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又犯病了。

&ep;&ep;谢子臣心里琢磨。

&ep;&ep;现在对于蔚岚说的、他听不懂的话,他一律归结于她有病。

&ep;&ep;他想,为了诋毁情敌,蔚岚真是太过没有风度,居然连不接自己男人回家的女人是垃圾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可见其对女性的厌恶有多深了。

&ep;&ep;断袖的世界,果然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对于断袖来说,他们内心深处,是否觉得自己本质上和女人是否并无不同呢?

&ep;&ep;这是谢子臣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走进断袖,思考断袖的内心世界。

&ep;&ep;蔚岚懒得理他,低头看自己的卷宗。

&ep;&ep;谢子臣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告辞”后转身离开。等他出来时,等在外面的谢铜不由得有些诧异:“公子,这次魏世子不送您了?”

&ep;&ep;谢子臣:“……”

&ep;&ep;谢铜看见谢子臣沉默的表情,有种突如其来的心酸涌了上来。谢子臣看了一眼谢铜一脸“这个负心汉”的表情,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听说我有未婚妻,他醋了。”

&ep;&ep;说完,谢子臣又觉得,说出这句话,真是一件极其让自己诧异的事。

&ep;&ep;谢铜似乎也发觉了自己心态上的不对,看着自家主子认真思考的表情,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晚上的吻,和在来之前在书房见到染墨时内心的诧异。

&ep;&ep;虽然染墨没认出自己,但谢铜却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守在长信侯府外面这么久,谢铜的内心才平静下来,然而,此时看见自家主子复杂的神色,谢铜不由得思及了自己。

&ep;&ep;于是……

&ep;&ep;他也沉默了。

&ep;&ep;这对断袖主仆有毒,真的。

&ep;&ep;谢家主仆两沉默着回了自己家里后,蔚岚终于绷不住了。将手里的资料往边上一扔,撑着下巴道:“染墨,如此美人,却已订了亲,吾心甚痛!”

&ep;&ep;“痛?”染墨抬起头来,似乎不是很明白自家主子纠结的点:“痛你就抢啊!主子,干脆一点,看上了你就上!我带着兄弟们帮你把他抢回来,看谢四公子柔柔弱弱的,应该不是很难抢。”

&ep;&ep;听到染墨的话,蔚岚悠悠瞟了她一眼:“染墨,我们不是马匪。抢人男人,不是君子所为。唉……”

&ep;&ep;蔚岚叹了口气:“若是王家小姐愿意退婚就好了。”

&ep;&ep;听到这话,染墨和潜伏在暗处的一众安慰,都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蔚岚的意思。

&ep;&ep;然而蔚岚发自内心的,真的想当个君子。

&ep;&ep;怀着对美人已嫁的沉重心情准备好了春猎的事后,终于迎来了春猎。

&ep;&ep;这种世家子之间的春猎,一般由太子主持,兼具两个作用——用来耍帅,用来发展感情。是大楚国除了上元节、七夕节之外又一盛大的相亲式情人节。

&ep;&ep;虽然放弃了谢子臣,可蔚岚还记挂着其他美人,什么王曦啊、林澈啊,这些公子都还是不错的。于是她坚持没有穿胡服,反而是换上了绣着仙鹤的米白色大袖衫,用一根青色发带半挽起头发,手握纸扇,脚踏木屐,看上去风雅非常。

&ep;&ep;染墨穿着胡服背着箭,沉默着看着蔚岚悠然踏上马车,淡道:“小姐,穿成这样,有必要吗?”

&ep;&ep;蔚岚懒洋洋撑着下巴打量染墨的胡服,啧啧了两声道:“穿得这么丑去见众位公子,染墨,活该你单身一辈子的命。”

&ep;&ep;染墨:“……”

&ep;&ep;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春猎的会场,蔚岚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会场上也有些公子也穿得是大袖衫,不过这些公子普遍都身体病弱,并不打算下场狩猎,所以蔚岚这身装扮虽然扎眼,却也只是让人以为他身体病弱,并不打算下场。

&ep;&ep;可是她的模样实在好了些,让人忍不住总是瞧过去,无数少女暗自惋惜,这么张脸,却是个病秧子,这实在是可惜了。

&ep;&ep;蔚岚懒得理从女人堆那边递过来的秋波,下马车后就站在原地,眺望整个猎场。

&ep;&ep;王曦和林澈拉着马走了过来,笑着道:“岚兄,你来迟了!”

&ep;&ep;“岚兄可是有什么事在路上遇见,故而迟了?”王曦旁边的林澈见到蔚岚,就忍不住有些紧张,说话都不太利索起来。王曦大笑出声,同蔚岚道:“岚姿容太盛,便就是林家大公子瞧见,也忍不住心动了。”

&ep;&ep;“王七!”林澈有些焦急了:“你胡说些什么!”

&ep;&ep;说完,他赶忙转头道:“岚兄勿怪,他一贯如此口无遮拦。”

&ep;&ep;“无碍,”蔚岚大笑起来,看着林澈微红的脸,不由得开怀起来,手中折扇“唰”的展开,遮住自己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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