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谢子臣的出现,蔚岚和苏城都是懵逼的。许久后,苏城终于反应过来,冷下声来:“你敢打我?”

&ep;&ep;谢子臣站起身来,这才觉得自己莽撞了,然而既然已经做了,也没什么能挽留的,便站起身,平淡道:“殿下,在下并没有打您的想法,只是在纠正您,不要误入歧途。”

&ep;&ep;“放屁!”苏城从地上跳起来:“本王误入什么歧途了?”

&ep;&ep;“阴阳调和乃为根本,殿下,魏世子,毕竟是个世子。”谢子臣抬起眼来,目光沉沉。苏城不说话,这事儿他不占理,多说多错。他乃皇子,这事儿大家识相没人说,自然也就是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较真起来,违背阴阳,倒的确也是个够上御史台骂上好多年的事了。

&ep;&ep;苏城沉默下去,谢子臣起身扶起苏城,温和了声音:“殿下,在下是冲动了些,但都是为殿下好。好在,”谢子臣抬了抬眼:“殿下什么都没做。”

&ep;&ep;这句话,已经暗示了他的立场。

&ep;&ep;对于今天的事,他不会多说什么。苏城被他扶起来,片刻后,他一拳揍到谢子臣脸上,蔚岚下意识眉头一皱,赶忙起身,扶住被揍得摔倒地上谢子臣,怜惜道:“你可还好?”

&ep;&ep;说着,她抬头看向苏城。

&ep;&ep;两个男人打架,是为了她打架,还都是美人,这事儿有些难处理。

&ep;&ep;看着美人们脸上的伤,她心里微痛,忍不住叹息道:“你们不开心,何必打对方呢?有什么事,冲着在下来就好。要打,你们也打我啊!”

&ep;&ep;听到蔚岚的话,看着她流连在两人脸上伤痕的目光,谢子臣和苏城俱是一抖。谢子臣早已是习惯了,但苏城明显还未适应,看着这样的蔚岚,他忍不住暗暗感谢谢子臣,刚才那一拳打得好啊,他简直是鬼迷了心窍,居然会想着去亲这么一个神经病!

&ep;&ep;想着,他用扇子挥了挥手,有些烦躁道:“罢了。本王走了。”

&ep;&ep;谢子臣在,他想说的话都是开不了口的。只能先行离开,再从长计议。然而走到门前,他突然察觉不对,忍不住回头道:“谢四,你不是喜欢她吧?”

&ep;&ep;听到这话,谢子臣身子一僵,随后提高了声音道:“殿下说什么玩笑话!”

&ep;&ep;看着谢子臣满脸屈辱的样子,苏城点点头,认真道:“也是,你喜欢王婉晴。”

&ep;&ep;说完,他便卷着帘子走了出去。

&ep;&ep;等一行人都走出去后,两个伤患立刻倒下了,谢子臣坐到椅子上,蔚岚躺回了床上。她见谢子臣在椅子上坐得辛苦,忍不住道:“你若没事就走吧。若有事要说,,便上床来躺着吧。”

&ep;&ep;“无妨。”谢子臣犹自强撑。蔚岚叹了口气道:“若你介意,我便起身让你。只是我既然已经答应将你当兄弟,便不会逾越半分。你坐着难受,过来躺着吧。”

&ep;&ep;谢子臣没有说话,蔚岚便撑着自己要起身,谢子臣一看她这架势,便直接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她边上,躺着下来。

&ep;&ep;被子里尚带着蔚岚的余温,谢子臣躺下来后,鼻尖萦绕的全是她的味道。她因受伤在背上只能趴着,这种由上而下瞧着他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蔚岚立刻发现了这点,于是悄无声息挪了挪,挪到了一个让谢子臣觉得舒适的距离后,转过头低头看着枕头道:“子臣兄特意过来,是为了择主一事吧?”

&ep;&ep;“嗯。”谢子臣应下声来:“我已在太子殿下麾下,特意来做说客。”

&ep;&ep;“为何是太子?”蔚岚面色淡淡,谢子臣认真分析道:“三殿下自幼有母族保护,生性张扬,性格坚定,说一不二,加之心思狭隘,睚眦必报,作为君主,难以把控。”

&ep;&ep;“把控?”蔚岚笑了笑:“子臣兄野心不小。那太子呢?”

&ep;&ep;“太子要名声,”谢子臣有些困顿,他其实已经一夜没睡了,昨夜为了布置,有些过于紧张了。此刻所有事了,躺在蔚岚的床上,和她低低说着话,竟就有些困了。

&ep;&ep;“要名声,耳根子软,就意味着作为臣子有更多的施展空间。至少能用名声束住他的手脚,哪怕他不是一个很好的君主,也能辅佐他在面上成为一个很好的君主。”

&ep;&ep;对于太有能力的臣子,君王往往怀有戒心。一面要用,一面要防,作为臣子来说,择主之时最重要的,就是要看这一防一用间,哪个对自己更有利。

&ep;&ep;一个君王无需太优秀,他只要能善于用人,如此便够了。

&ep;&ep;蔚岚当年也是经历风雨的人,位居丞相之位,每日和上面那位斗智斗勇,有时候她都会怀疑,自己的死,是不是和上面那位有关系。这一辈子,她也是想选一个更容易操纵一些的皇子来辅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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