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苏妩月施施然地回到大殿,已经是一个普通的少妇,只不过嘴歪眼斜,丑得让人“舍不得”再看第二眼。夜寒把手伸给她,语气中满是关切:“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好担心你知道吗?”

&ep;&ep;苏妩月嘻嘻一笑,扶着他的手坐了下来:“方便的人很多,都在排队。”

&ep;&ep;夜寒点头,取过外衣披在她身上:“就说让你多穿件衣服,手这么凉……”然后,他趴在苏妩月耳边低语,“琰王好像在看你,怎么了?”

&ep;&ep;潇云欢已经出现在大殿入口,一袭黑衣虽比夜色更浓,却也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烛火晃动间,越发风华流转,美到勾魂夺魄。

&ep;&ep;苏妩月不动声色,以密语传音说道:“把手放在我小腹上。方才教训潇逸轩的时候,把他惊动了。”

&ep;&ep;夜寒虽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却依言照做,接着便听她娇声娇气地说道:“相公,你说我肚子里的宝宝会像谁?要是像我,你就糟糕了。”

&ep;&ep;夜寒很温柔,眼波能醉死人:“像你我不糟糕,要是不像我,你就糟糕了。”

&ep;&ep;噗!众人集体喷饭,一边乐一边回头看他们:这小伙子有意思。

&ep;&ep;苏妩月满眼都是笑意,却故意叹了口气:“怎么不糟糕?我这么丑……”

&ep;&ep;“我既然决定要你,便不在乎你是任何样子。”夜寒微笑,说的跟真的一样,“宝宝像你像我都可以,不像别人就行。”

&ep;&ep;苏妩月给他一个甜笑,那笑容在她脸上的效果却实在堪比鬼片:“嗯,你最好!喔唷,他踢我了!”

&ep;&ep;姑娘,戏过了。夜寒嗔怪地在她额头点了一下:“才三个月不到,他踢不动你的。乖,别紧张,那是你肠子在动。”

&ep;&ep;打扮成家仆模样的夜辰笑得肩膀哆嗦:寒真是天才,姑娘这话要是突然扔给我,我就接不住,他居然毫无破绽。

&ep;&ep;可这毫无破绽似乎只针对旁人,不包括潇云欢。唇角一挑,他很快走到三人面前:“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聊几句?”

&ep;&ep;夜寒扶着苏妩月起身,眼中满是不解:“十皇叔?您……”

&ep;&ep;潇云欢目光一转,清冷锐利,却又风华绝世:“本王粗通岐黄之术,看出尊夫人腹中胎儿怕是有些不妥,想替她诊诊脉。”

&ep;&ep;苏妩月的嘴角不着痕迹地跳了跳,立刻屈膝施礼:“民妇不敢!十皇叔身份尊贵,民妇……”

&ep;&ep;潇云欢逼上两步,看似随意,却已在不动声色间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众生平等,说什么贵贱?比起胎儿的安危,这些东西都可放在一旁。”

&ep;&ep;“这……不瞒十皇叔,这几日民妇的确偶尔腹痛,不知是不是一路颠簸,动了胎气……”苏妩月万分担忧地抚了抚小腹,接着摇头,“着实不敢劳动十皇叔大驾,相公,我们即刻下山找大夫瞧瞧……啊!”

&ep;&ep;潇云欢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眸子瞬间锋锐:“人命关天,夫人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ep;&ep;话音落,他已皱眉:脉象圆滑,如珠滚玉盘,居然真的是喜脉?用内力是可以改变脉象,这女子丹田之中却又空空荡荡,半分内力都没有!难道认错了人?

&ep;&ep;“十皇叔快放开民妇!”苏妩月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故意用力挣扎,“相公救我……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ep;&ep;“娘子!”夜寒一把搂住她,怒目瞪着潇云欢,“十皇叔名满天下,怎的也仗势欺人?”

&ep;&ep;“血!血!”夜辰突然大叫起来,“少爷!夫人流了好多血!”

&ep;&ep;鲜红的血顺着苏妩月的裤腿不停地流着,已在她脚底下积了一大滩!

&ep;&ep;“相公,我好痛……”苏妩月一把抓住夜寒的手,一叠声地叫着,“我们的宝宝不会有事对不对?我好痛……”

&ep;&ep;“乖,没事!”夜寒一矮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十皇叔,请你让开!”

&ep;&ep;潇云欢见他冲了过来,只得往旁一让,三人很快便离开了。殿内鸦雀无声,众人早已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ep;&ep;潇云欢也不解释,目光在那滩血上停留片刻,他突然咬牙,嗖的飞了出去:“这根本不是人血!”

&ep;&ep;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

&ep;&ep;苏妩月也知道瞒不了潇云欢太久,马车也不要了,背上包袱跑路。行走江湖,道具必须尽量齐全,比如几个血包之类。刚才她脑子一转,就打算用小产的法子脱身,却没想到潇云欢偏说她腹中的胎儿有问题,那就有问题咯!

&ep;&ep;这就叫默契,合作愉快。

&ep;&ep;刚才她没想到会碰到潇逸轩,更没想到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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