元叹口气:“看来我们兄弟还要努力,这位高兄初入江湖都比我们强不少。”常霄点头:“知耻而后勇,只要肯努力,早晚会有收获。”高震有些灰心,轻叹一声:“庄主根本未尽全力,我已经支持不住,一旦放手施为,我根本坚持不到两百招。”常霄劝解道:“高兄不必灰心,你能测出我刀法深浅已经很了不起,其实高兄的刀法也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好像少了刀魂,如果高兄悟出本身刀法精髓,胜负还在未定之数。”高震知道自己的二叔赤灵神纵横江湖,威名赫赫,与当时的顶尖高手段青霄齐名。自己当然还有一定差距,能得到常霄的赞许已经很难得了。想到这里,展颜道:“庄主所言极是,高某用功不到,还要努力。”常霄得到百济大师指点,已经远非昔日可比,摇头道:“高兄已经得到刀法之形,再练也没有多大意义,要想得到刀之魂必须要在心性上下工夫,就好比书法,草圣张旭苦练多年没有进展,直到看过公孙大娘舞剑才领悟到书法神髓,卓然成家,高兄如今就差这点睛之笔。”高震起身拜倒:“庄主指点之情,高某铭感肺腑。”常霄连忙扶起:“高兄不必客气,若非百济大师指点,常某也不明白其中道理。”钟元,钟海对视一眼,大半武林人生怕别人超过自己,秘技自珍,对亲传弟子都要留一手,常霄却对初次相见的生人推心置腹,点破其中关节,实在难以理解。高震也知道这一层,心里庆幸,多亏听了父亲的话,到这里见常霄,如果遇到别的高手,不知会有什么结局,谁肯把宝贵的经验轻易告诉外人?

&ep;&ep;常霄虽然有了一些成就,骨子里还是有农人的淳朴,不像名门高手一般高高在上。正因如此,才能得到伍青阳与百济大师的赏识,明里暗里协助。高震深为感激,常霄问道:“高兄有什么打算?”高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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